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扭頭看向卿以尋,詢問道:「以尋,禹兒平時喝什麼牌子的奶粉?」
卿以尋仍然一動不動。
她現在滿心滿腦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看着蕭讓安全無恙的從裏面出來。
蘇越澤眉頭皺得越發緊:「以尋,禹兒餓了,你不能光顧着大人,孩子你也要看看啊!」
卿以尋充耳不聞。
蕭禹委屈的看着卿以尋,好像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眉頭一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蘇越澤手忙腳亂的哄着他:「禹兒乖,不哭不哭,別添亂了好嗎?禹兒……」
辛玉看不過去了,上前拽住卿以尋的手臂,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拽了個踉蹌,強迫她直面哇哇大哭的蕭禹,厲聲說:「卿以尋,你有沒有點出息,難怪蕭叔叔認為你配不上蕭讓,真正的蕭家主母根本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先不說蕭讓現在生死未明,就算他在裏面出不來了,作為他的准妻子,蕭家繼承人的母親,你現在要做的事不是一味傷心,而是挑起你應該承擔的擔子,卿以尋,你到底明不明白!」
這番聲色俱厲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
卿以尋現在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了,辛玉還用這樣的話來刺激她,這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嘛!
穆思行剛想說點什麼,卿以尋卻緩緩抬起頭,一直無神的眼睛總算有了點焦距,她眨了眨眼睛,眼淚成串的掉下來。
「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卿以尋聲淚俱下,即使很難過,可她不得不承認,辛玉的話是對的。
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有什麼資格站在蕭讓旁邊?
能和他並肩的人應該是鳳毛麟角萬里挑一的存在,她已經失了先天優勢,如果此刻還軟弱的讓負面情緒左右自己,那她真的愧對蕭讓這兩年來無條件的付出和信任了。
辛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先把禹兒照顧好,蕭讓的事……不急。」
卿以尋點點頭,轉身,看着被蘇越澤抱在懷裏的蕭禹,她拿過蘇越澤手上的奶瓶,眾目睽睽下咬開指尖,擠了兩滴血進奶瓶,無視掉蘇越澤一行人驚訝到臉色都變了的表情,晃勻奶瓶後,湊到蕭禹嘴邊,他果然聽話的吮-吸起來。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辛玉看着蕭禹津津有味的抱着奶瓶喝奶的樣子,咽了口口水:「以尋,這……怎麼回事?」
卿以尋搖搖頭:「回頭再解釋。」
辛玉目光一沉,眯起了眼睛。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白大褂上染了血的醫生走出來,神色凝重的問:「誰是病人家屬?」
卿以尋立刻上前:「我是!」
「傷者情況很不樂觀,子彈正中心臟瓣膜,血管破裂導致大出血,家屬做好心理准比吧。」
卿以尋呼吸一窒。
醫生轉身進了急救室。
在場的眾人都不說話了,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在安靜的走廊里清晰可聞,每個人心口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氣氛低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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