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點點頭。
看護給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喝下,然後繼續用蹩腳的中文匯報道:「你的傷不算嚴重,但是你的頭部曾經動過手術,重擊會觸動舊傷,所以會疼得很重,你要多休息。」
卿以尋動了動嘴唇:「謝謝。」
喝完水休息了一會兒,卿以尋正準備躺下,門口傳來敲門聲。
卿以尋和看護對視了一眼,示意她去開門。
羅走了進來,眼神關切裏帶着抱歉:「你感覺怎麼樣?」
卿以尋虛弱的搖搖頭,沒說話。
羅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貝拉對中國的話題很敏感,你這次算是踩到她的雷點了。」
卿以尋諷刺一笑:「你要我去陪着她,不就是因為我是個中國人嗎?現在又反過來怪我說話不當,我可真夠委屈的。」
羅微微一怔。
卿以尋慢慢躺下,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羅見她生氣了,想休息,也不多做停留,起身說:「你現在受了傷,血液中的白細胞活躍度很高,暫時不能進行注射手術,等你傷好了再說。」
說完他轉身離開。
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卿以尋睜開眼睛,確定羅走了之後,嘴角慢慢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
-
c市,醫院。
當醫生第三次提出要給蕭禹抽血做血液檢測時,穆思行起了疑心。
「他身體不是好好的嗎,吃得好睡的香,做什麼血液檢測,瞧瞧這手背上,扎了這麼多針眼,不是你家孩子你不心疼啊!」穆思行抱着蕭禹向醫生抱怨道。
要不是因為蕭讓的手術和後期調養從頭到尾都是這位姓張的醫生在負責,他早就揍人了。
醫生臉色訕訕的:「蕭先生體內的細胞活躍度最近低了下來,之前用了小公子的血液進行手術,雖然是父子,但難免會有一兩點排異反應,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才多次採血……」
穆思行對醫學完全沒興趣,此時見醫生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專業名詞,他煩躁的擺擺手:「我不管你怎麼想,這孩子才五個多月大,你最好別再打他主意,不然我饒不了你!」
張醫生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忙不迭的點頭:「好的好的!」
穆思行這才抱着孩子離開。
穆思行一走,張醫生連忙用最快的速度把血液摻入藥劑里調配好,送往蕭讓所在的病房。
張醫生推開門時,原本在外人眼中傷重得醒不過來的蕭讓此時正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嚇人,額頭上全是冷汗。
張醫生走到他身邊,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臉色,搖搖頭說:「二少,您必須要休息一下,繼續注射的話太危險了。」
蕭讓咬着牙搖搖頭,渾身的血液幾乎要灼燒起來的感覺太難受了,他整個人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但是一想到卿以尋曾經受過比這更重十倍的痛苦,他又覺得沒什麼:「沒事,我扛得住,來吧。」
醫生遲疑了一會兒,嘆息着搖搖頭,綁上止血帶,把調配好的藥劑注射進他的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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