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接過藥瓶,擰開遞到卿以尋面前:「來,把藥吃了,睡覺。」
卿以尋皺眉:「這是什麼藥,為什麼每個禮拜都要吃?」
蕭讓避重就輕:「康復過程中必須要吃的藥。」
「好了就不用吃了嗎?」
「……」蕭讓遲疑了一下:「可能還要吃好一段時間,怎麼,你不喜歡?」
「是藥三分毒,誰會喜歡吃藥啊。」
「……」蕭讓皺眉:「不喜歡也得吃,快點吃了,早點睡覺。」
「……」卿以尋只好接過,仰頭一口喝盡。
放下瓶子,她哆嗦了一下,嘟囔道:「每次喝這個我都有種在喝血的感覺。」
蕭讓一怔。
看着卿以尋入睡,確定她已經睡着了,蕭讓才走出病房。
在住院部樓下的長椅上坐下,蕭讓仰頭看着滿天的繁星。
這裏的地勢偏高,一到晚上就能看見銀河,不遠處就是雪山,雖然夜晚冷得滲人,但空氣相比國內要好太多,環境確實很養人。
蕭讓從口袋裏摸出煙點着,慢慢抽了起來。
整整兩個月了。
親眼看着卿以尋一點一點的好起來,他心裏釋然的同時,又隱隱帶了不安。
這些日子他一直和國內的那個幕後主使者保持着聯繫,他經常讓他幫忙處理一下無關緊要的小事,看得出來,他在試探他的忠誠度。
蕭讓皺起眉頭,深深吸了一口煙。
他並不是一個甘心任人驅使的人,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來意不善。
卿以尋現在離不開那種藥,而那種藥他手上沒有,只要他不聽話,對方就會斷了藥源,他不敢拿卿以尋的安全開玩笑,他賭不起。
可是要讓他一直任憑對方差遣,成為他手中的刀,反過來去對付那些他不願意傷害的人,那他也不願意。
所以,他必須防患於未然。
他想起了卿以尋一個禮拜喝一次的藥。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果把東西拿去讓喬治研究,有沒有可能制出同樣的藥劑?
只要卿以尋脫離了他們的控制,那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狠狠反擊他……
蕭讓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頭一次知道,被人威脅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
這跟被蕭景淵威脅完全不是一回事,蕭景淵不可能真的傷害他,只要苦肉計運用得當,他勝券在握,如今面對陌生的敵人,他心裏沒底。
但無論如何都要試試才行。
打定主意,蕭讓碾滅煙頭,轉身回了病房。
第二天,陽光正好,蕭讓用輪椅推着卿以尋出來外面曬太陽,醫院的草坪上有很多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在曬太陽,見了他們,沖他們友好一笑。
卿以尋心情很好,仰頭問蕭讓:「瑞士人說法語麼?」
「不一定,」蕭讓在她面前蹲下:「有德語,西班牙語,不過它的母語是法語。」
卿以尋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好奇的說:「所以你之前說要學法語,就是為了送我來這裏?」
蕭讓含笑點頭:「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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