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好不容易坐回學校,還沒有進到宿舍,就看到整個樓道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尤其是自己宿舍和隔壁宿舍門口,更是幾乎聚集了整個宿舍樓的人。
李妍一看這狀況就知道,自己宿舍的小金一定是一個事主,隔壁的小毛也脫不了關係。
這兩個人因為一個保研的事情,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小金一開始並不打算報考其他學校,就直接找老師說保研本校。小毛是開始報考了其他學校,但是筆試沒過人家學校的分數線,只是過了全國的分數線,人家不收。小毛就回來找那個王老師,要當人家的研究生。
不知道小毛是怎樣給王老師說的,人家最終就讓小毛和小金自己協商決定,他反正就剩一個名額,而她們兩個都是一個班級的。
李妍也覺得王老師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人家是老師,自己是學生,平時也不是很接觸,所以也不能說什麼。
王老師是西農的副教授,主要是水土保濕方向。這幾年市場上對水保這塊還是挺需要人的,所以小金就想着跟王老師讀研。而據小金說,王老師當時也同意收她當學生了。
「你說你,長的人眉溜眼,怎麼做出的事情這麼不漂亮。你做事要是有你長相耐看,我覺得也罷,可惜是完全擺不到桌面。」小金的嗓子特別尖、細,一說話,整個樓道都有回聲。
「我怎麼做事沒人長的漂亮了。人家王老師當時又沒有說就要收你當他的學生,我回來過去問了一下,人家讓我跟你說說。」小毛看看周圍,繼續說。
「我這不是好言好語的給你說了麼。你看看你是什麼態度,一下子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搞得我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小金也停了一下,「你就會當着人多的時候當好人,沒人的時候就換了另一副嘴臉。有人和沒人的時候,完全就玩轉了七十二變。」
「哎呀,你看看你那語言,不要丟咱們學校的臉。你說說你一個大學生,一個高等學府的人才,說話動不動就用你們鄉村俗語。你還準備來個雅俗共賞之類的。」小毛看看大家,又繼續。
「你再說說你的思想,什麼我漂亮不漂亮之類的。你這思想也就是放到了我們學校,要是放到社會上人聽了,人家還不定怎麼評價我們學校呢。到時,我們整個學校的漂亮女生不都是有問題的了?」
「你到時讓我們大傢伙都怎麼在別人面前抬起頭做人,你這是安得什麼心思?你這樣敗壞咱們學校的名聲,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你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好就要別人都不好?所謂的大家不好才是真的好?」
李妍一看就知道小金說不過小毛,平時看着小金特別精明,但是遇到小毛這樣的,根本就不夠人家砍。小金的聰明,多少就粘帶一點古代宅家大院的後院味道。或者更確切的說就是,只是看到一個院子內的情景,其他的都自動摒棄在耳外。
但是小毛的心思,就更多的是帶動更多人的利益,站在一條戰線上。大家有福可以多少分出去點,但是有難絕對是要一起承擔。就這事的『大氣』程度來講,兩個小金也不是一個小毛的對手。
小金也是急的不行,李妍宿舍的也有幾個站在旁邊,隔壁宿舍的也站着幾人。李妍一看這個狀況,就有些想扶額。小金的利嘴,到現在卻完全是將有利的局勢,給折騰成了敗局。
「哦,怎麼這麼多人啊。咱們宿舍門口?」李妍裝作疑惑的問了一下五美女。
五美女是一個漂亮的四川辣妹。大家平時宿舍內也是給小金各種開導,希望她要麼直接拿錢砸,要麼就放棄算了。但是小金咽不下這口氣,非要爭一爭。王老師這個事辦的不厚道,但是關係到切身利益,李妍幾個也不好深說。
畢竟這事已經擺明了不過是個過場,實質的東西已經沒法改變了。王老師肯定也是更傾向於人家小毛,但是礙於一開始的諾言,也不好明說。就只好讓兩個人私下商量。
但是,實在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現在把這件事擴大了,甚至已經從一開始的宿舍知道,到年級知曉,到繫到院,貌似都快要到整個學校了。這個事態已經發展的,遠遠超過了開始的私人爭執。王老師一開始收小金當他的學生,這事也是整個年級知道的。所以王老師是直接選擇出差,躲避風頭。
「這個,小毛和小金因為誰當王老師學生的事情有點不愉快,我個人還是覺得就一個小事,大家和和氣氣的坐下來商量一下就行了。根本沒必要爭論。是誰的就肯定是誰的,不是誰的強也強不去。」五美女趕緊說。
李妍嘆了一口氣,畢竟是一個宿舍的,雖說說的是真情,但是現在這個狀況,畢竟真相已經沒有壓縮事態擴展更重要了。一個不好,這件事就會被無限擴大。那樣要是在被有心人放到網上,真的整個西農都會不好。
「就是,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誰的自己在強自辯解也辯解不過來。」小毛完全沒有一點壓力的接話。
得了,小毛這臉皮也不是一個古城牆拐角可以媲美的。
「吆,人家不想把話說明白了,這樣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但是某些人怎麼就希望着,別人把這層遮羞布給揭起才甘心似的。」小潔說。
小潔是李妍宿舍里的一個北方娃,最討厭現實版的各種宮斗,但是每次一聽說好看的電視宮斗,還是最忠實最長久的粉絲。
「小研子,人家都把事態擴大到整個學校、整個社會了,我們這到時不是都是連坐罪,你個奴才怎麼這麼沒眼力勁,還不趕緊端茶送水,好讓貴人消消火,到時高台貴手放了咱們一把?」小潔話鋒一轉,就開始慢條斯理的說。
小毛咬咬嘴唇,並不想和小潔有正面衝突。因為小潔的父親,及後面的背景。小潔的父親據說是某個市的********,母親也是市委的婦聯主任,他的舅舅、舅媽、姨姨、姨夫都是了不得的官。
小毛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乖乖的站在那裏,一點都不辯白。李妍心裏直接閃過『藍蓮花』、『綠茶妹』、、、、、、
就李妍宿舍的這幾個,壓根不是人家小毛的對手。要不是長期相處,知道小毛的為人,大家一定也是覺得小毛可憐。一個人獨戰近乎一個宿舍的。
「吆,看來奴家是冤枉了毛貴人。看看毛貴人這幅表情,這個身段,奴家的小心肝呀,是一抖一抖的。」小潔繼續說。
而小毛更是不去辯解,她們宿舍的想張口說個什麼,但是李妍宿舍的幾個也都站到了小金跟前。她們宿舍的遠遠沒有李妍宿舍的幾個關係好,平時就因為小金的嘴,大家也不待見小金,但是跟小毛宿舍的一比,大家覺得和小金分到一個宿舍,也是上天的厚待。
「哎,你們還一個宿舍的擠兌人家一個,你們說你們有意思、有臉皮麼?」張麗甩開她周圍拉她的人,衝着李妍幾個說。
張麗是李妍的同級,是另一個學院的。平時和小毛是形影不離,比小毛和她們宿舍的關係要好的太多。剛剛李妍看到的就是張麗,但是不明白張麗和那個瘋女人的關係是什麼。
如果說小毛是一雙桃花眼,那麼張麗就更甚三分。小毛看人很多的時候講究個回眸一笑百媚生。而張麗就是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你,直到看的你心神蕩漾、鼻血三尺,而人家就一副無辜的表情。
「這個我剛才還擔心人家說我們以多欺少,現在就沒這個擔心了。而且,我覺得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萍也鄙視的說。
王萍也是李妍一個宿舍的,但是說話比較直接,一般是非界線十分分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古人誠不欺我也。」王萍接着一句。
「你說啥?」張麗一聽王萍說完,就直接掙扎到了王萍跟前,大有動手的打算。
「張麗,算了,我們走吧。我們不要動手,這樣大家都不好看。」小毛弱弱的輕輕的拽着張麗的裙角。
「你呀,就是心善。人家都欺負到你脖子上了,你還忍氣吞聲。你說你讓我怎麼說你的好?」張麗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小毛的額頭。「你怕啥啊,明明你占理,怎麼還現在讓人家折騰的你是不佔理的了。」
「哼,占理,你們不防繼續演戲,不過麻煩捎帶有個台詞解釋。我們不愛看啞劇。」王萍說。
「人家王老師這不是明擺着要收小毛當學生麼,只不過忙的沒時間,才讓小毛過來給你們說一聲。但是你們卻是抓着小毛不放了,還以為是小毛不讓王老師收學生了。小毛有那麼大的權利,現在肯定也不在這裏了。」
「吆,小毛你是這樣跟我們說的嗎,我記得你第一次來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宿舍除了舍長李妍不在,其餘的都在吧。當時,還有你們宿舍的,我們隔壁宿舍的人吧。」王萍說。
張麗看了看小毛也沒有說什麼,「人家王老師的意思不是擺的明明的麼,人家也想招個好學生,人家回來肯定也會說的。我們現在爭爭吵吵也沒用,還是等到王老師回來再說吧。」張麗也退一步說。
張麗也想息事寧人,畢竟現在人越聚越多。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4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