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凌志博帶着懲罰性的折騰了半個晚上,上官玉兒不敢掙扎也不敢反抗,到最後幾乎暈過去。
次日早上,下雪了。
蜷着腿縮在沙發上,上官玉兒怔怔的看着大雪紛飛的花園出神。
在她印象里,十八年了,第一次看到雪,而且還是大雪。
這要是換了以前,無論日子有多煎熬多累,遇到這樣新奇的雪景,她都要飛奔出去好好滾一圈玩一遭,可如今看着茫茫雪地里的炫目的一片白,她卻覺得累,很累很累。
在家裏縮了一天,晚上起來勉強吃了點東西,上官玉兒倒頭就睡。
什麼學習什麼高考,全都見鬼去吧。
她這一縮,就在家裏呆了將近一個禮拜。
感冒發燒加上神思恍惚,她的精神狀態一直呈現負值,每天按時吃飯睡覺,身體卻一點都不見好。
在她的頹喪里,期末考試到了。
上官玉兒強打精神去了學校,參加了考試。
結果在意料之中,她考得一塌糊塗。
在明知道成績不如人意的情況下,最後一科她直接棄考。
在考場裏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聽着交卷鈴聲響起,同學們都一臉喜色的交卷離開,上官玉兒怔怔的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洞。
直到監考老師過來把卷子收走。
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值日的同學,上官玉兒慢吞吞的收拾書包,一點放假的喜悅都沒有。
快過年了。
她想,過了這個年,她就十九歲了。
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長大,徹底離開這裏,徹底逃脫凌志博的桎梏?
她低頭,嘴角抿出一個無奈的弧度,也許只要凌志博打定主意折磨她到死,那她這輩子都沒有逃出生天重獲自由的一天。
剛走出教室,保姆就簇擁上來,為她披上大衣,輕聲道:「小姐,要直接回家嗎?」
上官玉兒微微一怔。
保姆輕聲解釋道:「樓下很多學生在打雪仗,您看……」
上官玉兒側首,目光越過欄杆看向樓下的大操場。
經過一夜大雪,樓下已經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雪,c市人生性樂觀,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的苦中作樂,他們已經迅速適應了下雪的天氣。
聽着樓下傳來的歡聲笑語,上官玉兒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搖搖頭:「回家。」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個女同學的聲音:「上官,一起來玩啊!」
上官玉兒回頭,幾個班裏的女生穿着厚厚的棉襖和羽絨服跑過來,直接越過旁邊門神一樣的四個保鏢,拉住上官玉兒的手:「走啊,下去玩雪,好不容易放假,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上官玉兒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女生已經拉着她跑了。
上官玉兒踉踉蹌蹌的跟着跑了一段,有些不安的回過頭,幾個保鏢雖然迅速跟了上來,卻和她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着她。
上官玉兒猜測是凌志博授意,也許她這段時間的表現太乖巧了,所以他放鬆了對她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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