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黑寡婦同不同意,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和一個漢堡,走到一臉死灰色的於乾身邊,將他繩子解開,然後將誰遞到於乾跟前,道:「吃點東西吧,想要苟活着就得保存體力不是。」
於乾目光渙散的接過羅菲爾遞來的食物和水,打開瓶蓋喝了一口,而後吃着漢堡,死命的往嘴裏咽,一邊咽一邊哽咽的低泣起來,於乾這兩天遭受的經歷可以說是一輩子的噩夢,那天殺的黑人壯漢羅伯特兩天竟然猥褻了於乾三次。
於乾原本是極其怕死的,如今他感覺自己的尊嚴和人格被無情的踐踏了,感覺自己就像一條狗,不對,連狗都不如!
他現在很想死,卻沒有勇氣自殺,不管是咬舌自盡還是撞牆腦漿四濺,都是非常恐怕的事情,他哽咽的將漢堡扔在地上,怒視着羅菲爾道:「你們這群混蛋殺了我吧,如此的折磨和羞辱我,你們還是不是人,你們都不得好死。」
對于于乾的咒罵,羅菲爾沒有生氣,置之一笑,朝着於乾屁股位置有意無意的看了兩眼,而後道:「屁股是不是又癢了?要不要我喊羅伯特再伺候你一下?」
於乾身子一個激靈,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而後望着羅菲爾狠狠的道:「你們再這麼對我,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羅菲爾笑了起來,「你這麼貪生怕死的人敢自殺嗎?」不待於乾說話,他繼續道:「得了,看你這個模樣夠悲催了,不過有個條件。」
於乾坐在地上,望着居高臨下的羅菲爾,問道:「什麼條件?」
羅菲爾道:「把陳黃毅手底下有多少人,喜歡出入什麼場所的事情全部告訴我,我可以保證羅伯特這段時間不再碰你,如何?」
於乾想都沒想點頭答應下來,「告訴你可以,不過你還得保證我活着離開這裏。」
羅菲爾臉色冷峻下來,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讓羅伯特碰你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至於你能不能活着,那得看李老闆的意思。」
大嶼山的農改計劃化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昨天因為需要一筆專項資金作為農改的日常開銷,姚澤將事情匯報給了副廳長周大志,又由周大志向政務司司長蔣天正申請。
蔣天正當今答應下來,今天一大早就讓他的秘書蔣晴晴來送這邊資金。
從周大志的辦公室出來,蔣晴晴朝着姚澤辦公室走去。
此時姚澤正在和李陸菲商量下午的工作任務,見蔣晴晴肩上挎着個黑色的lv皮包,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姚澤笑着道:「什麼風把蔣秘書給吹來了,陸菲快去給蔣秘書倒茶。」
「你說什麼風,還不是來給你們這些老爺送錢來了麼。」蔣晴晴也沒和姚澤客氣,大大咧咧的坐在姚澤對面的沙發上。
姚澤尷尬的咳嗽一聲,將視線從蔣晴晴的美腿處移開,笑眯眯的道:「感謝蔣秘書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李陸菲給蔣晴晴倒了茶後自覺的走了出去,雖然蔣晴晴長的漂亮,不過樣子似乎有些放蕩了,她不認為姚澤會喜歡蔣晴晴這樣的女人,所以沒必要為周楠婷擔憂。
等李陸菲出去後,蔣晴晴笑着道:「口頭上感謝一下就完事了?」
姚澤苦笑道:「那蔣小姐的意思呢?」
蔣晴晴抿嘴一笑,輕聲道:「當然得請我吃飯啊。」
姚澤笑着點頭,道:「成,沒問題,想什麼時候吃,儘管告訴我。」
蔣晴晴美眸望着姚澤,笑眯眯的道:「也別改天了,就今天晚上吧,而且不用你請客,有人埋單。」
「哦,是什麼人?」姚澤疑惑的問道。
蔣晴晴道:「政務司司長的一位朋友,以私人的名譽邀請你晚上一起去吃飯,來這裏之前政務司長可是給我嚇了死命令,說一定要讓你答應,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蔣晴晴帶着媚意的看了姚澤一眼,加了一句:「對了,我把那位老友的女兒也回去,人長的可漂亮了,貌若天仙啊,如果不去你會後悔的。」
姚澤苦笑道:「你不要說這些,你只說你去吧?」
蔣晴晴笑眯眯的點頭,姚澤就道:「那成,我晚上準時赴約。」
蔣晴晴捂嘴嬌笑了起來,朝着姚澤飛了個媚眼,道:「姚主任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有老公這你是知道的。」
姚澤不可置否的點頭,滿含深意的望着蔣晴晴道:「我知道,你還讓我給你老公戴了一頂大綠帽。」
蔣晴晴聽了姚澤的話,俏臉一紅,美眸朝着姚澤睨了一眼。
「下次再想給你老公戴綠帽可以繼續找我。」姚澤大致了解蔣晴晴的性格所以對她開起了玩笑。
蔣晴晴翻着白眼,沒好氣的啐道:「那有這麼好的事情,而且我馬上要和他離婚了,過段時間我就是自由身了,想和誰交往都成。」
「要不咱們試試?」蔣晴晴笑眯眯的望着姚澤。
姚澤連連擺手,搖頭道:「算了,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戴綠帽,消受不起您的恩惠。」
蔣晴晴聽了姚澤的話,頓時不幹了,美眸瞪着姚澤道:「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都和你解釋過,除了我老公以外,你是我第二個親密接觸的男人,我雖然嘴上喜歡胡亂說,但是卻不會隨便幹些下作的事情。」
姚澤怕蔣晴晴說的聲音太大,被外面工作的人聽見,於是趕緊給她做了個噓的手勢,而後道:「這種地方別談論這些事情,小心隔牆有耳,毀了我的名譽不要緊,可千萬別把你的清譽給毀了。」
蔣晴晴見姚澤一副小心模樣,頓時就笑了起來,嬌聲道:「虛偽的傢伙,你是怕你自己的名譽受損吧。」她瞪了姚澤一眼,而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後出聲道:「我晚上過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去就成了。」
蔣晴晴道:「下班時間不好打車,而且這裏地方這麼偏僻,恐怕車也不會好攔,下班了我順路就來接你了。」
姚澤點了點頭,心想你這個順路可順的夠遠,既然蔣晴晴不怕麻煩,姚澤自然同意,然後笑着對蔣晴晴說了聲謝謝。
等蔣晴晴走後,姚澤將李陸菲喊了進來,然後說道:「資金蔣秘書已經送來了,待會兒我去和周廳長商量,這邊錢交給你來打理。」
李陸菲詫異道:「這樣不好吧?」
姚澤道:「有什麼不好,實話告訴你,我和周廳長都不適合管這筆錢,讓你來最為妥當,不過為了不生出什麼枝節來,你務必每筆帳都要記得清清楚楚,知道嗎?在別人的地方,咱們可別落了個什麼不好的名聲。」
和李陸菲商量好後,姚澤又去隔壁周大志的辦公室,將此事說了出來,周大志欣然同意,說讓李陸菲同志管理他放心。
聽了這話,姚澤微微蹙眉,對於周大志姚澤的是打心眼裏討厭,不想多和周大志說話,姚澤把事情說完後就起身告辭。
下午姚澤和李陸菲一起去大嶼山農改試點農田去看了一下,和李陸菲並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姚澤笑眯眯的四處打量,李陸菲偷偷看了姚澤一眼,而後猶豫了一下,出聲道:「姚主任,我……我打算離開香港,回去之後就辭職不幹了。」
「啊?」姚澤詫異的叫了一聲,沒想到李陸菲突然會提辭職的事情,便關切的對李陸菲問道:「為什麼啊,怎麼突然就想着要辭職?」
正當李陸菲要找理由解釋的時候,姚澤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姚澤歉意的朝着李陸菲笑了笑,拿起電話,見是宋楚楚打來的,他面露喜色,跟李陸菲說了聲待會兒再說,然後就加快腳步,離李陸菲遠了些,才接通宋楚楚的電話,笑眯眯的道:「楚楚姐,好久沒見你了,最近過的可好?」
宋楚楚此時帶着一絲愁容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嫵媚動人的臉蛋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憂愁,她懷抱着一個淺藍色的抱枕,兩條修長的美腿盤膝而坐,聽了姚澤的問話,宋楚楚輕幽的嘆了口氣,聲音嬌柔的道:「哎,最近過的不怎麼好呢。」
姚澤走到一個水壩前面停了下來,聽了宋楚楚在電話裏面憂愁的嘆息,於是趕緊問道:「楚楚姐,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宋楚楚將手裏的抱枕扔在一旁,然後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剛張嘴準備和姚澤說最近沈江銘表現的有些奇怪,但是想起沈江銘囑咐過她,不要隨便亂說話,宋楚楚又怕姚澤擔憂,於是將準備說出來的話又給吞了回去,穿着粉紅色的拖鞋,踱着步子走回到臥室,宋楚楚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輕聲道:「沒什麼事情,你別多想,就是感覺最近情緒不怎麼好,過兩天應該就沒事了吧。」
姚澤有些擔心宋楚楚,就說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宋楚楚擠出一絲笑意,輕聲道:「真沒事,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這太平世界,哪來的那麼多事情出啊。」
姚澤苦笑的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宋楚楚心頭一暖,抿嘴笑了笑,心裏的苦悶釋懷了些,就對姚澤問道:「大概什麼時候能辦完事情回來啊?」
姚澤估算了一下,說道:「大概還有一個月左右吧。」
宋楚楚點了點頭,咬着唇道:「這次忙完了回來玩幾天吧,蠻想你呢。」
這還是宋楚楚第一次在姚澤面前表露心聲,雖然說的很像是親情一般,但是其中包含的複雜情緒,只有兩個當事人心裏清楚。
「成,辦完事了回來陪你玩幾天。」姚澤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
掛斷宋楚楚的電話,姚澤朝着站在遠處田坎上的李陸菲走去,見她雙眼帶着迷茫的望着連綿的大山,就輕聲接着剛才的話題問道:「為什麼突然想辭職了,是不是有什麼委屈?」
李陸菲聽了姚澤的話,眼眶一紅,強忍着不讓淚水流出來,擠出笑意的道:「沒受什麼委屈,就是感覺這個工作太累了,想換個工作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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