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臥鋪上,一想到先前那個女列車員印堂穴上的那一股黑氣,便不由得有些替這個女人擔心起來。
難道我眼前的這個小伙子,是一個學習黑巫法的巫法師,他要用那位美女列車員的頭髮,炮製和合術?
我越想,心裏就越不踏實。我決定試一試這小子看。
「兄弟,你可以把剛才從那個美女那裏弄到的頭髮給我看一看?」
我心想,如果這傢伙是頭髮用來求和合術的法,這麼重要的東西,他肯定不會交給我。
反之,不過是一根頭髮而已,就算真的是搞研究,也不至於連看一下都不行。況且,這人壓根就不是搞什麼研究的。
「你要頭髮?」
那小子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旋即便笑着指了指地上道:「喏!剛才從美女列車員那裏弄來的頭髮,已經掉在了地上。如果你有這個興趣愛好收藏的話,那就拿去吧!」
我朝地面上一看,還真是有一根頭掉在地上。上邊貼了一張小標籤,上邊寫着「樣品」二字,而且還編了號。
我把那一根頭髮撿了起來,朝眼前的男子問道:「你為什麼好不容易弄到的頭髮,又不要了?」
男子不屑地白了我一眼道:「我要這個做什麼用。如果不是為了給你套取美女的電話號碼,我根本就不需要這種玩意,這玩意不過是為了忽悠路人的。」
「哦!照你這麼說,你剛才所說的什麼中國醫學會,的副會長也是假的了?」我有意問道。
「當然是假的了。實話和你說吧,我其實就是一個給酒店推銷洗髮水的業務員,剛才不過是想陪你玩一玩,教你兩招泡妞的本事而已。我是想證明給你看,什麼是真正的泡妞。」
男子朝我答道。
聽了男子的話,我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把頭髮丟了,而且也承認了自己是鬧着玩的。可見這傢伙的心還並不算壞,沒準還真是一個做業務的。
先不管他了,反正也不管我的啥事。
我在臥鋪上躺了下來,迷迷糊糊,中途醒來了幾次,不知不覺也熬到了夜晚。
那位美女列車員,又從我的面前路過了好幾次。中途,我還特意向她點了一份餐,藉此機會仔細打量着這美女印堂穴上的那一股黑氣。
我越看,越覺得那美女的黑氣越濃,我感覺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事。
可惜,這美女總是不聽我的。
我只好推指掐算起來,試着用打時法,看能不能推出一點吉凶。
「大安、留連、速喜……空亡!」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沉,落在空亡上。
如果從我和那個美女認識的那一個時辰起時的話,那麼今天這美女額頭上的那一股黑氣,多半是極凶之兆,很有可能會死人。
看來,我得想辦法救她才行。畢竟,這是一個年輕的生命,況且我國的國情是男多女不,少一個女人便少了一個寶。
當那位美女從我的身旁路過的時候,我特意悄悄地在後邊跟了上去。
美女並沒有發現我跟蹤她,只是一個人挺起胸向前走着。
此時,已經是夜晚,比白天的時候,要安靜許多。加上這個時候的車子,並不是太擠,火車上的人也不是很多。
當美女走進軟臥車廂的時候,整個車廂裏頭,陡然間變得陰森了許多。
滴答!
美女列車員掏出鑰匙,輕輕打開了乘務室的房門,鑽進了小房間裏。
當她擠身進房間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她的身後,跟了一道人影,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一道影子便跟着她的身影鑽進了乘務室。
那一道人影一片漆黑,估計不是什麼善鬼,極有可能是惡鬼。
為了拯救眼前這女子,我顧不得多想,伸手敲響了那個美女列車員的房間。
「咚咚咚!」
「誰啊!」
房間的門打開了,列車員出來了,她揚起臉朝我瞟了一眼,旋即便有些生氣地朝我問道:「有事嗎?」
「美女,我是來告訴你,你剛才身後跟了一個人進去了。我不希望你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把我這一張符給戴在胸前。」
我說着,再次把先前的那一枚六丁六甲符遞給了這個美女。
「是嗎?還有呢?」美女列車員,朝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佩服你的勇氣,但是我鄙視你的為人。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你馬上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再來麻我。」
美女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而且是先從右邊抖起的。
頓時,我的心裏不由得慌了,心想,一定是剛才跟進去的那一個靈體,已經附了她的身上了。據說,鬼附人身的時候,如果身體不太適應的話,一般都會出現渾身抖動的情況。
如果是這種情況,只需要照着師父以前教給我的胸口抹姜法就成了。
除非靈魂附體很深,必須得用符咒,才可以把身上的靈體去除。
現在身上沒有帶姜,看來只有用符了。
我從自己的懷中抹出了一道關公捉鬼符,準備對着眼前的這個美女胸口的膻中**過去。
不想,就在這時,有一位男乘警過來了。
「項雲,怎麼回事?」
「阿強,這位乘客,老是跟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這裏……」
美女列車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概是想告訴乘警我腦子有問題吧!
我去,想不到這美女竟然這麼說我。老子真想撒手不管了。由她去算了。
那位乘警朝我瞟了一眼,旋即冷冷地朝我使了個眼色道:「先生,麻煩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請你別再騷擾我們的乘務員小姐,否則,我有權力請你下火車。」
這傢伙長得牛高馬大,如果真打的話。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算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管這女人的死活了。由她去吧!
「聽到沒有,我們乘警,已經發出警告了。」美女列車員咄咄逼人地朝我吼了一句。
望着這美女作出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我還真不想去管她的閒事了。我朝美女列車員和乘警點了點頭,道了聲:「行!我走。」
說罷,我便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我剛一轉身,便聽到從身後傳來了一陣「桀桀」的怪笑聲,可是回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頓時,我的心裏不由得有些慌了。顯然,剛才是上了鬼的當。
一定是某個鬼附在了美女列車員的身上,故意說出那種氣人的話來,好把我氣跑了,接下來那鬼就可以順利的禍害這個美女列車員了。
我轉身朝先前的乘務室走去,此時的臥鋪車廂里是空蕩蕩的一片,每一個包廂里都關上了門。
先前的那一位乘警也不見了,我的耳邊隱隱聽到有人發出一陣「嗯啊」的聲音。
好像有人被什麼給掐住了脖子。
我提着膽向前走去,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從一個包間裏傳出來的。
見鬼了,難道這麼快,那個陰靈就得逞了,把美女列車員弄進了包廂里,然後下手?
我的心裏無比的緊張,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啊!……」
一聲輕哼聲,像一根針扎在了我的心上,令我一陣心緊。
果真是有人在這包廂里。
包廂的門是拉上的,我將手落在了包廂門的手把上,用力一扯,嘩地一聲,包廂的門打來了。
然而,呈現在我面前的是狼狽不堪的一幕。
只見一名男子光着身子,滿身是汗地將一名女子壓在了身上。
我看不到女子的臉,但隱隱可見她有一頭漆黑的頭髮,一雙雪白的腿,露了出為。
在臥鋪的地上,則擺了兩雙皮鞋,一雙是女人的,另一雙則是男人的。
好一對狗男女,都憋到這份上了,竟然在軟臥包間裏開工了。
那名男子回過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嚇得我連忙把脖子給縮了回來。
「對不起!」我朝這一對狗男女道了一聲,立馬退出了臥鋪的包間。
「嘩!」
門再一次關上了。
「我不想死!」
剛一關門,我的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女人的掙扎聲,很像是那個美女列車員的聲音。
見鬼了,怎麼門一關上,又變成這種聲音了。
可是裏邊分明是一對狗男女在偷情啊!
都怪我一時糊塗,當時怎麼就忘記了,看男人身下壓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美女列車員呢?
如果是的話,那這男人多半是個鬼。
要不,再打開包廂的門看一看?
可如果包廂里的那一對男女不是列車員怎麼辦?那男人肯定會揍扁我。
那傢伙長得牛高馬大,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對了,牛高馬大!
好像這傢伙有點像先前的那一位乘警。
不可能,如果是先前那一對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就上這裏來偷情了,就算是偷情了,也不可能會如此的大膽,被我發現了,還有這個閒心在這裏繼續表演。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我眼前所看到的,根本就是假的。是被鬼遮了眼。
沒錯,一定是被鬼遮了眼。現在才八點多鐘,整個包間裏除了那種狗男女的聲音,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這節奏明顯的不對。
好!我先把這鬼遮眼的法術給破了。
想到此,我毫不客氣地對着,那一個包廂的門,放了一泡童子尿。
隨着一陣嘩嘩作響,很快便聽到,身旁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抬眼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
正是先前的那一位美女列車員站在我的面前,她的手裏捧着一隻保溫瓶。被我一嚇,猛一鬆手「咣當」一聲,把手中的那個保溫瓶摔落在地上。
嚇得我連忙提起了褲子,慌亂地解釋起來:「美女,我,我不是故意……」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美女列車員生氣地朝我吼了一句。
說罷,她撿起地面上的那隻保溫杯,便轉身朝前邊的洗漱室走去。
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我清楚地看到有一道人影跟了上去,那是一個吊死鬼的影子,是一個披頭散女的女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真沒有看走眼。看來,這個吊死鬼是想找替身。
先前的那個美女列車員,之所以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估計也是這吊死鬼在作祟。這還不算,這死女人,還特意弄我在美女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
死女人,呆會兒我有你受的。
我咬了咬牙,從自己的法布袋裏摸出了一張關公捉鬼符和一把桃木匕首,朝美女列車員的身後跟了上去。
美女列車員似乎沒有發現我,她把杯子放在了洗漱台上,自己卻轉身進了廁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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