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三十歲不到,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卻陰狠老辣得嚇人,紀教授絲毫不懷疑,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他會殺了他。
一想到這個,他頓時焉了下來。
蕭讓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要帶卿以尋走,少不了這個男人的幫忙,他現在還不能跟他鬧太僵。
「你既然認識穆思行,那你應該很清楚他的德行,他決定的事基本上沒有改變的餘地,我帶她走,這是保住孩子唯一的辦法。」
紀教授果然猶豫了:「你就沒辦法跟穆少好好溝通一下嗎?讓卿小姐留在這裏,我能給她提供最好的保護。」
「來不及了。」蕭讓語速極快的說:「紀教授,我知道你是為了科研的發展着想,我很佩服你這種一心為科研獻身的精神,我答應你,無論我走到哪裏,以後只要你有科研需要,我都可以儘量滿足你,怎麼樣?」
紀教授思索了一會兒,也意識到這種退其次而求之的方式是唯一可行的,點點頭:「你說話算話。」
「一言為定。」
兩人匆匆往卿以尋的住所跑去。
有紀教授帶路,一路順風順水,推門而入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發呆的卿以尋時,蕭讓的心微微一顫。
卿以尋本來在放空大腦,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蕭讓突然出現在眼前,她怔了怔,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直到蕭讓顫着聲音喊了一聲「以尋」,她才回過神,無視紀教授尷尬的眼神,猛地往蕭讓撲過去,一頭扎進他懷裏。
蕭讓收緊雙臂,深呼吸一口氣:「不怕,我來帶你回家。」
卿以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不肯鬆手,眼淚洶湧的落下,這幾天所有的孤獨,委屈和驚恐都化成情緒爭相恐後的釋放,天大地大,眾生芸芸,只有這個男人才能給她旁人無可取代的安全感。
蕭讓被她哭得心都碎了,但他沒忘了此行的目的。
拍了拍卿以尋的肩膀,蕭讓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語速極快的說:「跟我走,我們離開這裏。」
卿以尋抬起頭茫然的看着他:「去哪裏?」
「去哪裏都好,總之離開這。」
卿以尋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但還沒等她想清楚,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正是穿着迷彩服的江謹言。
見了蕭讓,江謹言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笑着打招呼:「蕭少。」
蕭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冷着臉點點頭。
江謹言把手上的蜂蜜水放到桌上:「卿小姐,你不是說嘴裏苦嗎,我問廚房要了點野蜂蜜,可甜了,你嘗嘗。」
卿以尋:「……」
蕭讓抓着她的手一下子收緊,冷淡的說:「不用了,我帶她出去走走。」
江謹言似乎是感覺到蕭讓不高興了,連忙解釋道:「蕭少,穆少讓我負責照顧卿小姐,我沒別的意思……」
蕭讓猛地回過頭,眼神凌厲:「離她遠點!」
江謹言似乎被嚇了一跳,訥訥的沒說話。
卿以尋拽了蕭讓一下,解釋道:「蕭讓,江謹言真的很照顧我,我跟他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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