卿以尋一懵,反應過後來沒有掙扎,這段時間一直陪着她,蕭讓都快憋死了吧。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蕭讓的手像是帶了魔力一樣,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卿以尋回應着他的吻,兩個人都有些情動,被蕭讓打橫抱起回到臥室,壓在身下的那一刻,卿以尋突然有些茫然。
蕭讓挑開她睡衣的扣子,火熱的吻一路向下,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身上,激起一陣陣戰慄,可就在他起身扯掉身上的衣服時,卿以尋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齒痕。
她動作一頓,像被澆了一頭冷水,所有的熱情頓時冷卻下來。
在蕭讓壓下來時,她抗拒的推開他,聲音里有了一絲委屈和冷淡:「不要。」
蕭讓摁住她的手,重重的喘着粗氣:「怎麼了?恩?」
卿以尋一想到他和殷飛在超市走廊的那一幕,還有在醫院,殷飛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上的事,心裏的抗拒和反感排山倒海的湧上來,可她無法去指責什麼。
作為男朋友,蕭讓前前後後將近半年沒有碰她,這對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有多難以忍受她很清楚,況且蕭讓為她做了那麼多,那些指責她實在無法說出口。
也不想用那些刻薄惡毒的話去傷害他。
哪個男人年輕的時候沒犯錯,只要他以後不再跟殷飛有來往,她可以原諒他這一次。
卿以尋垂下眼睛:「我不舒服,現在還不能做。」
蕭讓立刻緊張的看着她:「哪裏不舒服?」
心裏。
卿以尋很想這樣說,但她只是翻了個身,從蕭讓身下躲開,吸了吸鼻子說:「渾身都不舒服。」
蕭讓沉默了一會兒,想起了脖子上的齒痕,他翻身下床:「那你休息吧。」
說完他往門外走去。
卿以尋立刻叫住他:「你去哪兒?」
蕭讓腳步一頓:「公司有點事,我要去處理一下。」
「……」
蕭讓走了,卿以尋呆坐在床上,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就像江寧,知道他劈腿後,她傷心是傷心,即使深夜買醉喝到吐,她都沒有矯情的打電話給他求他回來,因為理智和驕傲不允許她這麼做。
可是面對蕭讓,為她付出了那麼多的蕭讓,她覺得自己可以降低底線。
只要他肯回頭,那她可以不去計較這件事。
雖然心裏難免膈應。
閉上眼睛,卿以尋把自己藏進被子裏,自我安慰,過去就算了。
蕭讓出門後並沒有去織夢者,反而去了穆思行的公司。
進了總裁辦公室,穆思行正沉着臉坐在大班椅上,渾身的氣場冷厲得嚇人,見他來了,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下,淡淡的說:「回來了。」
「恩。」
「卿以尋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
遲疑了一會兒,蕭讓開口問:「你公司的事……」
說到這個穆思行就來火,猛地把桌上的筆記本掃到地上,怒氣衝天道:「你也看到了?不知道哪個混蛋把我的標底給泄露出去,我這回真他媽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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