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行的聲音漸漸遠去,蕭讓慢慢睜開了眼睛,盯着旁邊監測的儀器看了一會兒,他試着動了一下手腳,渾身酸軟得厲害,根本就沒有力氣。
他拔掉手上的針管,雙手撐在床沿上,慢慢坐了起來。
躺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全靠營養針度過,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雙手顫抖得厲害,監測的儀器因為他這一系列動作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蕭讓伸手按掉了警報器。
簡單的坐起動作,卻花了他九牛二虎之力,等到成功坐起來時,蕭讓出了一身的汗,聽到警報聲的醫生護士也跑了進來。
看到蕭讓時,一個個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蕭先生,你……」
蕭讓臉色發白,皺着眉頭咳嗽了一下,喉嚨里頓時湧出一股腥甜,他頓了頓,硬生生咽了回去:「我沒事,你過來。」
醫生遲疑了一下,說:「我馬上通知穆少。」
「站住。」
蕭讓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成功阻住了醫生往外跑的腳步,他眯起眼睛,絲絲縷縷的危險氣息從他身上釋放出來:「你過來。」
醫生只好硬着頭皮挪了過去:「蕭少。」
「禹兒明天來醫院時,找個藉口抽他一點血。」
醫生不解的看着他:「蕭少……」
「該找什麼藉口你看着辦,但是不能讓思行起疑心,我相信你做得到。」
「……」醫生為難的看着他。
卿以尋不見以後,所有大事小事一直都是穆思行在操辦,他也一再強調,無論出了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報告給他,知道穆思行是什麼身份的人根本就不敢反抗。
現在蕭讓要求他做這種事,他下意識的膽怯。
「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你應該很清楚我想做什麼,我保你沒事,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醫生躊躇半晌,點點頭:「我知道了。」
蕭讓慢慢躺回床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喉嚨里依然鬱結着一股腥甜,在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里顯得越發難受,他抬起右手,捂住心臟的位置,以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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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叫到貝拉房間時,傑奎琳身旁的那個翻譯在她進門前小聲提醒了她一句:別忘了羅少爺交代過你的事。
卿以尋忍着想翻白眼的衝動點點頭:「我知道了。」
進了門,貝拉正坐在床上組一副複雜的拼圖,卿以尋走過去,一言不發的在她身邊坐下。
貝拉抓起幾塊拼圖碎片塞到她手裏:「陪我一起玩。」
卿以尋掃了一眼拼圖,是難度系數很大的迷宮拼圖,她漫不經心的開始幫忙。
貝拉忙着手上的事,嘴巴也閒不下來:「姐姐,你說,等我的病好了,我有沒有機會去中國走走?」
「有。」
「中國哪個城市最好玩?」
「看你想玩什麼。」
「我想……逛具有中國特色的城市。」
「那就去北京。」
「到時候能去找你嗎?」
「……能。」
「你會陪我玩兒嗎?」
「……會。」
「你真好!」貝拉高興的笑了:「在這裏住了這麼久,羅總算做了一件讓我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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