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了賭場外面當做是掩飾的茶莊之後,我看到有一名男子坐在了茶莊會客的紅木椅子上,他的身邊站着兩名男子,看樣子是他的手下,而他們一行三人的右臂上都別着一條黑布,這是本地有家人去世的時候,一種殯葬的風俗,
我走了過去,和這男子相對而坐,坐着的男子年紀應該差不多有三十多歲,坐在椅子上叼着煙,一副囂張的模樣,
這男子的相貌和狗王倫有點相像,看來這人多半就是沙膽英了,
我還沒有開口,沙膽英就對我問道:「你就是這裏的老闆,」
我對於沙膽英點點頭,說道:「沒錯,」
沙膽英咧嘴一笑,笑的很不屑:「哼哼,,,你一個小屁孩就是這裏的老闆,這平陽鎮的江湖是沒有人了嗎,還沒有斷奶的小毛頭也能在平陽鎮攪風攪雨了,」
沙膽英的言語中對我沒有任何的尊敬,而這種不屑且囂張的態度直接惹怒了一邊的大頭,大頭怒喝一聲:「喂,你他媽的,嘴巴放乾淨一點,」
大頭這一聲暴喝,驚動了許多賭場的兄弟,兄弟們一涌而出,將沙膽英等人團團圍住,
沙膽英不愧是大膽,看看周圍眾多賭場兄弟,對我說道:「怎麼,和我比人多是吧,」
我知道對於沙膽英來說,這些人還沒有被他放在眼裏,而我也看到,沙膽英穿的外套??的,顯然是藏有傢伙,沙膽英敢只帶三個人來,怎麼會沒有半點依仗,從他自信的眼神我就可以看出,真的要是起衝突的話,我們人數雖然多,但是要將沙膽英留在這裏,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對沙膽英說道:「我的兄弟們就是太熱情,倒是讓英哥見笑了,」
沙膽英摸摸頭髮,對我說道:「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和你說吧,我弟弟的事情,要怎麼辦,」
我看到沙膽英切入正題,我對他說道:「你弟弟的事情,我感覺很抱歉,但是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沙膽英一擺手,對我說道:「你不用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償命,要麼交人,」
我看着咄咄逼人的沙膽英,我對他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弟弟的死是我乾的,」
沙膽英嗤笑一聲:「難道不是嗎,這已經是明擺着的事情,」
我知道沙膽英現在已經一口咬定是我乾的了,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
沙膽英看到我沉默不語,聲色俱厲地說道:「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死,」
此時,我已經明白,這個沙膽英已經不想聽我任何的解釋了,要是,按照豪哥和爛命輝的說法,沙膽英此時把我幹掉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接手了我的地盤,就算是他進軍平陽鎮的第一步,
在一眾兄弟面前,我自然不能示弱,我對沙膽英說道:「死的人一定不是我們這一邊的,」
沙膽英聽到我這麼說之後,他臉色開始猙獰起來:「小子,你很有種,希望你到時候還能夠這麼囂張,」
這時候,在我的這個角度能夠看到沙膽英外套里藏的東西,不是刀具,也不是手槍,而是一顆手雷,
這個沙膽英果然夠大膽的,幾乎是單刀赴會了,
說完話的沙膽英此時站直身子,就要帶着手下人離開,然而他周圍都是賭場的兄弟,里三層外三層地,已經將沙膽英的去路完全擋住,
沙膽英冷喝一聲:「葉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我對賭場的兄弟示意散開放他們走,兄弟們都是面帶猶豫,最後還是退開幾步,給沙膽英讓開了一條路,我和大頭也向門外走去,但我是時刻注意這沙膽英,只要他有什麼異動,哪怕是他走在了大街上,我都會第一時間掏出手槍給他一梭子,
當所有和他的手下都已經走遠的時候,我高懸的心才放下來,要是沙膽英在這裏的時候拉響了手雷,我們這一邊一定會傷亡慘重,當然,對他來說這是在搏命,但是,我卻不敢低估沙膽英,
我實在沒有想到,這沙膽英居然還有手雷,
到了中午午飯過後,我對這件事情還是耿耿於懷,我還特意打電話給爛命輝,隱晦地問他能不能搞到手雷,爛命輝說這種東西不好搞,沿途運送很困難,有可能不小心就在路上爆了,而且能搞到的都是作坊生產的貨色,有可能會是啞彈,或者提前爆,這有可能,沒有把對頭弄死,反而讓自己死在自己的手上,
我問爛命輝,為什麼沙膽英會有手雷,爛命輝向我解釋道,沙膽英的『大圈』,手下的兄弟回來內地,大都是靠偷渡過來的,偷渡的時候自然是能帶這些東西,而且,他們混跡在香港多年,早就有一條屬於自己的供貨渠道,那些東西都是海外一箱箱地運過來的,
我聽完爛命輝的話之後,我就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在哪裏,我是要搞幾條槍都艱難無比,而人家是一箱箱地運過來,這就是人家混跡多年,一個大幫派的資本,
在電話那頭的爛命輝顯然是發覺我的擔憂,對我說道,沙膽英雖然是大圈的一個頭目,但是還不至於能將那些上等貨色往內地運,畢竟不管是在那個社團,處理自己的私人恩怨,不可能用『阿公』太多的資源,而且,他要是這樣做的話,他是逃不過內地的公安的防線的,
聽完爛命輝的話,我心裏才有一點點安心,畢竟誰遇到一個懷揣手雷的敵人,都會暗自心驚,
掛斷和爛命輝的通話之後,我就叫大頭讓手下一些弟兄去打聽一下沙膽英的動向,我們現在可以說就是個瞎子聾子,對外界的事情是一概不知,到現在,都不清楚,老鴉在發現手下人失蹤之後有什麼反應,還有就是,那天夜裏和黑仔達交易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這些我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畢竟術業有專精,叫大頭去打殺還可以,但是論到刺探消息的能力還是太差了,看來對於秦雙雙的事情,要提早去辦了,
這一次秦雙雙的電話終於有人接了,正是秦雙雙本人,我們之間寒暄了一下,我就問道她最近是不是比較忙,她給我的回答是,她現在在外地,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心沉谷底,這實在太不湊巧了,她在電話里顯得有點慌亂,似乎是手頭上有點事情,我本想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但是她卻沒有說,只是說過兩天回到烏嶺鎮會給我電話,我知道她多半是處理什麼急事,我就沒有再問下去,
現在算是少了秦雙雙這一門助力,我在平陽鎮的形勢會更加的嚴峻和被動,沙膽英算是死咬住我不放的了,我不知道他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還有就是老鴉那邊是在是太詭異,手底下少了黑仔達這個得力助手,他不會沒有發現,但是,到現在卻不見有任何異動,這平靜的,讓我更覺得,這裏面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陰謀,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賭場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老鴉的手下,他說是來請我去海月酒樓赴宴的,我一聽,老鴉請我去赴宴,這在明眼人看來都知道是不安好心的事情,大頭更是對我說,一定不能去,還要把來傳話老鴉的手下教訓一頓,但是,我想到這個老鴉肯定是宴請了其他人,要是我現在不去,那就在其他大佬面前丟了臉面,看來我是得去看看這老鴉到底要搞什麼鬼了,
當即,我就決定要去這次的宴席,看看這一眾平陽鎮的大佬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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