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雪已經停了,然後還是沒有找到安子琪的絲毫線索。
整間酒店氣氛壓抑的嚇人。
蕭莫漓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的厲害,只是精神卻是時刻高度緊繃。
除了每天必要的匯報情況,沒有人敢上前和他多說一個字。
看着蕭莫漓憔悴的樣子,林曼心中無比的愧疚。
如果那天她不讓安子琪一個人回酒店,如果她能提前完成自己的工作,和她一起回去。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這裏暴風雪,所有的信號幾乎都被隔斷,安子琪失蹤的消息不用蕭莫漓刻意動手,也被壓了下來,沒有傳出去絲毫。
第五天的時候,安子琪的手機被人從街頭撿了回來。
蕭莫漓緊緊的握在手中,安子琪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在街頭將手機丟掉,蕭莫漓不敢往下想。
他怕只要他一想,就會忍不住的想殺人。
心中悔恨無比,只恨他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快掛掉電話。
如果他能多花一點時間陪着她聊,她也不會出事。
恨他為什麼要同意她一個人來這邊拍戲。
蕭莫漓看着手裏的電話。
安安,你到底在哪裏?
另一邊。
安子琪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腦袋裏疼的厲害,渾身上下都無力。
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眼前一片漆黑,周圍靜悄悄的。
安子琪心中慌了一下,這才想起她之前在街頭的時候,雪盲症復發,眼睛已經看不到了。
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個什麼東西,忙的抬手用力扯掉,卻是依然什麼都看不到。
手下的觸感軟軟的,應該是在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並不厚,但是沒有感覺到絲毫寒冷。
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一陣腳步聲傳來。
安子琪忙的將身體往後縮到了牆角處,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你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安子琪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你不要過來,你到底是誰?」
那人頓了一下,腳步聲停在了原地。
「不要怕,我不是壞人。你記不得我的聲音了嗎?
那天下暴雪,你在馬路上突然被誘發了雪盲症,我剛好碰到你,後來你突然昏倒了,我便只好直接將你帶了回來。」
「我……」
安子琪手上緊緊的攥着身下的床單。
她努力的想要記起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腦袋裏的記憶似乎越來越模糊。
無論她怎麼想,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口,在不斷的吞掉她腦海中的那些記憶。
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你記起來了嗎?」那人關心的問道。
安子琪搖頭。
那人小心翼翼的上前,「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已經在床上昏迷了一個星期,先吃點東西,等有了力氣,再想其他的事情。」
一個溫熱的杯子遞到她手中,香醇的牛奶味道傳入她的鼻中。
然而安子琪卻是沒有絲毫想要吃東西的欲望,「你能幫我給家人打個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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