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被高高揚起,這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看得慕子月恨不得撕了這人的皮!
自她嫁進這皇府,也才不過十幾日罷了,居然想翻身為主。
「是妹妹愚昧。」慕子月咬咬牙,福身道:「妹妹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皇妃姐姐休息了。」
話落,拂袖轉身,未等離雲卿開口,便自行離去。
後院,偏房。
何心靜靜的坐着,濃墨般的青絲,遮住了臉頰。
幽暗的臥室中,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艷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
偌大的寢室一絲不安的喘息,迴蕩不絕。
白皙的臉蛋失去了血色,臉頰上那滴淚珠,落在了大理石地磚上。
離雲卿應付完慕子月,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幅景象,不由得心生嘆息。
何心一世被愛情所困。
一個愛字,既能讓她付出一切。這是何等的恐怖,何等的讓人心生卻步。
何心見到來人,緩緩抬眸,柔弱無力,福身做輯:「參見四皇妃……」
離雲卿伸手扶起地上的人,「快快請起。」瞧了瞧四周,又問:「我那兩位婢女呢?」
何心的嘴角掛着一絲苦笑,「琉璃去打水了,春風說是給我找身新衣服。」
方說罷,又覺得苦不堪言,淚水便止不住的緩緩落下,顫抖着聲:「唉!我用一生做賭注,卻輸了這一世。世態炎涼啊!」
「你勿悲!好歹是保住了性命,總比命喪黃泉好。」離雲卿出聲安慰,隨即走上前扶住何心坐了下來,剛坐穩她便疑惑的問道:「你先前可知自個有孕了?」
這事可大可小,何心雖是妾,但懷的好歹也是皇家子嗣。
「不知!殿下大婚前夜時,妾身深感身體不適,慕側妃知道後便遣了黃管家去請大夫過來,當日大夫只說休息幾日便好。第二日慕側妃便拿了盆白蘭花過來,說是讓妾身代勞送過去……」
言此。
何心的手一抖,碰了旁邊的茶杯子,茶水滴落,濕了碎花桌布。
泣言:「之後便如皇妃所看到的,妾身被送去了清涼閣,大難不死之後才知自個有孕了,可是……」
說到這,何心卻在也說不下去了。
離雲卿啼笑皆非。
怕是慕子月買通了大夫,把何心有孕之事瞞了下來,之後自導自演了這一切。
目的,為的就是除掉何心,不讓她生下百里懿的第一個孩子。
原以為慕子月是愚昧之人,沒想到心機倒也沉重。
她不能留下慕子月,今日這番惡言相向,怕是今後有的折騰了。
思及此,離雲卿不言語,跳躍的火光掠過她淡雅秀麗的面容,執杯的手稍用力,杯中小小的漣漪輕輕地盪開。
她的心中已是有了萬全之策,怪只怪她慕子月還不夠狠,讓她抓到了把柄。
正在這時聞得門外一聲嘈雜,回頭望向門外。
原來是春風和琉璃正有說有笑的拖着淡粉色紗裙信步走來。
離雲卿那束銳利的視線停在了琉璃的身上,那雙眼是無底深淵般,慢慢凝聚起來的風暴,煞有呼之欲出之勢。
心中思附這,這事還是得瞞着琉璃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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