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風玻璃反射着光,可即便是這樣,卿以尋也能很清楚的看到蕭讓的臉色有多陰沉,四目相對,他目光簡直要噴出火來。
蘇揚立刻拉住她:「我們走。」
卿以尋的腳像釘在原地似的,動不了。
隔着七八米的距離,兩人對視着,從蕭讓眼神里,卿以尋看出了那種叫心痛的情緒,他還是在乎她的對嗎?
想起他溫暖的懷抱,即使在以為她自私的打掉他孩子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忍心報復她,傷害她,有那麼一刻,卿以尋想衝動的跟他攤牌,以後愛怎樣就怎樣,眼下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但她沒有這麼做。
現在蕭讓已經很難過了,以後她死了,蕭讓豈不是更難過?
那才叫真正的自私。
她收緊了手,咬着後槽牙扭頭就走。
蘇揚一愣,立刻跟上,兩人跟逃命似的一路小跑往蘇揚的停車位奔去。
剛跑出不遠,「嘭」的一聲巨響,兩人立刻停住腳步,扭頭一看,蕭讓駕駛的別克狠狠撞上旁邊的護欄,護欄幾乎扭成了麻花,車頭深深凹陷下去,幾秒鐘的時間,開始大量冒煙。
酒店的保安立刻上前查看情況,路人也紛紛過去幫忙。
卿以尋忍住快衝出口的尖叫,下意識的就要回去看看他怎麼樣了,蘇揚拉住她:「別過去,他故意的!」
卿以尋知道他是故意的,否則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撞上護欄,可這一撞有多厲害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擔心他出事。
「冷靜點,有保安在,他不會有事的。」蘇揚拉着她往反方向離開:「你要是過去,之前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卿以尋一頓。
是啊,她做了那麼多努力,不就是為了徹底擺脫他嗎?
不能回去!
她咬咬牙,拉着蘇揚的手飛快的上了車,蘇揚調轉車頭立刻時,蕭讓已經被人扶了出來,白色的鞋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看得卿以尋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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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蕭讓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腿上的傷口,徐弘毅和貝佳佳來接他回家。
不是什麼大傷,腿上劃破了一道十多公分長的口子,流了很多血,他臉色白得可怕,眉眼間全是陰鬱。
卿以尋決絕轉身離開的背影一遍一遍在他腦海里回放,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如果她現在在面前,他一定會控制不住掐死她!
女人這種動物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一瘸一拐的上了車,貝佳佳倒了一杯水給他潤潤乾裂的嘴唇,徐弘毅在一旁唉聲嘆氣:「蕭讓,回北京去吧,我給你訂了明天的機票,繼續留下來,你遲早會把命搭上。」
蕭讓沒說話。
貝佳佳頓了頓,扭頭對徐弘毅說:「蕭少的腿受傷了,現在回去豈不是要讓家裏人擔心?過幾天吧,這幾天……不出門就是了。」
徐弘毅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說:「你倒是想,他留下來就能陪着你,多好啊,可他要是想出門,你能攔得住他?」
貝佳佳被噎了一下,頓時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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