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懿微愣,可能沒想到會被質問。
他表示無害的搖了搖頭,輕佻道:「你是妻,我是夫,那就是夫妻!哪有棄糟糠之妻的道理呢。況且我今早不是才說過,對你有點動心了?」
「這話說的,且不說真假……?」離雲卿懷疑地眯起了眼睛,冷清道:「今日這齣戲,不僅是要讓殿下知道慕子月的惡性。也是要讓殿下知道,臣妾不是殿下棋盤上的棋子,而是坐在棋盤對面與之相對弈的人。」
一語成讖。
她是想告訴他,就算沒有承諾,他們的位置也是平等的。
他可以利用她,反之她也可以毀了他。
百里懿面色依舊溫和,笑如春風拂面:「皇妃好口才!今兒這話我先記住了。」
自從百里懿不用再繼續裝逼之後,離雲卿總覺得這人,越來越看不透他的本質了。
月光和着淡淡的拍子,像融了冰糖晶粒的水,輕柔地撒在窗下。
離雲卿吩咐春風留下來善後,之後才和百里懿離開了醉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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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巍峨的城牆在空地上投下濃重的墨影,孤傲獨寂。
名滿天下的醉花樓內院,一坐三層高的別院立於水中央,絕世而獨立。
燭光搖曳,紗簾飄蕩。
一人男子慵懶地半坐半躺,席地而坐,華服半敞,頭髮披散。
一襲耀眼的紅色褻衣裹着頎長清瘦的身軀,一雙勾魂的丹鳳眼透着妖魅的光澤。
堂內靜謐,男子微噙一絲冷笑,抬眼懶懶的睨了一眼堂下跪拜許久的人,語調輕緩,「百里懿居然還活着,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跪在地上的人半天不言語,身體微微顫抖,冷汗直流,「主子息怒,是屬下一時疏忽才犯下大錯,求主子給屬下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雖說百里懿現在已經走在鬼門關上,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當時明明就已經打中百里懿的要害,為何還留有一絲氣?
男子微闔眼帘,冷語流瀉,「如此貪生怕死的人,留你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人一聽,立馬抬起頭來,只是還未開口,就覺得頸脖微微一涼。
噗!血腥噴淋了一地,和着燭光,伴着幽幽蘭香,飄蕩四周
瞬間倒地不起,鮮血塗地。
沒有人看清男子是何時來到他的面前,猶如一眨眼他就已經鮮血噴涌而死。
在一眨眼男子又已經半躺在席上,一副慵懶邪魅的摸樣。
「主子,三殿下有信。」一黑衣男子急急行來,恭恭敬敬的捧起手中的書信。
身邊伺候的侍女走下台階,接過書遞到了男子面前。
蠱惑眾生的魅眼一掃上面的端正字跡,男子微微勾起笑意,不屑的一甩手,那書信便落入了火盆中,化為灰燼。
「這三殿下的性子可真急。」男子懶洋洋的喃喃自語。
凝視着窗外的冷月,心中若有所思,百里懿的命還真大。那百里齊禎又是想做什麼呢?
「紅瞳,你可識得這一笑公子?」男子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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