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蕭讓喘着粗氣,眼睛都氣紅了:「卿以尋,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在外面跟別的男人親熱,回家來跟我炫耀,在你眼裏,我就這麼賤嗎?是不是在你眼裏,我真的一點底線都沒有?是不是?」
他聲嘶力竭的大吼徹底驚住了卿以尋,心裏剛剛騰升起來的懼意被一點點擴大,她手足無措的看着他:「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揚、蘇揚被粉絲們圍堵得沒辦法上廁所,情急之下進了女廁,後來粉絲們追來了,我就幫他藏起來,就只是幫了他而已,他、他以為我是他的粉絲,親了我一下表示感謝,只是這樣……」
蕭讓惡狠狠的看着她,頭髮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眼裏洶湧的憤怒因為她這番解釋消減了不少,但很明顯,他並沒有釋然。
「我們沒什麼……真的,」卿以尋被他的眼神逼視得不敢抬頭,明明前一刻還想着要報復他一下,但現在真的報復成功了,她心裏卻沒有絲毫快感,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內疚:「蘇揚從小在國外長大,思想奔放一點也很正常,而且,而且我們都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剛才只是想氣你一下……」
蕭讓漸漸冷靜下來。
浴室里一時間只剩下花灑灑下來嘩嘩的水聲,許久,他放開了她,聲音已經恢復到四平八穩的狀態了:「把衣服換了,免得感冒。」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離開。
卿以尋換完衣服走出客廳時,蕭讓已經走了。
是真的走了。
書房,陽台,臥室都沒找到人,車鑰匙也不在,他走了。
卿以尋站在客廳里,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他去了哪裏?
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響了五六聲後,接通了,他聲音依然淡定:「餵。」
「你在哪兒?」
「雪川山莊,今晚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
聽着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卿以尋有種把自己作死了的感覺。
怎麼可以這麼衝動,忍一忍不就好了,自己果然是犯賤體質啊……
擦乾頭髮,卿以尋躺下睡覺。
但心裏壓着事,她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都沒睡意,少了一個人,偌大的房間裏安靜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不由自主的,她想起蕭讓說的那個驚悚故事。
好朋友,背靠背……
不想還好,一想雞皮疙瘩就猛地往上竄,她用被子蓋住腦袋,緊張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自己嚇自己的後果就是後半夜一直都處在噩夢裏,一會兒夢見自己滿身是血被不明生物追得狼狽不堪,一會兒是蕭讓眼神冰涼的轉身離開,而她怎麼追都追不上……到了後半夜,她乾脆坐起來,不睡了。
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外面的天蒙蒙亮時,她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一個人真的會害怕,以前怎麼沒發覺?
蕭讓還沒出現時她一個人還不是好好的過了四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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