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詫異的看着他:「家裏不是還有麼?」
「給你帶到瑞士的。」蕭讓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注意着她的神色變化,見她臉色果然有些僵硬,他心下不忍,但不得不繼續說下去:「明天晚上八點鐘的飛機,飛行時間將近十二個小時,瑞士和中國有五個小時的時差,你到了瑞士記得給我打電話。」
卿以尋臉色發白。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蕭讓……時間能不能往後……拖一拖?」
蕭讓皺眉:「不管怎麼拖你都是要去的。」
「我知道。」卿以尋低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發紅的眼眶:「胤蓉的寶寶初七要辦滿月酒,我想等初七過後再走。」
「……」蕭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初七過後必須走,能做到嗎?」
卿以尋抽了抽鼻子:「能。」
「好。」蕭讓抱緊她:「對不起,我不想逼你。」
「……」
不管怎麼說,時間是爭取到了,卿以尋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現在還剩下三天時間,這三天裏她要做點什麼才行。
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蕭讓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用英語熟練的跟電話那頭的人說着什麼,卿以尋走過去,在他旁邊站定,歪着腦袋看他。
蕭讓也側過頭,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匆匆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看着卿以尋:「有話說?」
卿以尋點點頭:「誰的電話?」
「喬治。」蕭讓見她光着腳眉頭輕皺,攬着她往裏面走去:「我跟他說了要初八才能出發,他同意了。」
卿以尋撇撇嘴,沒做聲。
「怎麼了?」蕭讓笑着說:「你好像很不喜歡喬治。」
「說不上不喜歡,只是沒什麼好感。」
「為什麼?」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實驗品。」
蕭讓失笑:「喬治確實是個實驗狂人,但是他的專業態度絕對值得信賴,放心吧,他不會真的把你當成實驗品的,要是出了差錯,他付不起這個責任。」
說到這裏,卿以尋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出口:「蕭讓,萬一……我說萬一,手術要是失敗了,你……」
「不會。」蕭讓斬釘截鐵的說:「我不允許他失敗。」
看着蕭讓固執的樣子,卿以尋有點想笑:「我說的是如果,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我手術失敗了,死了……你會把我弄回來麼?」
她很清楚從國外弄一個死人回來有多麻煩,她卿以尋又不是什麼功勳烈士,重重關卡和手續能把人搞瘋,一般人都不會選擇把故人的屍體帶回來。
蕭讓眼神閃了閃:「會,我要和你葬在一起,你說我要不要把你弄回來。」
卿以尋哭笑不得。
「別說傻話,我要是出事了,你得替我好好活下去。」卿以尋故作淡定的拍拍他的肩膀。
蕭讓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要是不想我給你陪葬,那你就好好活下來。」
卿以尋盯着他看了半晌,低低的嘆了口氣,說出的話卻一點底氣都沒有:「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99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