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嘴角抽搐得厲害,但也不敢拿兩個人的生命安全開玩笑,雖然不服氣,還是乖乖坐好,扭頭看向窗外不說話。
一路無語,車在雅苑樓下停下,向雲菲幾乎是用腳把卿以尋踹出去的,關上車門,她乾脆利落的調轉車頭走了,卿以尋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迅速消失的車尾,她在心裏低低咒罵了一聲,混蛋!
環顧四周,六點鐘的天已經快黑了,蕭讓卻沒有出現,卿以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決定上去跟蕭讓打個招呼,有些事,早點說出來對彼此都有好處。
上樓,輸入密碼,開門,卿以尋熟稔的換了鞋,進了玄關就看見蕭讓正坐在沙發上,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露出白皙的手臂,圓領設計的t恤讓他看起來像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估計剛剛洗過頭,他頭髮還是濕的,軟軟的垂下來貼在額頭上,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突如其來的四目相對讓卿以尋有點尷尬,咳嗽了一聲,她別開臉四處看了一圈,呵呵乾笑了兩聲:「我回來拿點東西。」
蕭讓沒說話,在她說完這句話後,他移開了目光,低頭繼續操作着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
卿以尋進了臥室,打開抽屜拿出手錶揣進口袋裏,其實她沒什麼東西放在雅苑,這塊手錶是弟弟卿以行送她的生日禮物,如果兩人真的要分手的話,整個房間裏只有這個東西才是她的。
拿了東西,卿以尋走出房間,見蕭讓一言不發的低頭看着筆記本屏幕,她清了清嗓子,引來他的視線:「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蕭讓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我是沒什麼事,你呢?你也沒什麼事嗎?」
「……」卿以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麼?」
「你沒什麼話想跟我說?」蕭讓問。
卿以尋用力眨了眨眼睛,半晌後才說:「沒有。」
「真的沒有?」蕭讓起身,闊步往她這邊走來,在她面前站定:「對我審美疲勞,看見我就煩,想分手,這些話,你不打算親口跟我說一遍嗎?」
卿以尋結巴了兩下,心道向雲菲這貨報復心也太強了,這麼快就把這些話告訴蕭讓,她往後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你都知道了。」
蕭讓眯起眼睛。
卿以尋在他紅外線一樣的眼神里敗下陣來,聲音小得像蚊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說了……」
「說!為什麼不說?」蕭讓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力氣不大,卻把她嚇了一大跳:「卿以尋,我他媽就是養一條狗,現在也該對我服服帖帖了,我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白眼狼,養不熟就算了,還淨想着氣我膈應我噁心我!」
卿以尋震驚了,印象中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蕭讓爆粗口。
以往蕭讓不僅不自己爆粗口,也不准她說髒話,現在一急,就什麼都說出來了,這才是他的本色吧?
也許是卿以尋的眼神太過驚訝,蕭讓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的不自在一閃而過,他眼神閃了閃,加大手上的力氣:「跟我道歉,今天你胡說八道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卿以尋眨了眨眼睛,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蕭讓,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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