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明明睡得很好,現在為什麼又困了?
卿以尋努力撐大眼睛,可抵擋不住越來越強烈的倦意,在她第n次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時,蕭讓開口了:「想睡就睡一會兒吧,走的時候我再叫你。」
卿以尋擺擺手:「不用,我還撐得住。」
蕭讓不由分說將她的腦袋摁到懷裏:「睡吧。」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卿以尋一腦袋栽下去就不想起來了,她向來是個遵從內心感受的人,當下也顧不得來陪打針的睡在病人懷裏這種事是不是太無恥,乾脆閉上眼睛,找了個舒服點的睡姿,很快就睡了過去。
聽着她漸漸平緩均勻的呼吸聲,蕭讓試探性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卿以尋?」
卿以尋沒動靜,已經睡着了。
蕭讓立刻給旁邊一直守着的護士使了個眼色,護士瞭然,轉身出去叫人。
蕭讓拔下手上的針頭,把卿以尋打橫抱起來,往檢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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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以尋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躺在輸液區的長椅上,身上蓋着蕭讓的外套,腦袋枕在他大腿上,而蕭讓,雙手環胸腦袋微垂,也已經睡着了。
從她這個從下往上看的角度看過去,蕭讓弧度美好的下巴一覽無遺,這個男人是真的好看,五官說不上精緻,但總能讓人生出一見驚鴻的驚艷感來,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他,那時他感冒了,臉色蒼白,白皙的皮膚,黑色的風衣,跟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一樣……
輕輕嘆了口氣,卿以尋慢吞吞的爬起來,剛一動蕭讓就醒了,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時,他笑了笑:「醒了。」
卿以尋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剛想點頭,手背上卻傳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她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小小的針眼。
她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回事?」
「哦,那個啊,」蕭讓看了一眼,淡淡的說:「打針打到一半醫生說要皮試,我怕疼,就讓他拿你做實驗,恭喜你,你對藥物不過敏。」
「……」卿以尋瞪他:「你太卑鄙了!」
蕭讓聳聳肩,站起來,順手把卿以尋也拽起來,彎腰給她穿鞋:「餓了吧,想去吃點什麼?」
「去皎園好了,我想吃那裏的糯米雞……」話說到一半,卿以尋就頓住了。
現在這算什麼?
兩人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卻跟男女朋友一樣相處,她更是如此自然的接過他說的話。
這點發現讓她心酸不已。
蕭讓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寵溺一笑,在腦袋上用力揉了一下:「走吧,我請你吃東西,就當是為了感謝你今天陪我上醫院。」
「……」卿以尋扯了扯嘴角,誰陪誰還不一定呢。
打車到了皎園,進了他們經常去的那個包廂,來上菜的服務員目光怪異的一連看了卿以尋好幾眼。
卿以尋下意識的伸手擋住臉,人怕出名豬怕壯,更何況她出的並不是好名聲,現在像條過街老鼠一樣,這樣的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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