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興高采烈的盧一銘立刻噤了聲,訕訕的看着她。
宴之蘭白了他一眼,率先舉起酒杯:「蕭少,聞名不如見面,來,我敬您一杯。」
蕭讓很客氣的和她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謝謝蕭少賞臉。」宴之蘭客氣一笑:「我們去別桌看看,你們吃好喝好啊。」
說完拽着盧一銘走了。
蕭讓看着宴之蘭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笑道:「原來是這樣。」
卿以尋好奇的湊過去問:「怎麼了?」
蕭讓笑着說:「我還以為盧一銘這些年有長進了,看來他還是那個樣子,不過因為身邊有人看着,所以行事才冷靜了些……這個宴之蘭,可比盧一銘要聰明多了。」
小酌過後,婚宴已經差不多到盡頭了,客人們三三兩兩告辭離開,卿以尋和蕭讓走出酒店時,身後突然小跑上來一個女傭樣子的女孩,叫了聲「蕭太太」,然後把一個小荷包塞進卿以尋手中,羞怯的笑道:「這是我們少奶奶吩咐要給您的。」
卿以尋剛想問她少奶奶是誰,女孩卻轉身飛快的跑了。
卿以尋和蕭讓對視一眼,聳聳肩,把小荷包收進手包里:「走吧。」
上了車,司機緩打方向盤駛離酒店,卿以尋才拿出荷包,看到上面用金線勾勒出來的並蒂牡丹時,卿以尋就知道那位「少奶奶」是誰了。
打開荷包,裏面是一張疊得很整齊的紙條,她翻開一看,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下面一行小字:一見如故,靜候佳音,右下角龍飛鳳舞的標了一個「宴」字。
果然是宴之蘭。
蕭讓大概也猜出來了,低聲說:「看來她想跟你結交。」
卿以尋想了想,問蕭讓:「這個宴之蘭人怎麼樣?」
蕭讓搖頭:「不清楚,她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不過以後就是了。」
卿以尋皺眉道:「她想幹什麼?」
蕭讓和盧一銘現在關係還不明朗,兩人表面上看起來針鋒相對,但是以後會不會合作誰都不知道,都是北京城圈子裏數一數二的太子-黨,兩個世家要是擰成一股繩,那股力量將會是摧枯拉朽般的強大可怕。
宴之蘭這個舉動是拋出橄欖枝,想和蕭家交好?
卿以尋歪着腦袋問蕭讓:「你說,我要不要回應她?」
蕭讓把她往懷裏一帶,輕輕揉着她圓潤的肩膀:「無所謂,如果想多一個朋友,你可以試着結交,要是覺得太麻煩,那就不用理會,人脈這些事,不用你來處理。」
卿以尋一愣:「那怎麼行,你沒聽說過嗎,自古以來後宮和前朝的關係就密切不可分,百分之七十五的男人下決定時會受枕邊人的影響,我要是能幫你打通這方面的關係,那你以後可以省多少事啊。」
蕭讓無奈一笑:「我知道,但是你不善交際,我不想你做不喜歡的事。」
卿以尋:「……」
蕭讓似乎永遠都是這樣,把她的感受排在第一位,什麼都為她考慮周全,可偏偏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什麼都坐視不理,既然站在這個位置享受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物質和擁有最好的男人,那她就必須要做點什麼來匹配如今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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