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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其實攥着茶杯的手,握得很緊。
他背對着這個房間的大門坐着,沒有回頭,一雙耳朵卻尖起來了在聽身後的動靜。
短短五秒鐘的靜默,讓他覺得這房間裏,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安靜……
然而,五秒鐘之後,一聲嘎吱的聲響,讓唐正懸着的心完全落了下來!
「還好,這至少是個已經搭建完了90%以上的遊戲。」他笑着站了起來,這才轉過身,看着拖着茶盤進來的侍女。
外面更明亮的光線,也隨着打開的大門照進了房間裏。
兩個侍女一個在收拾放在桌面正中央的托盤,而另一個則在把茶盤往桌子上放。
唐正當然不會再在這個房間裏停留,他站起來就準備往外面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鬼使神差地回了個頭,掃眼看到在紗幔籠罩的床鋪邊上,有一個淡金色的小本子。
如果只是一個小本子,還不會引起他太大的注意。
但是,他看得出來那個小本子上的裝線,竟然全部是紫金線!
那是純金。
而柔軟的純金,怎麼可能作為書線使用?那麼細,那麼軟,那本子一翻動,不是全散架了嗎?
唐正沒有時間多想,先幾步衝過去把那個本子拿下,翻都沒有翻看一下,直接就又衝出了門。
「呼……出來了。」他第一次覺得,墓地里的空氣,竟會比閨房裏的空氣要清新很多。
他一丁點表現自己職業玩家的身手和經驗的機會都沒有,最多只能算是處理被bug卡住的經驗還算豐富一點。不過,那種事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除了懷裏揣了一百兩對於他而言價值可以忽略不計的紫金通寶,已經手裏捏着一本用紫金線裝訂的小本子之外,他等於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什麼都沒做。
不過,正在他準備繼續找npc對話,找到別的任務出冥殿的時候。卻聽到了唐小糖的聲音:「夫子,你也出來了?」
唐正抬起頭,才發現他踏出那個房間的一刻,已經並不是回到冥殿了,而是已經離開了冥殿。
就這樣就出來了啊?
然後,是寧墨的聲音:「唐少,冷戰受了點傷。」
「嗯。我來看看。」唐正隨手把那個本子也往兜里一放,就走過去看冷戰的傷勢了。
……
他們都是世家學宮出身的武者,學宮教導他們在任何時候,身上都要帶着基礎的傷藥,但是。冷戰帶的傷藥,明顯沒有起作用。
唐正拿出自己帶的傷藥,遞給冷戰:「怎麼回事?」
「來襲擊後院的人……就先算他們是人吧,有點多。夜戰我並不擅長。」
「但你還是贏了。」唐正看着冷戰臉上不自然的潮紅,「有遇到波ss……嗯。也就是那種和那些『人』同類,但實力更高的東西嗎?」
「有。」冷戰掃了唐正一眼,似乎在想他怎麼會知道。
「那它有沒有掉落什麼東西?」唐正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冥殿的製作者。究竟是多有想法。
而看到冷戰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的時候,唐正就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不錯!真的是太不錯了!
他前世的地球上,第一個想出「我要做一款遊戲」的人,就已經很偉大了,而星曜大陸的這個「第一人」,明顯想得更多,想出的玩法也更豐富。
「這是什麼東西?」唐小糖朝着冷戰看了過去。
「不知道,但應該是名貴丹藥。」冷戰搖了搖頭,以他的出身都沒有見過的丹藥,還能不名貴嗎?
唐小糖也把手伸進自己的衣領里,拉出了自己的戰利品:「她們送給了我這根項鍊……」
唐小糖還沒有反應,寧墨和冷戰卻都愣住了。
那條項鍊上的陣紋並不繁複,可是,它的陣紋並不是在表面的!
「暗刻!」冷戰深吸了一口氣,「老前輩的的墓地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徐清炎不是說過,冥殿裏不會有太貴重的東西嗎?
如果暗刻的配飾還不算名貴,那什麼東西還算名貴!
而唐正看到那根項鍊的時候,也想起了他的雨花印,等出了墓地,就該寫信去問一下,陸煌修復那枚雨花印,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了。
目前的星曜大陸上,最高的配飾刻陣工藝,也就是清刻了,而且,清刻還需要瑤山部和百鍊坊兩大勢力合力完成。
更多的配飾採用的,都還是浮刻工藝。
「竟然是已經失傳了的暗刻。」唐正看着也笑了起來,「我說句實話,小糖不要生氣。」
「夫子說的話,我什麼時候生氣過。」小糖嘟噥了一聲。
「其實,所有人在冥殿接到的『任務』里,小糖的任務難度應該是最低的,但是,她得到了一件暗刻配飾……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冷戰漠然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絲動搖,他下意識地低下頭,就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錦盒。
唐小糖都可以得到一件暗刻配飾,那他呢?
同樣的,唐正也看向了他:「你的任務難度應該是最高的一個!」
下面的話也不用唐正多說了,冷戰已經不能想像,他拿到的錦盒裏的東西,到底會珍貴道什麼程度!
「那,夫子你得到了什麼啊?」唐小糖朝着唐正問道。
「哦……就送了我一盒這個……」唐正拿出那盒紫金通寶,摸了摸鼻子,還是沒有把後半句「還不是別人送的,是我自己翻柜子翻出來的」說完。
反正,他也不打算解釋什麼是bug了。
唐小糖一看唐正拿到的東西,噗地一聲就笑了:「對於別人來說。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可是,對於夫子你嘛……」
她仿佛看到唐正的臉上,已經寫滿了悲劇。
唐正自己也挺無奈的,這玩意兒對他而言,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一盒似乎是紀念幣,和普通的紫金通寶不太一樣,留着當個收藏品也不錯,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隨後,寧墨也展示了他的戰利品。
其實……他不需要展示,唐正也早就看到了,那是一把短刀。通體火紅,仿佛太陽一樣耀眼,第一眼就能吸引人的視線。
這把短刀沒有刀鞘,唐正也辨不出它的品階,但是。可以看出,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
「應該是好東西。不過,對於我來說沒用。」寧墨苦笑了一下,「我練的不是這一系。」
說着。他就要把東西交給唐正。
唐正也理解他的苦笑,這就像他以前帶的金主。打了n輪,打出的都不是自己能用的裝備一樣,確實很鬱悶。
不過,唐正手上的兩把兵器已經很好了。寧墨得到的這把短刀,和他慣用的匕首又有一點細微差別,用起來應該也並不順手,只能說道:「我也暫時沒用,你先收起來吧。」
寧墨點了一下頭,才把短刀又插回了腰間。
「江勿言還沒從冥殿出來嗎?」唐正一邊問,一邊掃視着這個獨立的空間。
從進入墓地一直到冥殿,都是很乾淨的,冥殿裏甚至還很明亮。
但是,這個地方的光線卻不是很充足,需要他們騰起星象才能保持明亮,而且,看上去還有些潮濕,乾淨的程度也遠遠不如前面的一路了。
如果唐正不是看到了角落裏的一處血跡,幾乎就要以為,他們是走錯路了。
「那處血跡很新鮮,應該是李致他們其中的一個留下的。」寧墨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一灘血跡,「應該是走在最後的人,受傷了,沒有吭聲,不然,肯定會被清理掉。」
「嗯。」唐正也見識過了,陸晚棠是個多細緻的人。
「就在這裏等等江勿言吧,應該也快了。」唐小糖道。
以前在烏龍鎮的時候,摘星宗的宗子對於她而言,就真的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只可仰望,不可褻瀆。
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考入了夢寐以求的一粟學宮,和這樣的人物平起平坐。
「嗯,江勿言很細心,應該是在裏面發現了些什麼才多耽擱了,等着吧。」唐正最不擔心的就是江勿言,從這個人出現在山上,和他第一次對峙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個會讓他記住的人。
身為宗子,江勿言在摘星宗的內門弟子面前,有他威嚴的一面,但更多的時候,他所展現出的還是他教養和細心。
比如,在瀑布入口的時候,他一開口就叫孟風華留下來……
就連唐正,都是反應了兩秒鐘,才意識到江勿言選擇留下孟風華,是因為孟風華還有一個妹妹需要照顧!
他們所有人都可以出意外,唯獨孟風華不能出意外。
對於小鈴鐺來說,她是唯一的,不可以失去的人。
同樣是因為他身為宗子,心系門派的所有弟子,所以,江勿言已經把這種「為別人考慮」當成了一種習慣和本能。
「即使不細心應該也是沒事的。」寧墨點了一下頭,說道,「我在疆外戰鬥過幾年,對危險有種本能,但是,我始終沒感覺到那個冥殿有任何想傷害我們的意思。」
「那是當然……」唐正心裏默默想着,那個製作者恐怕本來就是當遊戲做的,試問一個好端端的遊戲,怎麼會想要去傷人,又不是日漫輕小說。
「因為冷前輩不願意傷害我們嗎?」唐小糖奇怪着,「可是,那個冥殿的主人,到底和冷前輩什麼關係?」
唐正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頭又疼起來了。
幾個人的目光,都因為他這一聲嘆氣轉向了他:「你知道什麼了嗎?」
唐正十分無奈地點了點頭:「我們都把事情想複雜了!事實上,冥殿的女主人,和冷先願望之間……」
「嗯?」幾個人都盯着他,等他繼續往下說。
可是,唐正一攤手,吐出的卻是一句:「沒有任何關係!」
唐小糖一下就炸了:「怎麼可能?!」
沒有任何關係,弄那樣一個冥殿,是冷先願有病還是修陵墓的人有病!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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