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蕭讓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醒來看不見你會怎麼想?難道你要他帶着傷到處找你?卿以尋,你還有沒有心?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不好嗎?」辛玉苦口婆心的勸道。
卿以尋什麼都聽不進去:「師父,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有辦法攔着他的,我求你了,別找我,真的,求你了。」
看着卿以尋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辛玉也很不忍心,躊躇了半晌,他氣咻咻的一甩手:「你是真的打算走?」
卿以尋點點頭,吸了吸鼻子,夜裏風太涼,她感覺整個人都被凍麻木了。
「那、那你給我留個聯繫方式吧,我也好定時去看看你……你放心,我保證不告訴蕭讓。」
卿以尋目光閃了閃,固執的搖頭:「師父,我信不過你。」
「……」辛玉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好吧,我不攔着你,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卿以尋一愣。
辛玉皺緊了眉頭,神色很複雜:「以尋,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可我們都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別人,你執意要走,我攔不住你,我在這裏提出一個很過分的要求,你走了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卿以尋整個人如遭雷擊,怔怔的看着辛玉回不過神來。
辛玉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這是我的稿費卡,裏面有一千六百多萬,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都在這裏了,全給你,以後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別再回來了,上次你跟蕭讓提分手,他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那樣的他,我們都不想再看一次,現在你走了,他頂多再發一段時間瘋,可你要是真的在他面前出了事,那我們都救不了他了,以尋,你懂嗎?」
卿以尋剛擦乾的眼淚再次湧出來。
「別怪我自私,跟蕭讓這麼多年兄弟,我不想看見他自我毀滅,早知道他會因為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一開始我們就該阻止他,以尋,對不起。」辛玉一臉歉疚的看着她。
那一瞬間,卿以尋腦子裏閃過很多個念頭,她總覺得辛玉話裏有話,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辛玉就推了她一把:「以尋,走吧,越遠越好,別再回來了,就當我拜託你。」
「……」卿以尋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黑卡,完全回不過神來。
辛玉眼眶一點一點的紅了,他別開臉,掩飾自己的情緒:「走吧,快走。」
卿以尋挪了一下腳,遠遠的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她咬着後槽牙,轉身離開。
一步一步,每一次挪動腳步她都覺得萬分艱難,可她別無選擇。
辛玉站在原地,看着卿以尋本來慢慢走着的背影越來越快,最後她幾乎是一路小跑着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怔忪半晌,辛玉垂下眼睫,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蕭叔叔,是我,蕭讓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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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後的事了,他脊椎嚴重受傷,有骨裂的徵兆,而且傷及內臟,這一砸,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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