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真的放下驕傲,喜歡他到瘋掉,可他卻不稀罕了。
卿以尋有種被狠狠甩了一耳光的感覺。
那一刻,世界好像失真了。
殷飛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殷紅的唇張張合合,可她卻什麼都沒聽進去。
對面的蕭讓一直皺着眉頭,看着她的目光帶了憐憫,帶了歉疚,可唯獨沒有後悔。
她知道,他們真的完了。
渾渾噩噩的走出酒店,卿以尋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一樣,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纏綿的鈴聲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她拿出手機,沒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滑下接聽:「餵。」
這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說:「兔崽子,你在哪兒?」
是辛玉。
卿以尋頓了頓,一時間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她想哭,想喊,想歇斯底里的鬧一場,讓全世界都知道蕭讓是個混蛋,他引誘她上鈎,在她真心實意的愛上他,想要跟他共度一生時,又狠狠的把她甩掉……
「我在外面呢,師父,你找我有事?」卿以尋到底還是沒那麼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件事頂破天了不過是失戀,鬧得滿世界皆知,她也丟臉。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那麼沙啞?」辛玉關心的問。
卿以尋忍住想要落淚的衝動,咳嗽了一聲說:「我沒事,這幾天有點感冒了。」
「哦,那你要小心點,病才剛好,別回頭又弄出什麼事來。」
「恩,我會注意的。」
「蕭讓呢?我打他電話半天沒接,他跟你在一塊兒嗎?」辛玉問。
「……沒有,他還沒下班吧。」卿以尋聲音裏帶了幾分不易覺察的顫抖,辛玉這通電話來的真是時候,在她傷口上撒了把鹽,再狠狠搓了幾下,心口的絞痛幾乎讓她呼吸不過來。
「嘖,真是操-蛋,他要是回家了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我這邊有要緊的事要找他商量。」
「好。」
掛斷電話,卿以尋看着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心裏一片荒涼。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蕭讓,你這個混蛋!
渾渾噩噩,迷迷糊糊,卿以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雅苑的,等站在門口,她才想起來,跟蕭讓分手了,這棟房子已經不是她的了。
她現在根本沒有資格住在這裏。
可看着密碼鎖,她還是忍不住輸入密碼,走了進去。
她還記得這棟房子裏發生過的所有爭吵,甜蜜和冷戰,一年半了,她跟蕭讓到底還是走到了頭。
卿以尋走進臥室,丟下包,從抽屜里翻出安眠藥和安定,混合着一起吃了下去,她知道,如果不想死,她現在必須壓制住頭疼,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卿以尋做了個夢,夢裏蕭讓一身是血,雙眸絕望的看着她,周圍刀光劍影,他張了張嘴,在一片嘈雜里對她說了句她沒聽懂的話,然後舉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毫不客氣的扣下扳機,「砰」的一聲巨響,血色浸染了她整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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