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着挖着,很快便現出一隻長長的木盒子,顯然這不是什麼棺材。倒有一些像是裝寶劍的盒子,不過要長許多。
「哇塞!裏邊一定就是金扁擔。」
「我們發財了!」
方濤和龍威飛快地鏟着土,不一會兒,便將那個長長的方盒子刨出土。
師父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沒有說一句話。
然而,方濤那小子,卻像是見到了寶貝一般,立馬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了錘子和鑿子,三兩下便把那隻黑色的長盒子打開了。
砰!
他將盒子的蓋子掀翻在地,朝裏邊一看,那盒子裏除了一隻漆黑的罈子,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
方濤一臉不甘心地自言自語道:「金扁擔和金麻繩呢!怎麼不見了,不可能!」
師父卻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往盒子裏一摸,旋即便從盒子的底部摸出一張符紙,手指着符紙朝方濤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所要找的金扁擔和金麻繩。」
我低頭往那符紙上看去,只見上邊畫了一根扁擔還有一根麻繩。
方濤見狀,氣得要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去!他媽的,老子辛辛苦苦,準備了兩年,到頭來,卻是這麼個破玩意。」
說罷,便伸去扯師父手中的那張符紙。師父將手一縮,沒好氣地警告了一句:「別動,這是一張制煞符。」
說罷,他將符反了過來,手指着符道:「看到沒有,扁擔和麻繩的反面,被人用硃砂畫了五雷鎮煞符。這符是用來鎮住鬼村煞氣的。你昨晚不小心破壞了這個鎮煞制局。現在我們必須重新修復它。要不然,鬼村還會出更大的事情。」
方濤沒有再作聲,只是與龍威兩人面面相覷。
師父笑了笑朝方濤道:「小子,你不是想和我學本事嗎?」
「對!對!對!我是有這個想法。」方濤說罷,當場便對着師父跪了下去,「方濤拜見師父!」
師父笑了笑道:「起來吧!我看你的面相,在印堂處,已經起了黑色凶氣斑,拜我為師,也算是一種改運的方法。不過,我要看看你的八字與喬陽合不合,如果能夠助他一臂之力,我就收你為徒。以後,你就跟着他混就成了。」
「行!我的八子是……」方濤想把八字報出來,卻被師父制止了。
「陰煞之地,莫談鬼,莫報八字。寫給我就好了。」師父說。
方濤只好把自己的八字寫給了師父。
師父開始為方濤推算起來。好一會兒才道:「嗯!還行,你的命比較硬,除了好色、貪財、愛吹牛,倒也沒有什麼大的壞處,以後就跟着你的師兄,喬陽混吧!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只能學習一些江湖道術。比如風水、相學、化煞一類的,高深的道法,可不適合你。因為你的人品有問題。」
「這……」方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乾笑一聲道:「師父,別那麼直接好不好。」
師父的話,聽得我和陳婆還有龍威都笑了起來。
想想方濤這小子還真是人品不行,有女朋友還對自己的小學妹下手,而且女朋友還在失蹤狀態,也算是個人中之渣了。
不過,除了色心重一點,暫時還沒有發現,這小子有其他的壞毛病。有這麼個師弟,以後有得玩了,就怕練小茹這丫頭要倒大霉了。
師父沒有理這小子,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道:「好了,把這鎮煞符放回盒子裏去。師父要給你念一段解冤咒。我看你的印堂起凶氣,與破壞此處的煞氣有一定的關係。這一段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你兩年前,來此地探險時,便與這裏的冤魂結下了冤讎。每一處煞地,必有冤魂,稍不小心,便會犯冒,從此結冤。不化解的話,越積越厚,直到出大事。」
師父的話一說完,方濤便跪了下去,「師父,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把這冤給解了,難怪我這兩年都不順。」
「行了,別扯那麼多。盒子埋好,再把那一塊泰山石填埋好再說。」師父說話間,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符,我看到那符上邊寫了五雷鎮煞符。
師父朝我望了望,將手伸了過來,「拿三個硬幣過來。」
「好嘞!」我把三枚硬幣遞給了師父。
師父接過三枚硬幣後,便將那些硬幣丟進了,先前的那個黑色的罈子裏,然後又將那張五雷鎮煞符貼在了罈子上,最後又將先前盒子裏的,那一張鎮煞符壓在了下邊,放回了盒子裏。
他讓方濤將盒子蓋好,再次埋入了土中。
我心中有些不解,便問師父,「師父,你為什麼要把三枚硬幣丟進罈子裏?」
「此為局『金壇鎮煞』,錢經萬人手,上邊沾了無數人的陽氣。如果將錢放在罈子裏,可以起到生旺陽氣的作用。」
「在過去,無論是修橋還是造物,泥匠或木匠都會在建築物下,埋下金子或銅錢,用的便是這個原理。不過,現在銅錢不好弄,師父就用硬布代替。師父將五雷鎮煞符封口,是鎮住金壇,讓扁擔和麻繩無法翻身。」
師父說完,便讓方濤拼命地填土。
方濤老老實實地往坑裏填土,最後又把那一塊泰山石埋上了。
埋完後,又見師父從自己的布袋子裏取出了一堆的紙錢,還有金元寶。
師父拿出一張像草紙一樣的東西,在我的面前晃了晃道:「這是解怨金,念解怨咒的時候,可以燒一點給自己的冤親,算是化解怨仇的意思。」
說罷,師父摸出了打火機,遞給了方濤,「你呆會兒親自把這些解怨金燒了。然後由我給你念解怨經,你們之間的這一段恩怨就算是完了。你身上也就不會有怨鬼跟着了。」
「謝謝師父!」方濤一臉激動地答道。
師父開始繞着那一塊鎮煞的泰山石,念起了解怨咒。
不一會兒,他老人家,又順着先前的那一條路念。時不時還往半空中,灑一點散的紙錢。方濤則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燒着解冤金。
大約過去了十分鐘的樣子,師父才停了下來,叫了一聲:「好了!」
說罷,他朝陳婆望了一眼,「小茹她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話音剛落,便聽前邊有人應了一句:「我回來了!」
只見練小茹和林敏肖娜娜三人回來了。練小茹攤了攤手,向師父和陳婆道:「蔣文娟和雷小剛不見了。」
方濤一聽這話,便恨得咬牙切齒,「氣死我了,那兩個賤人,一定是私奔了。」
「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師父搖了搖頭道。
陳婆接過話茬道:「要不,讓我請米仙佔一個米卦看吧!」
說罷,陳婆便朝太陰廟裏走去,眾人也跟了過去。
不一會兒,便見她在太陰廟的神像前,起了三根香,然後又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包米,用紅布包着,最後又放了一個煮熟的雞蛋在米裏邊。
一陣祈禱後,陳婆便在神像前,將包米的紅佈展開,旋即便指點起來:「看到沒有,這一堆小米堆,就是我們現在的太陰廟,這雞蛋的上邊沾了兩粒米,而且是在見不到光的地方。見不到光,說明是陰地。我看這兩人多半是已經……」
說到這,陳婆收住了嘴巴,嘆了口氣道:「我們先下山去找吧!那地方是一個比較陰暗的水溝旁。旁邊還有一條路。喏!全在這米卦上有顯示。」
經陳婆一說,我仔細朝那米卦一看,整個米堆還真的很像陰羅山,雞蛋粘住的那兩粒米的下邊,還真像是一條水溝,同時還有一道橫紋,。看上去像是一條路。
「走吧!我們就按着米仙的指示,去找人吧!我看,今天這米卦是很準的。」陳婆說完,便將那一包米和紅布給收了起來。
眾人跟着陳婆,朝山下走去。行至山腰時,便聽到肖娜娜喊了一句:「你們看,好像那裏有兩個人。」
順着肖娜娜的目光望去,果真見到在不遠處的草地上,躺着兩個人。
方濤飛快地跑了過去,將其中一名女子的上半身抱了起來,伏在自己的懷裏,很快便失聲痛哭起來。
「文娟!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看上去,此刻的他哭得非常的傷心。雖然這小子有點花心,但看得出,蔣文娟死了,他心裏還是蠻難過的。
見狀,警花林敏立馬跑了過去,伸手在蔣文娟的面前探了探鼻息。
不一會兒,便見她失望地搖了搖頭。緊接着,跑到另一邊,將手放在一名男子的鼻子邊探了探,又往胸口試了試心跳,最終無奈地攤了攤手。
不用說,這兩人都已經掛了。
我也跟着師父他們一起走了過去。仔細一看,果真是雷小剛和蔣文娟兩人。
這時,我聽到林敏喊了一句:「等等!別破壞現場。」
方濤這才止住哭聲,把蔣文娟放了下來。
旋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蔣文娟腰間的褲頭上,一臉激動地叫了起來:「林警官,有案情,文娟一定是被雷小剛那小子給玷污了。你看,她的褲子都被扒了。」
師父嘆了口氣,接過腔道:「唉!這事不僅僅是我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實事上,蔣文娟早已經被貓靈附體了。這兩人之所以有今天這樣的悲劇,一切都是貓靈在作祟。當然,雷小剛的死,可能與他本身動了邪念有關。」
「所以,做人要正真啊!心存正氣,邪不可干。心若有惡念,鬼靈很容易就上了身。這案子看似雷小剛侵犯了將文娟,並且將她殺了,然後自殺。可事實上,極有可能是貓靈,見時機成熟,將兩人的人魂給索走了。」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不過林敏聽得好像有點頭大了。
她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唉!麻煩了,接下來,我這筆錄都不知道怎麼做了,總不可能,寫是被鬼害了吧!看來,只能當成一般的先侵犯,後殺人的案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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