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原慎和東條雞的臉色很難看,倆人在互相問答:「你看他這個像境界麼。」
「像又不像。」
如果是,像這種境界最多叫戰境,一種能夠在境的範圍內合力抗敵的境,是種雞肋的存在。」
「可是真要是戰境,敵我雙方豈不是多了個變數,這傢伙的戰團戰力達到蒼級了,可怕的是他可以將境內的所有人的力量統一利用。」
「不錯,不管什麼境,此人決不能留!」屎原慎臉色凝重的說道。
東條雞凶相畢露,惡狠狠道:「趁現在合力殺了他!」
東條雞與屎原慎默契地同時出手,一個抽出狹長寒光耀眼的戰刀,一個掏出短短判官筆摸樣的武器,開始凝聚法力施展大範圍攻擊,妄圖將張天佑戰團一併消滅。
屎原慎盯着戰團中心的張天佑,仿佛看着一個死人,口中喝道:「信口雌黃筆第一咒,給我封!」言出,一道無形的禁錮包圍在張天佑戰團的四周,禁錮外是濃濃的黑霧,並且在不斷地加厚,頓時戰團所有人喪失了同天地間的靈力和元力的感應。
東條雞乘勢將手中的戰刀向下一揮,口中喝了聲:「斬!」
一道雪亮的刀芒直奔張天佑斬去,竟是要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他二人知曉只要殺了張天佑,這個戰團就成一盤散沙,所以先行攻擊張天佑的中心區域。
張天佑喝了聲:「收。」將剛才發出的萬道劍羽收回到太上神針,重新化作一道劍芒,只不過劍芒的長度和亮度都縮短和黯淡了不少,同時有上千名弟子一言不發軟軟倒在了地上,這些弟子修為較弱,元力已經耗盡無力支撐下去了。
當那道刀芒到了近前的時候,張天佑使了個鶴點頭決,大喊一聲:「開。」刀芒瞬間被擊飛出去,張天佑的戰團又有近千名弟子悶聲倒下。
眼睜睜的看到弟子不斷倒下,張天佑同申美鳳等人決然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他們也心痛不已,可大敵當前,能撐的一時是一時吧,如果散開了戰團好幾萬人必然會崩潰離析,反被敵人追殺。
其他弟子也都明白,能同蒼級相抗爭,已是驚人的壯舉了,到現在都沒有被擊潰被擊殺實屬僥倖了。
儘管不斷地有人倒下,也沒有人後退一步。
在張天佑戰團身後,無數弟子在追殺着潰不成軍的魚人,勝利貌似就要到手,只不過逐漸接近他們的弟子看到了天空的東條雞和屎原慎驚懼異常,開始止步不前了。
同小林決戰後,對其使用的筆法有了一定了解,此時看到小林積善的師傅屎原慎運筆封鎮四面空間的天地靈氣。
張天佑便有了應對之法,他將神針舞了個碩大的劍花,劍花化作百道青色大型長劍,劍尖向外齊刷刷的向四周射出,在張天佑一聲:「破」的巨大狂吼中,四周的空間被刺的千瘡百孔,就像一口密封黑鍋被扎出了上百條口子,無數道光線射進了戰團。
那根判官筆筆毫突然炸開,筆尖內的無數道黑絲化為烏有。屎原慎心痛的大叫一聲:「我的信口雌黃筆啊,敢傷我靈筆,我要你命。」
說完右手瘋狂的抖動筆尖大叫一聲:「瞞天過海。」
四周無數道巨浪迎頭打來,遠處是茫茫的黑色海水,海中颶風正劇烈肆虐橫行,一個超大型漩渦正在形成,而張天佑他們正處在漩渦中心。
數萬弟子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惶恐,這股情緒通過與之相連的外脈傳到了張天佑腦海中,差點把他淹沒掉,巨大地恐懼情緒幾乎讓他收了功法轉身逃跑。
他咬緊牙關強忍着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恐慌情緒,四肢顫抖,上下牙關直打架,哆哆嗦嗦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火!」
申美鳳看到他的表情吃了一驚,那神色哪裏是剛才叱咤風雲的張天佑,倒像是鄰家嚇癱在地的母雞,待他說出了個火字,才明白過來,忙將六欲之火刷將過去。
等收回來時候讓申美鳳驚喜不已:發達了,真的發達了,一股黃燦燦的慾火如滾滾天河水般洶湧注入到她元神內同其他慾火迅速融合,將原來的紫紅色慾火變成黃澄澄的金色。
這幾萬人的驚恐情緒被六欲之火吸收後盡數化為威儀之火,頓時一股滔天的氣勢從戰團中心升起,巨大地威壓將周圍的海浪逼出千丈之外,危機瞬息解除。
天空上東條雞與屎原慎措手不及,被逼的後退幾十丈。屎原慎氣急敗壞的吼道:「我就不信,一群螞蟻可以對抗大象。」張口望判官筆上噴了一口精血,宛然一副拼命的樣子。
被壓製出去的巨浪,在他的催動下又重新卷了過來,張天佑抓住大家稍縱即逝的喜悅情緒統統傳給申美鳳,申美鳳將其化作紅色慾火壯大六欲,登時又將巨浪推了出去,就這樣巨浪同慾火來回拉鋸,相持下來。
東條雞狠了狠心吐了一大口精血在戰刀上,片刻間戰刀變成血色泛着妖異的光芒,隨後將刀丟進了黑色海水中,同屎原慎合力破敵。
張天佑戰團只看到一道通天血光從天而降沉到黑海中銷聲匿跡,一種看不見卻感受到的刺骨寒意從茫茫海水中散發出來,就像海里藏匿着一頭極度兇猛的巨獸,在任何時候任何方位都可能發出致命一擊。
所有人的臉色都被這股殺機刺激的慘白,人人都感覺着殺機就是針對自己,下一刻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一種絕望情緒在眾人中彌散。
這次要比上次更厲害,張天佑如同發了羊癲瘋一般渾身哆嗦,上下抽筋,一刻不停,形象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用心底最後一絲神智支撐着自己不倒下,然後一點一點的將這浩瀚如煙的怒、哀、懼,悲等負面情緒傳給申美鳳。
三女眼含同情淚水凝望着他,向他傳達着安慰之情,陸文婷傳來的卻是師兄要死死在一起,不要哭的那麼難看。
張天佑哭的昏天黑地,淚如雨下,心裏卻在無力的抗爭:「這是哪派弟子啊,你怕就怕了你哭什麼啊,看把我害的像個女孩子似地,丟人啊。」
有時候怕也是一種力量,正是這種怕的情緒給申美鳳提供了無限動力,使他們將海水不斷地推了出去。
黑海中的血色戰刀顯然沒有意料到黑海會這麼快敗退下來,再這樣下去它要藏不住了,為了給張天佑致命一擊,它不得不提前開始蓄勢,準備出擊。
就在此刻,張天佑手中的太上神針焦急的傳音道:「父親大人。將你的力量全部傳給我,快!」
張天佑二話不說將所有人的元力盡數集中在針內,神針傳音道「好了父親大人,我鎖定血刀了,用最強攻擊吧。」
最強的攻擊,張天佑想起了以前使不出的南鶴九劍中最後一決真靈之鶴,其實是太上神劍中的真神之劍。
此劍乃化繁為簡,化腐朽為神奇之劍,集全部元力、靈力,真氣於劍刃,精、氣、神、形合一,附元神其上,一旦擊出其勢如流星趕月,似天外飛仙直奔敵之要害,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大有與敵同歸於盡之意,威力到極點可劈山斷岳,弒神斬魔。
為出此劍訣張天佑瞬間進入了入靜之式,剎那間一隻活靈活現的白鶴形體從其身形成,而鶴嘴卻是太上神針所化,只見那鶴一蹬腿,張開翅膀,嗖的一聲周身旋轉着飛了出去。
它一頭扎進了黑海之中,雙翅不停扇動,無盡的黑海突然震動了,形成一股滔天巨浪划過天際,追隨着白鶴前行,無窮的浪花四下飛濺,消失在天邊。
黑海中一柄血刀漸漸顯露身形,那柄刀人性化的嗚鳴一聲,倒射而出,白鶴追了上去,鶴嘴瞬息在其刀身啄了無數下。
血刀不住的發出悲鳴聲,企圖呼喚周圍的黑海來將他藏匿,黑海也企圖淹沒白鶴,但是白鶴的翅膀像大風車將海水遠遠的拋開、擊碎,使其無法靠近。
天空中東條雞連連吐血,口中大叫道:「不好,地靈之劍!給我收。」說完不住催動法力將戰刀收了回來。
收回的戰刀已經疤痕累累,形如一個破爛,東條雞心痛的大叫一聲:「我的刀啊。」眼淚盈眶,竟是哭了。
原來這口刀是魚人天皇贈給他的戰刀,是權力和榮譽的象徵,此刀的模樣讓他心頭滴血,鬥志全無。
屎原慎附元神黑海內正在奮力糾纏白鶴,突然間血刀收了回去,心中大吃一驚,不等他明白是何原因之時。張天佑已經鎖定了他,白鶴突然變大膨脹起來,只聽張天佑怒吼一聲:「鶴舞九天,片羽不留。」
那隻鶴碰的一聲爆炸了,全部的元力附在了羽毛內化作一道磨盤粗細百丈長的劍流,劍流如游龍般的在海水中上下翻騰,驚起千層浪。
屎原慎的元神感到有點眩暈,對手那道劍流像一條空間通道將他的海水不斷地吸進去,幾次差點咬住了他的元神,幸好他跑的快。
在那通道中,他感覺到了時間和空間的結合之力,這讓他有點驚駭:「掌握動靜真諦的道家高手麼,魔族遺留書簡曾經描述過,這樣的人都很可怕。」
屎原慎有點不太確定,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百分百的確定了,眼前的劍流突然收縮了一下,從另一處詭異的鑽了出來,正好攔在他的退路上,跟着劍流自由散開融合到了黑海內。
屎原慎歡喜想張天佑你終於支持不住了麼,這下該我攻擊了,然而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真實的說他確實在動,也感覺到了自己在奮力前進後退,上下翻滾,但是眼中看到的卻是自己一動不動,詭異!太詭異了!這究竟是什麼?
劍流消散後顯示出的是一柄七尺長的長針,這針慢悠悠的靠近屎原慎的元神,一下扎了進去。
隨它一起進去的還有申美鳳的六欲之火,陸文婷的五行之火和刀意,申美燕的二昧真火以及無數弟子殘餘的元力。
天空中的屎原慎慘呼一聲,眼、耳、鼻、口流出了汩汩血淚,手中的判官筆嘭的一聲爆炸了,炸的他上半身黑頭灰臉,慘無人樣。
隨後他一頭從空中栽了下來,一旁正在痛惜戰刀的東條雞見此情景方寸大亂,心中後悔無比,他伸手撈起屎原慎對下面大叫一聲:「退!」率先飛走了。xh:.147.24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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