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珂幾乎要就地跑三圈。
&白遠的手機給還了,用你的手機給我打,」賈科說,「現在。」
張珂從來對趙信的命令說一不二,他連忙用自己的手機給賈科打了電話,白遠的卻沒有還回去。賈科說:「我讓白遠去收拾東區了,他肯定不會馬上就動手,你先去幫他做做事。」
張珂連連答應。「老大!老大你在哪兒,我現在就——」
&過來了,等你把地盤收拾過來,再見我。」賈科隨後掛了電話。
賈科剛剛掛了張珂的電話,就聽到傑夫在門口說:「老大,龐飛龍想見你。」
賈科挑了挑眉毛,看到從門外強硬擠進來的人,挑了挑眉毛說:「辦事之前還要見到我,這是什麼習慣?」
龐飛龍的身材高大,渾身肌肉強健,他向賈科走來,將他逼到辦公桌上,雙手撐着桌面,看着面不改色的賈科,赤紅的眼眶忽然癟了。他沉沉地說:「老大……」
&別嚇我,你不是想哭吧?」賈科用腳踹了踹他,「如果你要哭,現在就給我滾蛋。」
龐飛龍將大手放到了賈科的屁股上,用力揉了揉,賈科的心裏怒罵了兩句,說道:「我的心臟不好,我可不想讓你背上把你們老大操|死的黑鍋。」
龐飛龍有些不甘地看了他一會兒,見賈科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謹慎而恭敬地退後了一步,鞠躬說:>
龐飛龍和趙信有一腿,賈科幾乎翻個白眼就知道了,這整片維港里就沒幾個沒和趙信上過床的幹部。然而龐飛龍是個遠比白遠忠心的手下,他在意識到老大已經不再需要他滿足了之後,很得體的沒有再要求溫存一把,反倒雄赳赳氣昂昂地帶着他的任務——收拾西區——走了。
賈科靠在書桌上抽了半根煙之後,有些珍惜地將雪茄放在一旁,讓它自動熄滅,然後他拎起外套說:「我要出去。」
韋田說:「您要去哪兒?」
&身房,」賈科面不改色,「我要復健。」
&都不好吐槽復健和健身房沒有關係。韋田說:「老大在一樓準備了健身房。」
韋田的老大已經不是賈科了,而是趙天。賈科挑了挑眉毛看着他,走到他的面前,嘴裏一絲余煙緩慢地吐在他的臉上:「不愧是換了主人的狗。」
韋田的神色有些微微的變化,但是他沒有做聲。賈科將外套一扔,徑自走下了樓。
&跟在他身邊說:
&出去更好,」賈科面無表情地低聲說,「就我現在這身體和外界條件,沒被狙擊就不錯了。」
&很不理解他為什麼之前還要跑出去。賈科走進了健身房,說道:「我要是想成為一個有功利心的傢伙,我肯定得立刻往外跑。」為了讓趙天那個便宜老爹覺得他還在控制中,賈科得讓他適時地「表達」一下對自己的「關心」,比如禁止他在近期容易產生火拼的時候出門。
賈科的心臟非常脆弱,他有足夠的理由確定趙天幾乎將他當做個能隨時掛掉的玻璃娃娃。趙天絕不會知道賈科看上去病怏怏的,體內卻有一層薄膜像是銅牆鐵壁一般保護着他那脆弱的心臟。這讓他無限趨近於一個正常的黑幫人。
賈科走進健身房時,韋田慢慢走進了趙天的書房。趙天正在擦拭他的大提琴,聽到韋田的腳步聲,他微微側了側身,目光依舊放在深沉的琴上。
&當家讓龐飛龍和白遠去收復維港東西區。」韋田低着頭說。
趙天的指腹輕輕抵着琴弦,沒有說話。
「……二當家回來之後,激進了許多。」韋田又遲疑着說道。
&趙天哼了一聲,他眯起了眼睛,慢慢地用指關節摩挲着自己下顎,「他覺得他會走到哪一步?」
「……」韋田沉默了。
&認為他會想第一個幹掉我麼?」
韋田意識到趙天只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他卻不敢不答話。
他說道:「二當家還年輕。」
&趙天輕輕笑了一下,「他遲早有一天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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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宇是個很不錯的手下。在賈科悶在屋子裏盡力鍛煉自己的身材恢復體能的時候,他每周都將北區的收整進度寫成說明報告派人送上門來。賈科對他的這種歸順的行為非常滿意。相比之下仿佛草莽將軍的龐飛龍這頭就完全不同了。他從來不上交任務進展報告,但是他三天兩頭火拼的消息卻總是由他人傳來。才兩個星期,西區就起碼發生了四次街頭槍|戰。賈科終於忍不住讓傑夫給他掛了個電話,龐飛龍在那頭大聲說:「不用擔心我!老大!我沒有受傷!」
&他媽在乎你受傷沒受傷?」賈科翹着二郎腿,毫不留情地說,「你要是敢把條子吸引到西區找麻煩,你就等着下海餵鯊魚吧。」
龐飛龍結結巴巴的傻愣愣地「哦」了一聲。
賈科說完就掛了電話。他將手機塞回傑夫的褲兜里,接着站起來說:「我要去洗澡,給我拿件衣服過來。」
趙天從書房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巧聽見賈科說這句話,賈科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趙天收到了那個眼神。賈科姿態曖昧地靠近傑夫,傑夫仿佛明白了什麼,點頭跟他上了樓。
賈科經過趙天半開的們前的時候,眼角瞥了一眼門縫,地面上的門縫有兩道黑影,沒有透光——趙天在門背後。
賈科冷笑了一下,雙手插着褲兜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在他面前不斷搖晃說:
我和誰都不想干。賈科面無表情地忽略了>
傑夫在賈科去洗澡的時候從衣櫃裏翻找出了一身趙信的衣服,接着他猶豫了一會兒,換成了一身睡衣和一條子彈內褲。
賈科在浴室里說:「傑夫!傑夫!我的衣服呢!」
傑夫的心中一動,捧着睡衣和內褲打開了浴室的門。賈科坐在浴缸的邊緣,一邊擦乾身體一邊隔着濕漉漉的霧氣看了他一眼。他亞麻色的頭髮凌亂的垂掛在眼睛上方,深邃的眼窩讓他的眼神非常具有侵略性。
賈科看了一眼傑夫的下|身,低沉而輕佻地說:「你平時狀態就這麼大啊。」
傑夫將睡衣放到一邊,試探着去替他擦乾頭髮。賈科任由他幫自己擦乾,接着毛巾擦着擦着就擦到了他的身體上。賈科一把握住了傑夫半勃的下半麼久了,你會覺得我虧待你了嗎。」
傑夫忽然想起了賈科那天一手捏爆朱陽的蛋的情形。他忍不住有些軟了。賈科笑了笑說:「有陰影了?」他正要鬆開手,傑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賈科停頓了一下,於是反手拉開他的褲鏈,將手伸了進去,輕重緩急地捏了起來。傑夫僵立着一動不動,沒有一會兒就開始粗重地喘息起來,賈科用一隻手讓他高|潮之後,沖洗了自己的手,接着開始套睡衣。傑夫有些傻眼。賈科沖他懶洋洋地笑了笑說:「幹嘛?一次不夠?不夠我再來一次?」
見傑夫遲緩地搖搖頭,賈科穿好睡衣就離開了浴室。然而他一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趙天坐在他的床上,正在翻開他最近看的一本書。
賈科的眉頭一跳,忍不住想就這樣還沒把這人趕走,當即也見招拆招說:「打擾別人好事,你是想幹什麼?」
趙天舉起書說:「你還相信童話?」趙天的手裏躺着一本童話書。賈科走到床頭,從桌子抽屜里抽出了一根煙來,用火機點燃。「童話里,最後的結局總是美好的。」
趙天看着背光吸煙的賈科,寒春的陽光將他的輪廓勾勒出一個纖細又強壯的柔邊。他將濕漉漉的頭髮撥到腦後,蒼白的指尖仿佛是透明的。
趙天伸出手,剛剛能夠到他的腰。他的手順着賈科的胸口摸進去,順手包住了下面。
賈科看了他一眼,想要側身避開,卻被趙天一把摟了過去。
&知道我對你沒興趣。」賈科懶洋洋地說着。要害被人抓在手裏,他的腿也有點兒軟。趙天說:「但是我對你有興趣。」
賈科沉默了,他心裏暗暗咬牙。他的所有部下都能糊弄,唯一不能糊弄的就是趙天。接着趙天將他按着跪下,將他的頭顱擠進自己的雙腿之間。賈科沉默了一會兒,嗤笑一聲,用牙齒扯開了男人的皮帶和褲鏈。
傑夫冷靜之後打開門出來,就看到那個穿着浴袍的青年正趴歸在男人的雙腿間,他半閉着眼睛吞吐男人的東西,搭在對方大腿上的一隻手上,還輕輕地夾着一支煙。
他的表情非常輕鬆,帶了一些細微的難耐的情|欲,髮絲被男人揉得凌亂。無論趙信在做什麼,他的周圍仿佛永遠都迴響着巴赫的樂章。
整齊嚴肅的男人,整齊嚴肅的喘息,壓抑的凌亂的欲>
傑夫向看着他的男人鞠了一個躬,接着走出了房間。賈科用眼角瞥了一眼傑夫,將頭疼藏到了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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