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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一問,那邊的人才將已經五花大綁起來的前利雨郎給推了出來。這小子是徹底讓人繳了械,不僅身上的武器都被收走了,連式神都被人家給拿了。陰陽師要是沒了式神,那戰鬥力剩下不足一成,有些文弱一些的陰陽師要是沒了式神,甚至都打不過一般人。
可是按照道理來說前利雨郎應該沒那麼容易被拿下才對,再說了,我看見眼前這些人別看一個個黑西裝穿着,黑墨鏡戴着,但實際上都是一般人,前利雨郎的戰鬥力絕對在他們之上。
「山……山哥……」貼他嘴上的封條被扯下來後,他急忙沖我喊道。
「你是被誰抓住的?」我問道。
「是個穿着白色法袍的陰陽師,實力很強,我連出了三張式神都被他破了。」前利雨郎如今的實力在陰陽寮中就算不是最頂尖的可也不差,當然如果他能夠順利地使用門穌的話,那實力還會進一步飛躍。
「門穌沒聽你的召喚?」我問道,前利雨郎尷尬地點了點頭。之前煉鋼廠的老頭也提到了穿着白色法袍的陰陽師,很顯然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對於此人的身份我倒是越發好奇起來。
「那個白袍陰陽師什麼來路你知道嗎?以前見過嗎?」我繼續問。
前利雨郎這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旋即開口道:「按理說,這麼厲害的陰陽師如果是陰陽寮的人我肯定見過,但這個人我真的不認識。可能是邪道的陰陽師,但邪道陰陽師很少穿白色的袍子,我……嗚嗚……」
前利雨郎這句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人又將紙條貼回了他的嘴上,封住了他的嘴巴。
「讓你們的老大出來!」我沖旁邊一個黑衣人喊道。
就在此時,操場後方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在黑夜中那一襲白色的陰陽服非常惹眼,披肩的頭髮,眉清目秀的樣子,一身整潔的好似不染塵埃的長袍。眼前的這個陰陽師倒是頗有幾分我在電視裏看見的那種飄逸古人的感覺。細觀此人面相,卻不似好人,雙眼中帶着邪光。這邪光尋常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這些年見過的邪道可不在少數,由眼觀心,此人內心肯定不是恭良之輩。
「就是你?」我問道。
他的腰帶上別着一把紙扇,見了我微微一抱拳,隨後開口道:「久仰久仰,巴小山先生。」
此人一開口便驚了我,我來日本這麼久,見過會說咱們普通話的日本人不在少數,但年輕一輩中就算蘆屋芳子說的好一些,但口音都很重,你需要仔細聽才能明白她說的什麼話。但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也就二十來歲的白袍陰陽師一開口,卻是特別標準的普通話,可以用字正腔圓來形容。
「你這普通話說的夠好的啊。」我開口道。
「因為,我不是日本人啊。」對方此話一出口,我第二次驚了!
「你是中國人?」我大驚地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承認了。
這在日本的華僑不少,尤其是曾經九十年代初興起的移民潮,很多中國人都去了日本定居。這一來日本的工資高,二來當時沒有太多對移民的限制,不像現在你過去買房買車都移不了民。當時很多中國的萬元戶到了日本,找個日本姑娘娶了,當時就能落下戶口。或者是中國姑娘嫁到外國去,成了洋人的媳婦,也能落戶下來。
但日本陰陽寮是沒有中國人的,任憑你天賦再高,陰陽寮只招收土生土長的日本陰陽師。所以日本陰陽師幾乎都是本土人士,沒有混血兒。再說了,如果真的天賦那麼好,幹嘛在陰陽寮學啊?回國之後道門雙山哪個不是愛才如命,天賦足夠好就能在國內得到足夠多的資源,別說是道門雙山,就算是玄風門或者昊天家族這樣的大勢力所積累的資源也一點都不比陰陽寮要少。這就好比,放着牛津哈佛不讀,非要在自己當地讀個二流大學,人家二流大學還不給你正式編制,這何苦呢?
所以來日本也有段時間了,和陰陽寮打交道也挺長,但我從沒見過一個外國的陰陽師就是這個道理。
「那你怎麼會是陰陽師?」我開口問。
「關於我的事今天不適合講,我想先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你在調查東京公園殺人事件,但我希望你不要來找我們的麻煩。也希望你將調查唬弄過去,這樣對你我雙方都是好事。」
「我要是不同意呢。」
他見我拒絕,便奸笑幾聲,隨後走到前利雨郎身邊,將他的外套解開,此時我看見在前利雨郎的上半身貼了一圈的火符,這麼多火符如果同時釋放的話足以一瞬間將前利雨郎燒成灰燼。
「如果你不同意,那你的朋友恐怕保不住自己的命了。」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火符,前利雨郎「嗚嗚」怪叫,但聲音卻發不出來。
「你敢威脅我?」我臉色陰沉地說道。
「就算是吧,你也不想見到自己朋友死吧。」
沒曾想,他此話剛一說出口,我卻直接懟了上去,開口喊道:「我不吃威脅,你說要放火燒死他?行啊,你燒一個看看。」
這下子對方愣住了,兩條上揚的細眉緩緩皺在一起,低聲道:「你讓我發動火符?你不怕他死?」
我哈哈一笑道:「我說了,我不吃威脅,我給你機會放火燒死他!」
前利雨郎也懵逼了,瞪着眼睛看向我,眼神里好像在拼了命地喊:「山哥我不想死,你快救救我。」
「你瘋了嗎?」年輕的白袍陰陽師這一下是真的被我唬住了。
「不敢嗎?不敢我現在就過去拿人。」說話間我向着前利雨郎就走了過去,越走越近,對方見我步伐居然沒有半分遲疑,心中也開始緊張起來。
「你這是虛張聲勢,真以為我不敢發動火符?」說完他的手指又一次點在了前利雨郎身上其中的一張火符上,說話間就要將火符發動,可他快速念完咒剛發功便看見一道火焰從火符上躥了出來。他冷笑着回頭喊道:「別逼我燒死他!」
前利雨郎也着急壞了,一個勁地掙扎但他本來力氣就不大,掙扎半天也沒能掙脫旁邊幾個人的手。
「燒啊!」我依然沒停下腳步,一邊走還一邊嚷嚷起來。
「你是個瘋子!好,我就燒死他,看看是你瘋還是我瘋。」對方被我逼的氣急敗壞,催動火符要將火勢催大,但這一下卻傻了眼,那在火符上燃燒着的火焰一直保持着火苗的狀態,居然並沒有半分燃燒擴散的意思。
白袍陰陽師眼見此狀也有些蒙了,急忙變化手訣但催動了幾次,火焰最多就是那麼大的樣子一絲一毫都無法變大。
「怎麼回事?火符為什麼對我的法術沒有反應?」他緊張地喊道。
「不是對你的施法沒有反應,而是你的火符被我控制住了,在老子面前玩火你還嫩呢!」我舉起右手,氣息早就伴隨着穴海打了出去,圍繞着前利雨郎的一圈火符此刻毫無反應便是這個原因。
聽到這句話後,前利雨郎長出了一口氣,眼神中的焦急也消失了一大半。
白袍陰陽師見狀忽然將紙扇收了起來,接着從紙扇的頂端伸出一把匕首點在了前利雨郎的脖子上,喊道:「既然火符無效,那刀劍總能殺了他吧,你別過去來了!」
而此刻,我已經走到了距離他們五六步的地方。從近距離打量着面前的白袍陰陽師,一個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白袍陰陽師的手臂上有一個紋身,而這個紋身的圖案和安倍雲山手臂上紋身的圖案是一樣的。
「我說過了,你今天威脅不了我的。」
話音剛落,金光已閃爍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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