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完澡,卿以尋擦乾頭髮,麻溜的上床睡覺。
蕭讓站在床邊看着她,眉眼間全是擔憂:「以尋,你先別睡,我們聊聊天。」
卿以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我好睏,為了保證明天有體力去講座,現在要睡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嗎?沒有的話就等明天再說。」
「……」蕭讓:「有!」
卿以尋勉強睜開眼睛:「你說。」
「……今天又有個女同事跟我告白了。」
「……」卿以尋抓過被子蒙在腦袋上:「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解決就好,不用跟我報告。」
「……」
看着卿以尋只用了不到兩分鐘就沉沉睡去,蕭讓的心狠狠一揪,不安的感覺再度涌了上來。
他轉身去陽台上給醫生打電話。
把卿以尋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他語氣很凝重:「難道沒有安全些的辦法抑制她的疲憊嗎?我很擔心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受不了。」
胎齡才五個月就已經把卿以尋折騰成這個樣子了,再大一些還得了?
蕭讓不敢賭。
醫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二少,我的建議是不要橫加干涉,畢竟夫人現在除了嗜睡多吃以外沒有其他不適,只要能保持身體各項機能的平衡,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可她現在越來越嚴重。」蕭讓顯得很焦躁:「誰都無法預料孩子再大一些會發生什麼,我很擔心。」
醫生又陷入沉默。
蕭讓知道現在的一切已經超出醫生醫術的範疇了,他不想為難他,匆匆說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他想了想,給喬治打了個電話。
喬治很快就接通了:「蕭?怎麼了?」
蕭讓開門見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反正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沒瞞着喬治,讓他知道也沒什麼。
喬治聽完了驚訝了半天才感嘆道:「中國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
「喬治,你能幫幫我嗎?」
喬治遲疑了一下,委婉的說:「現在具體情況我也不能判斷,這樣吧,我手上這個研究還有兩天就結束了,結束後我去中國找你,給卿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檢查,再商議方案,可以嗎?」
「ok!」
掛斷電話,蕭讓心裏稍稍感到一些安慰。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跟一個病急亂投醫的病人一樣,只要稍微有那麼一點希望,他就趨之若鷲,因為實在是怕了。
第二天早上,蕭讓在標準的生物鐘里醒來,扭頭見昨晚九點鐘就開始睡覺的卿以尋還沒醒,他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每天早上醒來就能看見她的感覺太好了。
起身洗漱,今天不用上班,蕭讓做起這一切都慢條斯理的,站在浴室里,一邊刮鬍子一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快三十歲了,最近太過操勞,一直被穆思行和蘇越澤調侃說逆生長的臉總算有了三十歲男人該有的滄桑和穩重……想起還和十七八歲一樣的卿以尋,他不禁皺眉。
他在變老,卿以尋卻一直停留在原地,會不會十年,二十年後,他已經兩鬢斑白,卿以尋卻還是那副粉嫩嬌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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