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嘯中,張天佑體內元靈力高速旋轉,先凝聚于丹田,再不斷分化成內氣,上行到喉部嘯出。張天佑引導着這股內氣依照四神訣中練炁決運行之法,先是引頸長鳴決、接着鶴鳴九天決、百鶴齊鳴決,嘯聲或快或慢,忽高忽底,一會小河流水,輕柔靈動;一會大海搏浪,洶湧澎拜,將丹田胸腹所化內氣盡數吐出。一時間,只覺得全身氣息舒暢無比,妙不可言,感覺像是摸到了天鶴四神練炁決的門檻,真正到了入門境地。
那隻巨隼看到申戰義掉了下去,急忙右爪一探,如同平日捕捉獵物一般,攔腰抓住,接着張口就要吞食,猛然醒悟這是熟悉之人,吃不得!巨隼頗具靈性,見申戰義情況不對,急忙下落去找申立齊。哪知背上張天佑越嘯越有勁,開始還能經受,到後來嘯聲越來越大,竟然略具三階靈獸的威壓。
對高階靈獸威壓懼怕的本能,促使巨隼奪路而逃。於是,申立齊和張堯佐夫婦、南鶴派眾弟子看到這樣一幅景象:天邊出現一隻巨鳥,一邊沖身後「咯嗬、咯嗬」的怒鳴,一邊晃晃悠悠,歪歪斜斜地一頭扎進院子。只聽沉悶之極的「砰」一聲,整個院子晃了三晃,巨隼落地了。
塵煙散去,張天佑撓着腦袋,左瞧瞧、右瞧瞧,看見申立齊和張堯佐夫婦、眾位師兄師姐都吃驚的望着他,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手捂嘴巴;動作說不出的怪異,於是就對義母道:「母親,我剛才騎乘大黃和申大哥一起到了天上,看到風景不錯就高興的喊了一嗓子,真是太好玩了!咦,申大哥呢?」
張天佑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卻見巨隼前頭扎在泥土中,屁股朝天、右爪抓着申戰義腰部,申戰義臉朝上,像是昏了過去。
大家慌忙將申戰義喚醒,檢查詢問了一番,才知道事情原由。幸好申戰義只是震昏了,醒來一會就沒事了,只是看向張天佑的眼神複雜,略帶驚懼,還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張堯佐夫婦喚過張天佑,告訴結拜之事,張天佑緊忙給申立齊磕頭道:「侄兒見過叔伯,剛才真的很抱歉,侄兒無心之舉,連累了申大哥。」
申戰義「哼"了一聲,申立齊一把拉起張天佑,上看下看,左摸右摸,歡喜異常。連道:「無妨無妨,」。張堯佐道:「申大哥,你看我這孩兒資質如何?」申立齊摸着下巴,盯着張天佑半天沉默不語。費金花緊張地問:「申大哥有什麼不對麼」。申立齊道:「弟妹不要着急,天佑和其他的不太一樣,我靈劍門每五年招一次外門弟子,什麼樣的弟子我都瞧過,但是像天佑這樣的卻極少見。」
張堯佐微微一笑道:「請大哥儘管說,」心中卻想「難道我兒是極其少見的武道天才。」
申立齊直言道:「我們皮南郡兒郎生來體型高大、四肢強健,戰義是我本家侄兒,今年才十五,已是身高一丈,虎背熊腰,力大無窮。本門甚至其他門派收弟子的大都是這樣的要求。天佑侄兒即將十二歲,身高不過六尺,體型單薄,四肢瘦長。在同齡中個頭着實低了些,比大多數女孩子都矮點。」
說到這裏,特地看了看張堯佐夫婦的身高和相貌,心中有些明白:這孩子恐怕不是親生的。
當下也沒多問,繼續說道:「但是我瞧天佑侄兒眼睛明亮,神采奕奕、心如泉水、清澈見底,仔細觀察竟然有種出塵脫俗,鶴立雞群的味道。他全身靈氣內斂,我竟然看不透他的修行境界。一般來說周身沒有淡色的元力外泄,都是先天以下的修為。可是天佑侄兒剛才發出的嘯聲,氣息悠長、元力持久卻在元級之上,這可真是互相矛盾的很啊,真的把我難住了。」
心中略加思索,想到費金花剛才喊得什麼「四神決什麼的,估計和南鶴派古怪功法有關係,有心想問是什麼功決,但詢問門派功法乃是武者大忌,還是不問為好。不過南鶴派的功法看來不簡單,不像傳聞那樣差,只怕是以前練的不得法,不然我這兄弟弟妹二人也不會到今日才突破元級。」
申立齊想不太明白,張堯佐夫婦卻有些明白。二人心都在想:「這恐怕跟那個四神決有關係,斂息收元於身體之內,這等會得好好問下兒子怎麼做到的。」當下也不明說,只是大哥長、大哥短的向申立齊請教元級初期的一些修行上的疑問。
申立齊二人在南鶴派用過午飯便告辭,乘巨隼往西去別的門派了。申戰義臨走前站在巨隼背上,喊過張天佑,咬着他的耳朵說道:「大嗓門,八月弟子大比武我等着你,不知道你敢不敢來啊?」張天佑笑道:「好啊,不過我不認的路,你讓大黃來接我。」
巨隼聞聽此言一個趔趄,險些把從背上申戰義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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