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被哭得實在沒辦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起來。」
「姐姐……」
「起來!」
「……」楊伊慢慢站起來,滿臉期待的看着卿以尋。
卿以尋哼了一聲:「我可以給你錢,但不是白給你,我也不要你給我賣身做什麼傭人,這錢是借給你的,你以後要還給我。」
楊伊喜出望外:「真的嗎?我一定會好好工作,賺錢還給你的……」
「先別忙。」卿以尋神色里全是疲憊:「到了燮城再說,我要實地考察一遍,如果發現你說的不是事實,那你一毛錢都別想得到。」
「好的好的。」楊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一迭聲的應好。
卿以尋站起來,轉身往原本的車廂走去:「回去吧。」
回到車廂里,剛坐下楊伊就滿臉愁容的看着卿以尋,壓低聲音看着那個被剪壞肩帶的包說:「姐姐,這個要怎麼辦?他們醒來發現了一定會問是怎麼回事,我要怎麼回答啊?」
卿以尋看了一眼,自顧自的帶上口罩和帽子準備繼續睡覺:「現在叫醒他們,告訴他們剛才有賊偷包,你把包給搶回來了。」
楊伊一愣,雖然覺得這種做法有些冒險,但現在她也沒有更多的選擇,只好硬着頭皮把那個女人搖醒,女人中的迷藥強度不算大,很快就醒了,楊伊面不改色的胡謅了一個她半夜醒來上廁所,看到有人在剪她包包肩帶,她見義勇為嚇走盜賊,保住她的包包的事,女人聽完後那叫一個感動,一迭聲的對楊伊說謝謝,說的楊伊臉都紅了。
接下來將近四十八個小時的行程里,楊伊一直殷勤的照顧着卿以尋,端茶倒水,捶肩捏腿,看得對面的中年夫婦都在懷疑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個受虐狂了。
卿以尋這輩子出過最遠的門就是和蕭讓去青海,當時是坐飛機去的,幾個小時就到了,但現在一次性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她真的想吐了,等到了目的地燮城時,她已經腿軟到走不動路了。
被楊伊扶着出了火車站,她渾身的重量幾乎全壓在楊伊身上,雖然不想這麼做,但她不由得在心裏暗暗慶幸,好在有楊伊在身邊照顧着,不然人生中第一次單獨出遠門指不定要狼狽成什麼樣子。
出了火車站,凜冽的寒風迎面撲來,卿以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好冷。
雖然沒下雪,但真的很冷。
那種深入骨髓里的寒冷讓她這麼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有些吃不住,她忍不住催促楊伊:「快點,找個酒店,有地暖的那種。」
楊伊「哎」了一聲,替她把圍巾圍好,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打了車往酒店駛去。
找了家酒店住下,卿以尋一頭栽到床上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三點鐘了,她身上總算恢復了點力氣,兩天三夜沒洗澡,雖然是冬天,但她感覺身上都快餿了,費力撐起身體,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正想去洗個澡,起身卻發現楊伊正蜷縮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睡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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