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透過透明的玻璃看着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蕭讓出神。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她和蕭讓真的不應該在一起,兩年時間,兩人相愛相殺相生相剋,受過多少傷流過多少淚,又為了對方多少次把自己的底線刷新,這實在是……
不過也虧得他們愛上的人是對方,否則就這種折騰法,無論換了誰,都會無法忍受。
卿以尋暗暗握緊了拳頭,接下來的時間就讓蕭讓好好養傷吧,剩下的事,她會一件一件的慢慢解決。
穆思行把人都送走後,回到重症監護室,一眼就看到卿以尋站在外面,目光眷戀的看着蕭讓。
他嘆了口氣,走過去安慰道:「你別難過了,蕭讓這不是暫時穩定下來了嗎,初八席姨的婚禮我們會一起去的,你不要怯場。」
卿以尋回過頭,眼神堅定的看着他:「穆少,不用了。」
穆思行一怔。
「那是我和蕭讓媽媽的婚禮,她也沒打算太鋪張,本來原定是我和蕭讓一起出席,現在他躺在這裏沒辦法去,於情於理我都要帶着禹兒去,我知道你們擔心我,」說到這裏她笑了笑:「謝謝你們,不過不用了,我應付得來。」
穆思行目光複雜的看着她:「你不要介意辛玉說的話,他當時也是氣急了才會那樣說……」
「我沒有介意。」卿以尋臉上一直帶着笑,說出的話總算沒那麼沉重了:「雖然那些話我不愛聽,但是我得承認很有道理,師父說得對,我現在不僅是禹兒的母親,還是蕭家未來的主母,我不能一直仰仗蕭讓的庇護,有些時候,我也得為他承擔一下……穆少,放心吧,我沒你們想像中那麼弱不禁風,要配得上蕭讓,我就必須要進步才行,給我這個機會吧。」
穆思行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笑了:「好,有需要第一時間打我電話,我義不容辭。」
卿以尋點頭:「謝謝。」
「對了,」穆思行遲疑了一下:「葉冉……要怎麼處理?」
說到葉冉,卿以尋眯起了眼睛。
「交給軍方的話,她的罪名頂多是殺人未遂,而且有葉家餘黨護着她,恐怕也就是象徵性的進牢裏蹲兩年,不如……」
卿以尋沉默了一會兒,說:「這件事軍方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沒上報。」
「把她交給我吧。」
穆思行呼吸一窒:「你……」
「血債血償,一點都不過分。」
穆思行猶豫了:「弄死她很容易,這件事不用你動手,我來就行了。」
「不。」卿以尋態度很堅決:「讓我來,不親眼看着她痛苦,我怎麼能安心,蕭讓的仇又怎麼算報了呢。」
「……」
穆思行走後,卿以尋定定的盯着蕭讓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眼睛酸澀,她才緩緩垂下眼睫,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得緊緊的,蕭讓,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那麼累了。
接了托放在護士那裏的禹兒,卿以尋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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