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當年。
紅橋垂柳畔,落花漫天。
隔着一地細碎的嫣紅,琴音裊裊,被風夾雜而來,似夜鶯孤鳴,似山澗流水。
他靜靜的站在素衣女子身旁,看着她一瞥一笑一回頭,瞬間迷得他心神動盪。
本以為她會靜靜的等着他,卻沒想到一朝離別,註定終生無緣。
正對樓上的是貴賓雅間,離雲卿將白玉杯放在鼻尖聞了聞,香氣清幽,沁人心脾。
「原來如此……」她微微一笑,將杯中極品香茗一飲而盡,享受着那抹清涼,路過喉間,唇齒留香。
「公子你說什麼?」春風疑惑的抿了抿唇角,甚是不解。
離雲卿搖搖頭,放下白玉杯子,又命春風喚來老鴇。
春風心領神會,立馬下樓喚來了一臉笑逐顏開正在招呼客人的媽媽桑。
媽媽桑剛上樓來,還未笑逐顏開的阿諛奉承。
離雲卿立馬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掏出三百兩銀子,啪的一聲仍在了桌上。
媽媽桑眼睛頓時發亮,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公子這是……?」
離雲卿微微抬起下顎,冷唇勾起:「叫宛若姑娘上來和我喝一杯。」
「這……」媽媽桑欲言又止,神情略有惶恐,「恐怕不妥。」
整個醉花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宛若是二皇子的人,眼前這位翩翩公子莫不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和二皇子搶人?
離雲卿語氣森冷,目不轉睛的看着下方的戲台,「帶她上來。」
又是掏出兩百兩銀子。
媽媽桑眼睛大睜,想也沒想的收起銀票。
立馬領命下樓,剎那時間,便帶着宛若上了貴賓間。
宛若一身紅衣翩翩,膚如凝脂,微微一福身:「不知公子找小女,所謂何事?」
離雲卿打量了宛若一番,將視線轉回手中的白玉杯,慵懶道:「宛若姑娘,先請坐。」
宛若一滯,未敢多言,只得坐下。
雖然她也很好奇敢叫她上來的人有何本事,但是眼前這位面容不俗的公子,自喚她上來之後,就只知喝茶,看都不看她一眼。
離雲卿的視線定格在了樓對面的百里奚身上,只見他一臉神色幽深的同樣看着她。
於是乎她淡薄的勾起了一絲微笑,而後就見百里奚面容微頓,起了身子。
不消一會。
樓下的看官,散的散,走的走,迴避的迴避,未敢逗留。
「這位公子,有美人在身邊,卻只顧飲茶,實在是浪費大好春宵,若不介意宛若我就帶走了。」
話落的同時,珠簾被挽起,百里奚走了進來,風度翩翩,面容謙和,星眉劍目,那雙眸里盪着一絲不耐。
「二皇子真是說笑了,如此佳人,只敢欣賞,碰了怕我這凡人的手髒了她的清雅。」離雲卿搖搖頭,嘴角沁着笑意。
抬手拿過一個茶杯,為這位不速之客斟滿。
百里奚愕然,這人知道他是皇子居然還敢如此無畏。
看來他喚宛若上來,是想引出自己,霎時,心中不禁多了一絲戒備。
「你是何人?有何目的?」百里奚聲音嚴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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