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一九八四 第九十九章 小姑的婚事

    小清費了老大的勁兒，幫小姑調到省城來了。某行政單位，就在小清所在的區內。本來爺爺奶奶是想讓小姑也住在家裏的，她不同意。哥哥嫂嫂家，她住不好，總有點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兄嫂沒什麼意見，但是她還是讓小清幫忙在單位附近買一套房。

    這幾年，小姑也存了不少錢，早就想讓小清幫忙做投資。只是這孩子太忙了，她也不是很愛麻煩人的，總不能有什麼問題就找侄女吧。

    「小姑，下午過去看房子吧。」小清托人找好了房源，陳爸陳媽不放心，都要跟去看看，爺爺奶奶也鬧着要去。「大家一起去陪你看。」

    小姑溫柔的笑笑，「好啊，正好幫我參考下。」

    小清有些愣神，小姑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受她影響，以前的她懦弱，沒有主見，總是聽丈夫和姐姐們的話。而現在這個獨立自主的女人，小清怎麼也難將兩個形象放在一起。

    小姑看她楞在那裏，拍拍她的腦袋，「小清，回魂了。」這孩子最近常看着她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姑，我有事問你。」小清突然忍不住將話說出口。「你和吳舅舅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小姑迅速的回答，答完竟有些落寞。「小清，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小姑，你喜歡他嗎？」

    「我......他什麼都沒表示過，一切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罷了。」小姑很坦誠，這答案卻讓小清困惑，看兩人的相處不應該啊。

    「我去問他。」

    「不要。」小姑有些可憐的看着小清。

    「小姑，你今年都29了。還要蹉跎到什麼時候去？爺爺奶奶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幫你問。如果不行，你也就放棄吧。」小清也不明白，96年她原本那表弟都應該出生了，可到現在原來那小姑父人都沒出現。

    小姑想想年邁的父母，想想自己的年齡。不忍心讓他們也跟着自己受人白眼，現在像她這麼大年紀還沒結婚，已經很不正常了。不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人。弄得家人都不愉快。「好吧。」這一聲。她似乎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小清看着她有些蒼白的嘴唇，也有些不爽。這男人怎麼這樣？三不男人嗎？太過分了，小清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吳舅舅問個清楚。

    「好了。人家幫我們在附近找了三處房源。我看了一下，位置不錯，有兩個是在新建的小區內，不過是沒裝修的。另外一處是二手房。有點大，120平。」小清轉移了話題。小姑也將關注放在房子上。

    「那你怎麼看？」小姑有點拿不定主意。

    小清反問：「你手裏有多少錢？」

    「有個30萬吧。」

    「那就買最大那個。」小清覺得那個房子位置最合適，而且小區的環境也不錯。

    小姑趁機問起了投資的事，「小清，我想把剩下的錢不存銀行了。你說我能做點什麼？」

    「二姑沒喊你入伙？」小清想起二姑那美容院的事來。

    「我就不摻和了。你二姑那人太強勢。」她也有點小算計，不想把錢放在別人那。

    「哦。」有些話不用明說，小清也懂。「那我建議你買門面。簡大書在省城也開發的有樓盤，位置也不錯。最近準備去搞個商場。我在裏面訂了幾個門面，你要的話，我也幫你訂幾個。」

    「我不太懂，你看好了，我交錢就行。」小姑對侄女在這方面很信任。

    「那好吧。交給我了。」簡大書這幾年在省城和吳舅舅做起了房地產，開年也準備把家搬省城來了。簡回憶估計下學期也會過來上學，就是不知道會在哪。

    老槍被小清帶到省城來了，這傢伙來之後倒是踩死不少菜，常氣得爺爺想揍它。小清想葉傾城要是來了，肯定更熱鬧。下午看完房，不出意外，大家都同意小姑買最大那套。陳爸甚至說要出錢。小姑拒絕了，她的錢夠了。

    那套房簡單的裝一下就能入住，不過冬天不宜動工。小姑也只有繼續住在哥哥家裏，等着開年再搬。最近幾年，省城房價上漲的很快，小清淘了不少房，大多是門店。小清還想着要不要去京城買個四合院，這事兒還是請簡大書幫着打聽。四九城她一點都不熟，完全不知哪個地方會升值。四合院也就知道後海附近的不會拆，吳舅舅也幫忙去問了。

    等到小清和吳明昊都有空的時間，也不容易。都快放寒假了，兩人才有空見了一面，小清都快憋出內傷了。

    「小清，找你舅舅這麼急有什麼事兒啊？」吳明昊整個人都靠在沙發上，「還約在咖啡館見面，這麼神秘呢。」

    服務員過來，小清沒回答他，只要了一杯卡布基諾。吳明昊要了一杯藍山，他需要提神。

    人走後，小清才開口，「兩件事找你。」

    吳明昊整頓了下精神，「說吧。」

    「第一件事，藍田縣有溫泉，你知道不？」小清早就垂涎湯峪的溫泉了。

    「聽說過。」吳明昊洗耳恭聽，他知道小清不會無故問這。他已經聞到了銀子的氣息。

    「這是我做的企劃書，我想開發那個溫泉鎮。」小清拿出準備已久的計劃。

    「那不是有溫泉旅館了嗎？」吳明昊知道那，也去過。溫泉的規模不大，偶爾去一次也不錯。

    「你看完再說。」小清很有把握。開玩笑，後世的成功經驗，她拿來用怎麼會不稀奇。

    果不其然，吳明昊迅速的翻完企劃書，「我回去組織人開會。這個計劃很有價值。」說完就想走人了。

    「誒~~站住。我還有事兒！」小清趕緊阻止了他。人跑了，她到哪去問。

    「還有事兒？」吳明昊只好老實的坐下。

    「現在才是正事！」

    吳明昊喝了口咖啡，差點兒沒噴出來，這玩意太苦了。小清瞪了他兩眼。他才正襟危坐。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小姑？」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吳明昊顧左言右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小清。

    「切~現在把我當小孩。問我要設計圖時，怎麼不說？」小清見不得他這樣，直接吐槽。

    「呃......」

    「我告訴你，吳舅舅。你要是不喜歡她，就別拖着她。女人禁不起耗。」小清警告他。

    「我......我們不適合。」提到這事。吳明昊有些吞吞吐吐。

    「不合適？哪不合適了？怎麼？你還嫌棄她？」小清聽着這解釋。都有點火大了，早幹嘛去了。

    「不，是我配不上她。」吳明昊又喝了一大口咖啡。苦澀的像他的心。

    小清見問不出什麼來，只能撂了狠話，「這是你說的。那就別耽誤她了，我會讓我媽給小姑安排相親的。你以後離她遠點兒。」

    「小清。」吳明昊突地站起來。小清側頭想看他怎麼說，可是他只頹然的坐了回去。「你走吧。我們不可能的。」

    「哼。」小清憤怒的拿了包走人。留下吳明昊在原地，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杯卡布基諾上的愛心。他有多想跟她在一起，可是他不能害人。

    陳仁清並沒有憤怒的沖回家，直接告訴小姑。看吳明昊的樣子。不像對小姑沒有感情，那究竟是為什麼？這個答案恐怕就只有一個人能回答她了。小清直接打車去了軍區大院。

    吳奶奶接到小清電話時，還有點兒詫異。這孩子怎麼來了？小清的動作很快，門衛接到吳奶奶的電話。到放她進去也就幾分鐘時間。

    真正見到了吳奶奶，小清覺得自己行為是不是有點不妥。即使有隱疾的話，也不可能會跟她說吧，可是自己人都到了，不問清楚，總是不甘心的。

    吳奶奶看到小清這舉棋不定的樣子，「小清，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沒......沒什麼事。」小清略一遲疑，旋即堅定了決心，「吳奶奶，你覺得我小姑怎麼樣？」

    「很好啊。」吳奶奶是見過小姑的，這姑娘給她的印象不錯。

    「那配的上吳舅舅嗎？」

    「什麼？」吳奶奶乍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五味雜陳。

    小清有點失望，她以為吳奶奶也有門戶之見。「算了。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接着就準備告辭了。

    吳奶奶趕快拉住她，「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心急？奶奶不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嗎？」

    「吳奶奶，我只是想弄明白，吳舅舅為什麼會說配不上小姑？」小清渴望從她嘴裏能知曉真相。

    「不是配不配的問題。你小姑是個好姑娘，是你吳舅舅的問題。」吳奶奶沉吟了半天，只說了這麼一句。

    小清認真的看着她，「吳奶奶，我今天就是想問清楚。如果真的不可能，我會讓小姑死心的。她今年都29了，女人能有幾個青春，她最好的年紀都用來喜歡他了。我不想讓我小姑，一輩子都等着他。」

    吳奶奶左右為難，這是兒子的秘密，可是那個姑娘真喜歡兒子的話，作為母親，她也不想讓兒子孤單一輩子。可是她又不能那麼自私，耽誤人家姑娘一輩子。

    「老婆子，告訴小清吧。」吳爺爺從書房出來，他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這個選擇應該讓人家姑娘自己做。老是這麼遮遮掩掩，自己兒子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吳爺爺。」小清趕緊站起來，給他打招呼。

    吳奶奶瞪着老頭子，吳爺爺只好自己開口，「小清，你可能聽說過。你吳舅舅上過戰場，那一次他也差點兒回不來。還好撿回了半條命，只是他再也沒有辦法做爸爸了。這麼多年了，我們由着他自己發展。你姑姑是個好姑娘，但我們不能這麼自私。不管你吳舅舅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是支持的。」

    小清倒覺得自己像被雷劈了一下，這麼狗血的理由。「是不能當爸爸還是不能當男人？」不知不覺這話已經問出口了。

    老兩口都被雷的不輕，「不能當爸爸而已。」還是吳爺爺鎮定點。他沒想到小清這丫頭問這麼那啥的事。

    「哦。」小清也不管他們怎麼反應了，話都出口了，就彪悍到底吧。「這算神馬理由啊。醫學在發展，四九城那邊都能有試管嬰兒了，你們還讓吳舅舅為了生不出孩子而單身？沒那必要。」

    「什麼？小清，試管嬰兒是怎麼回事？」老兩口似乎看到了希望，兒子這麼多年都因為這理由。不敢去耽誤姑娘。

    「簡單的說。就是能人工授精，能生孩子唄。」小清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用簡潔的語言解釋。

    「太好了。咱兒子有救了。他爸。」吳奶奶眼淚汪汪的抓住吳爺爺。吳爺爺也是一臉的激動。

    小清見着老兩口這麼激動，生怕他們犯病，「你們先別激動，這也是我看新聞聽過的。不知道究竟怎麼樣？再說了。我小姑也準備去相親了，跟吳舅舅也沒多大關係了。你們還是先冷靜一下吧。」

    「小清。」兩人指責的看着她。

    「好吧。好吧。不說了還不行啊。」小清無奈的攤開雙手，「我回去了。」

    「小清不在家吃飯啊。」吳奶奶熱切的留着小清。

    「不了。我要回去幫我小姑看相親對象了。」小清小心眼的說着反話。

    吳奶奶氣的拍拍她的背，「你這孩子。心眼針尖大，是不？」

    「呵呵。我回去了。」小清笑笑，小姑那她要通個氣。總得要她知道真相吧。

    「小清，回去告訴你小姑吧。你吳舅舅是為了什麼不願跟人好。」吳爺爺插了一句。

    小清走出門。揮揮手，「我自己來的。小姑不知道。吳舅舅自己作死，我也沒辦法。吳爺爺吳奶奶再見。」

    留下兩位老人面面相覷，吳奶奶突然動了起來，「老婆子，你幹啥啊？」吳爺爺有些詫異的問。

    「我得去找找有沒有北京的熟人，好讓他們去打聽一下。」吳奶奶一溜小跑，去臥室翻電話本了。吳爺爺看着她那心急樣，只摸了摸腦袋。感覺自己心裏那塊大石頭鬆了，他不是封建的人，不是非要有孫子傳宗接代，只是不忍心看着兒子形隻影單。

    吳爺爺想了想，也進了書房，他也要去翻翻電話本。其實他們都沒想過，吳明昊萬一不是因為這原因，又怎麼辦？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清並不輕鬆。他們現在知道的原因，是因為吳明昊失去了生育能力。可人家萬一是真的不喜歡小姑呢？又該讓她如何自處？不管小清如何糾結，回家的路總有到頭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小姑等在客廳里。雖然電視機開着，但明顯她的心思不在電視劇上。

    「小清，你回來了。」小姑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見到他了？」

    正巧奶奶出來了，「見誰了？」

    小姑一驚，小清趕緊說，「見吳舅舅了。我有事兒找他？」

    奶奶看到小姑那心虛的樣子，又打量打量姑侄兩，「你們搞什麼？神神秘秘的。」說着，又準備去拿煙抽。

    「奶奶，不許抽。」小清趕快搶過來，「你忘了你心臟不好了。」

    「那你們倆搞啥呢？」奶奶順着孫女的意，她也就是過過癮。老家的女人大多都抽煙，她也不例外。這麼多年了，要戒也有點困難。

    「我想搞個溫泉山莊，小姑知道我的計劃。我找吳舅舅就是因為這事兒。」小清也不算說謊，她還就是有這事。「奶奶，弄好了我帶你去泡溫泉。可好玩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啥時候騙過你了。真是的，連我都不信，你能信誰？」小清知道這事，要讓奶奶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誰會同意自己的閨女，成了不下蛋的母雞。話糙理不糙，父母想的未必是兒女想要的。

    晚上，小清才找着機會，跟小姑說了吳明昊的事。她沒想到的是，小姑當即衝動的去找了吳明昊。還一夜未歸，走時跟奶奶說的單位打電話來，讓她去值班。小清只能幹瞪眼。她哪知道小姑這麼衝動。

    第二天下班了，小姑才回家來。小清當着大人的面又不敢問她，而她也避着小清。氣的小清只能幹跺腳，她有什麼辦法？小姑骨子裏也繼承了陳爺爺的倔強，一旦下定決心，不撞南牆不回頭。

    轉眼兩月時間也過了，吳明昊來家了幾次。小姑都是避而不見。小清也不知道那晚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而陳媽托人介紹了幾個。小姑去見了，也沒後話。問她只說不合適，氣的陳媽都懶得給她介紹了。

    這天晚上。小清在自己房間學習。小姑悄悄進來，小清不想搭理她。小姑坐了半天，衣角都快被攪爛了。才忍不住憋出句話來，「小清。我那個沒來，怎麼辦？」

    小清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吧。哪個野男人幹的？」

    小姑嘴差點氣歪了，「還能有誰？我是亂來的人嗎？」

    「我怎麼知道？」小清也被她打敗了，自己才多大，這事兒也要幫着解決？「那你得找吳舅舅。」

    「我都撂狠話了。以後再也不找他了。何況不是說他不能生孩子嗎？」小姑也是沒辦法了，她總不能去跟陳媽說這事吧，還不知道怎麼看她呢？想着想着。眼淚都出來了。

    「唉~你別哭啊。」小清手忙腳亂的安慰她。

    「小清，你小姑是不是個壞女人？」小姑淚眼婆娑的望着她。

    小清真是服了她了。先上車後補票的事兒，現在也不是多稀奇吧。「你頂多是傻，能壞到哪去。」

    「可是......那天是我主動的。你吳舅舅喝醉了。」小姑抽噎着，她那天去找他時，他喝的醉醺醺的，她大着膽子找了家酒店。後來的事兒，大家也都知道是什麼了，不用細說。

    小清對着勁爆的消息，真是無力了。平時看着老實的小姑，還能幹這事？「那他知道是你嗎？」

    「知道。早上是他先走的。」小姑想想就委屈，自己醒來就剩她一個了。所以這陣真的不想看見他了，什麼男人，竟然留下她一個人。

    「什麼？吃干抹淨，還溜了。」

    小姑不滿了，「說什麼呢。才多大啊。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想我知道，有本事別找我說啊。」小清沒形象的翻翻白眼，想想以後，覺得頭都疼了。這事要是東窗事發了，她也得被牽連。

    「那不是沒別人能找了嗎？」小姑悲從心來，又開始哭起來。

    搞半天自己還是替補，小清頭都被哭疼了，「行了，別哭了。我明天請假陪你去看看。應該不是的。壓力大、心情不好，大姨媽都會受影響的。」

    「真的？」小姑止住了哭聲。

    「恩。」小清只能點點頭，她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第二天，小清就陪着她去了醫院。大城市的好處就是地方大，不擔心被人認出來。當然找的也是離家遠的醫院。

    小姑也帶着口罩，要不怎麼說幹了壞事都得心虛呢？醫生也是冷冰冰的，一中年婦女。例行公事的問完姓名之類：「有什麼症狀？」

    「我那個沒來？」小姑怯懦的答着，生怕說大聲了，被別人看出來，她是未婚先孕。

    「哪個？」小清是沒見過這麼不專業的醫生，「哦，知道了。多久了？」這反應也太慢了吧。小清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一個多月了。」

    「有對象沒？結婚了嗎？」

    小清趕着幫她答了，萬一小姑老實說沒結婚，還不知道這大夫說什麼呢。哪知道這大夫斜眼看了她一眼，「哪來的孩子，亂插什麼嘴啊？」

    小清恨不得噴她一臉的血，幸虧那醫生接着開了單子。「去驗尿。」

    小姑還楞在那，小清抓過單子，扯起她就出去了。小姑還不明就裏，「小清，幹嗎要去驗尿？她不是還沒看嗎？」

    「我的天哪，你有點常識好不？我先去交錢，你慢慢琢磨吧。」小清也懶得給她解釋了，這時候的人，那啥教育接受的太少了。她可不想幫自己姑姑補上這一課。(未完待續)

    ps：今天來個大章，受歡迎不~~

    推薦好姐們的，話說我也想要一個，還附送王子一枚，多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