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道歉。」卿以尋看着他的眼睛:「我討厭你這幅樣子。」
「……」蕭讓心底抽搐般的疼,臉上血色全無,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面對一個把你當成污穢物一樣,看你一眼都嫌髒了眼的人,你還能用什麼辦法去挽留她?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就把事情攤開來說吧。」卿以尋認真的看着他說:「我喜歡上別人了。」
蕭讓一頓,表情凝固在臉上。
兩人對峙半晌,蕭讓不敢置信的笑了:「這怎麼可能……」
「你別太自信了。」卿以尋冷笑一聲:「別以為每個人都喜歡你這樣的,在別人眼裏你是很好沒錯,但是你除了把我當寵物一樣圈養起來以外,你還有什麼好?」
「我受夠了,蕭讓,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像我們這樣的,你什麼都要管,什麼都想管,有時候我會壓抑到覺得自己在坐牢,一想到未來一輩子都要這麼過,我就心慌氣短,我害怕你知道嗎?」
「你太自我了,當初沒有考慮清楚就貿然跟你在一起,我很後悔,現在趁着我們都還沒泥足深陷,趁早解脫吧,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閉嘴!」蕭讓猛地把旁邊陳列柜上的東西掃落在地,眼睛血紅:「卿以尋,你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來啊。」卿以尋翹着嘴角挑釁道:「以前是我傻,被你三兩句話嚇得不知所措,但現在你以為我還會跟以前一樣嗎?人都是會變的!」
「……」蕭讓臉色扭曲着,因為極致的憤怒,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猙獰,一步一步走向卿以尋。
卿以尋被他的氣勢嚇住,剛想後退,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這個狀況,怎麼樣都逃脫不了一個死,乾脆點死在他手上也不錯,至少他能因為這個原因記住她一輩子。
在卿以尋面前站定,兩人只隔着幾公分的距離,蕭讓甚至能聽到她有些慌亂的呼吸聲,他突然抬手摁住她的肩膀,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就在卿以尋以為他會甩她幾個耳光泄泄憤時,蕭讓開口了,因為情緒,他說出的話連聲音都變了:「我求你還不行嗎?」
卿以尋腦子一炸。
「以尋,我求你還不行嗎?我求你,不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否定我,你嫌我管你,那我以後不管了,你想怎樣都行,我都順着你還不行嗎?」
卿以尋目瞪口呆的看着此刻的蕭讓,那完全不是她印象中意氣風發的男人,他額頭上沁滿了冷汗,青筋凸起,眼睛通紅,狼狽的樣子一覽無餘,因為激動,他下手也沒個輕重,捏住她肩膀的手重得她幾乎以為自己會骨裂。
「你鬆手,好疼……」卿以尋忍不住伸手推他,這個帶着抗拒性的動作卻一下子把他刺激到了,蕭讓身後緊緊的將她扣進懷裏,力道大得她差點窒息。
「你以後想怎樣我都順着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不走,好不好?」蕭讓語無倫次,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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