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殿這邊。
離雲卿一身錦衣裹在身上,手上拿着一盞茶泰然自若的品着。
燭光搖晃照得整個居室燈火通明,珠簾明晃晃的射出一道道奪目的耀眼光芒。
「皇妃今晚好興致,今早才見過面,居然又想起來看我了?」躺在床上裝死的百里懿如此說道。
不知為何,越看這離雲卿就越覺得稀奇。
說起來,他們這幾日見面的次數也太頻繁了,這要是放在從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做夫的都快要死了,我這做妻的怎能不左右侍奉呢?這要是讓人起疑,不是白白浪費了殿下的好演技了。」離雲卿那清澈的黛眸里,有着微溫淺淺的笑。
墨色紗裙着那一身冰肌玉骨,掩不住的高姿風華。
煙水無波的一雙細長媚眼,冷而淡地注視他。
相對無言,百里懿有一時的失神。
須臾。
「也罷!有皇妃作陪,漫漫長夜,倒也不覺得無聊。」百里懿的眉間淡起笑意。「也省了我出宮尋你的時間。」
夜風徐徐,氤氳水汽混了庭院間花草的青澀味兒,透過窗柩在房內浮動。
離雲卿放下茶杯,倪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覺得也該是時候了。
望向了百里懿,一抹詭笑閃過嘴角,道:「殿下要覺得無聊,不如和臣妾出去走一走,看看戲?」
百里懿稍感訝異,問:「何處?」
離雲卿微微一笑,很是傾城,語氣淡然道:「隨我去了便知。」
看出了離雲卿眼裏的用意,百里懿心想恐是要緊的事,想了又想決定還是親自去瞧瞧。
他緩緩起身,一雙深邃的眼,看向了離雲卿。
離雲卿猝不及防的一驚,這是雙幾乎讓人乍逢之下有些暈眩的眼,直到那雙眼睛略帶不滿地微眯了起來,懾人的幽艷略減了幾分。
為這剎那的錯覺心跳了一下,離雲卿不由自主地移開視線。
這細微的動作,還是入了百里懿的眼,他心情大好,喚了聲:「奉之。」
「在!」
聲落。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霎那便跪在了兩人的面前。
離雲卿斜眼看去,只見跪在地上的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凍三尺的氣息。
百里懿已起了身,一臉倦樣,懶懶道:「我出去一下,你留下。」
「是。屬下明白。」名為奉之的人話剛說完,織錦長袖一揮,一張和百里懿一模一樣的臉便出現了。
「哦?」離雲卿恍然,「看來殿下養了一群本事不小的忠僕啊!」
滲透着清明月光的夜色,毫無遮擋地湧進了房間。
百里懿黑色長髮在料峭的春風中拂動,繡着蛟紋的墨藍色羽織衣裾飛揚。
離雲卿微微楞了下,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東西在蔓延。
醉花樓。
漫天蕭瑟隨着風傳了過來,猶如大珠小珠落了玉盤,洒然希音,九曲迴腸,而餘韻不絕。
離雲卿踩着落括的步子,着了一身織錦白色繡着藍色滾邊的男裝。萬千青絲僅是挽了個冠。
踏進了醉花樓的後門,百里懿隨在離雲卿的身後,瞧見她走進醉花樓時,不免一滯,趕忙出聲道:「你來這地作甚?這可是你一女子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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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五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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