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覺得喉嚨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愛他嗎?」蕭讓又問了一句。
「……」卿以尋艱難的搖頭:「不愛。」
「既然不愛,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蕭讓繼續問。
「……」卿以尋眼睛失神般瞪得很大,眼淚浮了上來,她死死的咬住唇,不想說話。
「告訴我,既然不愛,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
「……」卿以尋渾身都忍不住發抖:「因為……自由。」
「自由?」蕭讓微微一頓,隨即冷笑:「他能給你什麼自由?」
卿以尋不說話了。
蕭讓從口袋裏抽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來,抓起卿以尋的手,塞進她手裏,手把手握住她:「來,我們來玩個遊戲。」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卿以尋嚇了一跳,她像觸電似的馬上就要甩開,但蕭讓死死摁住她,她根本就掙不脫。
「你、你要幹什麼?蕭讓你要幹什麼?」卿以尋驚恐萬狀。
「都說了,玩個遊戲。」蕭讓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比她大多了,他曾經手把手的教她畫畫,教她攝影,教她切菜,但是現在,他手把手的教她握住槍,槍口對準了蘇揚。
「不、不要,不要……」卿以尋拼命掙扎。
「安分點。」蕭讓低喝了一聲:「不然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卿以尋果然不敢動了。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蕭讓彎起嘴角:「第一,你親自開槍,打在他身上隨意一個地方,手或者腳都可以,不致命……」
「我不干!」卿以尋顫着聲音拒絕:「我不干,我不干!你放開我!」
「不干?」蕭讓摁住掙扎的她,尾音微微提高:「那我親自開槍,一槍爆了他的腦袋。」
卿以尋頓住了。
她扭過頭看着蕭讓,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那一刻,蕭讓在她眼中如此陌生。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魔鬼了?
「我給你選擇的權利。」蕭讓一直在笑,可是那笑容落在卿以尋眼裏,好像來自地獄的索命修羅。
蘇揚聞言破口大罵起來:「我-操,你們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放開我,辛玉,你他媽算個什麼狗-屁大神,放開我,有種我們單挑!」
辛玉都懶得罵他了,一拳砸在他臉上,終結了他的叫嚷。
蕭讓握住卿以尋的手,舉起槍,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來,別害怕,扣下扳機,很快就過去了。」
卿以尋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害怕的,牙關都在打顫,手被蕭讓控制住,她下意識的要往回縮,可蕭讓緊緊抓住她,她退無可退。
對峙了整整三分鐘,卿以尋都沒有要開槍的意思,只是她的神色漸漸冷靜下來,眼淚一直在往下掉,原本因為緊張而一直喘着的粗氣也漸漸平靜,頓了頓,她突然很平靜的說:「你放開,我自己來。」
蕭讓似乎了怔了一怔,放開了她的手,卿以尋維持着舉槍的動作,看向辛玉:「五哥,你也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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