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打炮許久沒有見賈科了。當他接到賈科的電話時,他欣喜地捏住手機說道:「今天回來?好啊!我約幾個朋友,我們一起吃一頓飯吧!」
賈科心裏一突,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誰啊?」
&花他們當年和我們合作過《攻城》的那幾個。」向天打炮有幾分興奮地說。
賈科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行吧。」
向天打炮約的地方是個酒店,就在c城最繁華的地段。賈科趕到的時候,向天打炮等人都已經在了。幾個他所熟悉的staff和cv也都在現場,活生生弄得像是個見面會。
賈科笑道:「喲,這麼熱鬧啊。」
幾人看到向天打炮站起來,都立刻紛紛站起來大叫鼓掌。繁花似錦一聲尖叫「小進進!」上前撲了過來。賈科樂了一下,一把扶住她說道:「人都齊啦?讓我認認臉唄?」
他們挨個兒開始報自己的id。賈科一個個認過去,卻發現除了當年的攻城劇組和黑道雙龍劇組,還有不少他從未聽過的>
向天打炮笑着說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特意把他們也叫過來了。」
賈科面不改色地與他們握手,666在一旁不屑地說:
連666都看出了對方別有所圖,更別說賈科。賈科不動聲色地在主位上坐下,開了一瓶酒。
自從配音大賽結束之後,賈科受到的邀約就不斷,但是他從未接過任何一個酒宴的邀請,就連一線生機的殺青宴他都在中途跑路回去找向天打炮了,就是為了躲避這一類的酒宴。誰想可好,向天打炮還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場。
酒桌一開,原先還生分的氣氛就熱鬧了起來,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問賈科配音大賽的事、一線生機的事,還有他據說即將發佈專輯的事。
繁華似錦更向賈科分享了她得到的有關於王威的消息。王威在配音大賽中失落之後,也不算十分失敗,好歹還算是前十,有不少合作商想要找他,但不知為何,盛平沒怎麼捧他,王威自己一個人沒有經紀人,接了幾個廣告之後,就沒有後續發展了。
賈科對自己的手下敗將不甚關心,聽到這多問了一句:「我還以為他還能再要個三十萬去配劇呢。」
繁花似錦叉腰大笑起來說道:「小進進,那張三十萬的支票是你打給王威的吧?幹得太漂亮啦!」
賈科楞了一下,將頭扭向了向天打炮,誰料向天打炮也問了一句:「什麼支票?」
繁花似錦說道:「他配音大賽之後不久就有人po了一張支票的圖,就是給王威的,上面還寫了『攻城勞務費』。都轉瘋了,難道那不是小進進的小號?」
賈科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去搜這張圖,轉發的最多的那條下面緊跟着王威被頂到最上面的回覆:「拖欠款也能這麼囂張。」
王威的這條回復被轉了幾千次,全是罵他不要臉的。
賈科看了看那個小號的id:錢進的文身。
賈科的心臟又用力地跳動了一下。他身上有個文身只有周軒、向天打炮和孫祺非知道。他看了看這個po主,發現對方沒發過其他po,只點讚過一堆孫祺非x錢進的小黃段子……
他媽的孫祺非——
賈科想把手裏的手機直接摔出去,卻又莫名地愉悅起來。他笑着對繁花似錦說道:「不是我,就是我的一個土豪腦殘粉。」
&啊,我怎麼不知道?」向天打炮大咧咧地說道。
幾個姑娘立刻吆喝尖叫起來,現場刷起了賈科和向天打炮的人肉彈幕。
&今天什麼問題都不想知道,就想知道你們誰在上誰在下!」皇阿瑪的褻褲是個說話剽悍外表清純的妹子,她的話一說出來,立刻贏得了在場群眾的哄鬧。
向天打炮在起鬨中紅了臉,尷尬的說:「哪有什麼在上……」
繁花似錦的尖叫就憋在喉頭,炮炮就要間接承認他和錢進在一起了有木有!有木有!
就在這時賈科打斷了向天打炮的話,說道:「哎,墜落,你男朋友沒來啊?
皇阿瑪的褻褲一邊嚷嚷着不能轉移話題,一面卻又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向墜落扛起了大炮。墜落本來好好坐着,突然被賈科點名,臉一下就紅了。他怒喊了一聲「你妹」,將筷子遠遠地朝賈科丟了過去。賈科嬉笑着躲開,看着墜落被一群人圍攻。他知道向天打炮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但他硬是沒低頭與他對視。
向天打炮的那幾個「朋友」終於找到了機會來到賈科身邊,他們詢問孫祺非的問題,詢問賈科未來的規劃。一說到這個,眾人也不鬧墜落了,都豎起耳朵來聽賈科的話。
&什麼規劃……錄完專輯之後就要跟進《有囚》劇組了,估計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別的活動。」賈科坦然地笑了笑。
「《有囚》?是那個和英國團隊一起合作拍攝的影片?孫祺非主演的那個?」榔頭柄是孫祺非的腦殘粉,她聽到立刻叫了起來。
&賈科笑了笑,「之後有小半年又不能更新…#怎麼做#了吧。」
&啊嚕!」繁花似錦尖叫了起來,「給誰配音!告訴我是孫大聖!告訴我是孫大聖!」
&就是他。」賈科笑了起來。包廂內一邊驚叫和歡呼。
&前進和我們的差距拉得越來越大了,我還能抱住這條大腿嗎!」一往情深假哭着抱住了身邊的繁花似錦。
&拉我,我在大腿上呢!」繁花似錦自欺欺人地說道。
&只要天王的裸|照!錢進大大!錢進聚聚!錢進爺爺!我要天王的□□!!」榔頭柄驚世駭俗地大吼道。
在一片混亂中,向天打炮的那幾個朋友不斷向賈科打聽《有囚》的消息,賈科知道他們在期待什麼,他們希望從他那裏拿到推薦名額,最好能夠直接進入《有囚》配音組。他們只知道《有囚》是一部還未公開宣傳的片子,是孫祺非的片子。和影帝掛鈎的片子很好。他們卻不知道孫祺非要拿它去競爭威尼斯金獅。這是孫祺非前進道路上目前為止最大的賭注。他為此花了太多心血,也即將要付出更多心血。
賈科意識到他無法容忍這些人拖孫祺非的後腿。
賈科的臉色冰冷,始終在裝傻,讓那幾個cv有點兒堅持不下去了。他們之中的一個說道:「錢進,你是怎麼和孫祺非認識的啊?」
&看了配音大賽,而我是冠軍。」賈科一句話堵住了對方的嘴。如果你能獲得配音大賽的冠軍,還用得着求我嗎?賈科的諷刺意味讓幾個cv有點兒下不來台。向天打炮扯了扯賈科的袖子,賈科平白的有點厭煩眼前的這一切。他看了兩眼向天打炮,有些無法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是自己的愛人。向天打炮在與他確認了關係之後沒有任何作為。他滿足於現有的一切,他從未思考過將來該如何鋪自己的路、賈科的路,這和前幾世的他太不相像了。但是賈科卻不能否認,有許多地方他和前幾世又有着相似點,他似乎總是能踩中讓賈科不離開他的重點,這非常奇怪。
就在這時,賈科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幾個cv和繁花似錦同樣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孫祺非。
賈科擺脫眾人離開包廂之後,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才接通了孫祺非的電話。他甚至都有點兒感激對方了。
&眾接到影帝電話的感覺怎麼樣?」孫祺非沙啞的聲音從那頭慢悠悠地飄過來,讓賈科的嘴角翹了起來。
&賴。」賈科忍不住露出了一排白牙。
&猜你喝了兩瓶白的一瓶紅的。」
&對,我就喝了一瓶紅的。」
&我了嗎?」孫祺非輕輕地笑道。
賈科長久以來一直在迴避這一類的對話。此刻他卻緩慢地笑了:「我現在還不是太想承認我意圖出軌。」
&關係,我還在追你。」孫祺非說道。賈科暗暗笑罵他情話技能滿點。
&果你只喝兩瓶紅的,那你一會兒還有理智能趕回來。」
賈科笑出了聲,他知道孫祺非在暗示他什麼。孫祺非的暗示永遠充滿了自信和坦蕩。他在讓賈科回去。
回去。賈科將手□□褲袋裏,抬頭向上看着夜空,呼出了一口氣。他說:「但願我能趕回去。」
-
賈科扶着微醺的向天打炮在眾人的哄鬧中離開。他將向天打炮送到了家,將他放在沙發上。向天打炮半睜開眼拉住了要離開的賈科的袖子。賈科說:「我給你倒點兒水。」
向天打炮鬆開了他。
賈科倒了一杯清水,又拿了一塊毛巾。向天打炮喝了水仿佛清醒了一些。他皺起眉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幾個人?」
賈科定定地看着向天打炮。
&以為他們會對你有用。」向天打炮有點兒委屈地說。
賈科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向天打炮的頭:「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的?」
&在說什麼?」向天打炮將自己用手臂撐起來,困惑地看着賈科,賈科沒有遺漏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
賈科搖了搖頭,說道:「你記得蛇尾軍校里,你曾經用過的那把狙擊叫什麼嗎?」
向天打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麼,你記得你在做香水大王時,你那位無微不至的下屬叫什麼嗎?」
&錦最喜歡吃的水果是芒果,但是他總是吃草莓。」
賈科仿佛是在回憶一般緩慢地說。
&天最喜歡的大提琴價值三百萬,琴弦用的是羊腸線,被我弄斷過一次。」
賈科看着向天打炮說道:「你雖然擁有我和他之間的大事的記憶,但是你幾乎不知道他的任何細節。你知道應該幫助我,應該全心地信賴我,也知道一些對付我的小技巧,但是……你甚至不知道我背後的文身意味着什麼。」
&是不是應該猜測,你手裏的『資料』只是一本『攻略手冊』,上面只寫了對我的分析,卻沒有他的任何信息?」
賈科看着向天打炮蒼白的臉,仿佛感到自己撥開了迷霧的一角。他想起了月影疏斜給他的信件:有時候你看見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相。
賈科慢慢站了起來,放開了向天打炮,他起身拿走了擺放在桌上的那張唱片:「這個東西,既然你不喜歡,我就帶走了——送給喜歡它的人。」
向天打炮被酒精灌醉的頭腦無法讓他及時作出反應。直到賈科關上房門,他還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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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祺非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時,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頭也不抬地說道:「這麼晚還離開『你愛人』啊?我不要求我的員工那麼敬業。」
&來送一樣東西。」賈科走進了門,將那張唱片從包裝盒裏取出,放到了孫祺非的唱片機上。第一個小節剛剛響起,孫祺非就說道:「《b小調第二小提琴協奏曲》——鐘聲。」
賈科微笑了起來。他像是贏了一個大賭注。他走近正坐在床邊看劇本的孫祺非,問道:「你覺得瓦格納的《愛之死》怎麼樣?」
&很幸福。」孫祺非抬起頭,看向賈科,眼神肆無忌憚地掃着他的脖子和屁股。
賈科將孫祺非的脖子向上攬起,低頭吻住了對方。
&剛剛丟了一個對象。」賈科在嘴唇交疊的空隙之間說道。
&來我更有希望了……」孫祺非向後一躺,抓着賈科埋進了柔軟的眠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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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前進:榔頭。
榔頭柄:在!在在在!
前進前進:有一件事你要保密。
榔頭柄:什麼事?你和打炮在一起的事?都不用保密了,全天下都知道了!
前進前進:[圖片]
長久的空白——
榔頭柄:霧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前進前進:[微笑]不保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榔頭柄:……你知道國王有個驢耳朵的故事嗎……我現在很想捅死自己……
圖片上的孫祺非半趴在床上熟睡,被子只蓋到了腰,背後和脖子上滿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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