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浴缸里,享受季嫣然溫柔的侍候,蕭翎舒服得懶洋洋地眯起了眼睛,忽然開口喚她:「嫣然。」
「嗯?」季嫣然正在他身上塗沐浴露,抹起了一身泡沫,聽到他的呼喚,動作微微一頓,然後繼續,「什麼事?」
「你真的不打算再唱歌了?現在這樣的人生,是你想要的嗎?」他睜開眼睛,把背後的季嫣然抱到面前,直視着她的雙眸。
季嫣然貝齒咬着下唇,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甩了甩半濕的長髮,沾滿泡沫的雙手在他的胸口輕慢揉抹起來。
「真的不想?」蕭翎當然不信,她是那麼喜歡音樂的一個人,要她就這樣放棄,她一定並不甘心也不會開心。
季嫣然粲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照顧我的喜好,擔心我過得不開心,但是這樣的生活平淡又喜樂,真的沒什麼不好的。我是喜歡唱歌,但是我討厭在鎂光燈下強顏歡笑,討厭應酬那些對我別有用心的人。現在的生活雖然沒有萬人追捧,不能在萬人矚目的舞台上盡情唱歌,但是有你,有姐妹們相陪,我過得比以前開心多了。我不想勉強自己,所以,我選擇保持現狀,不要朝生暮死,只要踏踏實實。」
蕭翎捉住她的柔荑,說出自己的想法:「其實,魚和熊掌是可以兼得的。」
「嗯?什麼意思?」季嫣然眸光瀲灩帶着疑問,怎麼兼得?
「你可以繼續過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可以重新回到舞台,煥發萬人迷的光彩,這兩者並不衝突的。」蕭翎笑吟吟地說。
季嫣然抿唇想了一下他的話,猜測問:「你要幫我?」
「這是你的夢想,身為你老公,沒理由不幫你去實現的夢,對不對?我說過,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是一個值得你們託付終身的人,不是嗎?」蕭翎笑得溫柔而體貼,且包容。
季嫣然蹙眉:「你跟然姐要錢,不會就是想幫我重回樂壇,重新登上舞台吧。」
蕭翎輕點她的瓊鼻,輕笑搖頭:「答對了一半,這是目的之一,但不是唯一,就像我答應砂砂陪她環遊世界,像我答應海雯和小雪不干涉她們的私事一樣,我愛你們,就應該放手讓你們去追逐自己的夢,而不是把你們困在我身邊,委曲求全。不過前提是,在你們追逐夢想的路上,要有我作陪。現在我幫你鋪路,讓你追逐你的夢,也是在兌現自己的承諾。」
季嫣然感動得哽咽,眨了眨含煙水眸,心有遲疑:「會不會投資太大了點?」
「不會,既然說到錢了,你看我像是做虧本買賣的人嗎?」蕭翎輕捏着她的下巴,輕聲低語,「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唱下去?」
「……想!」想了想,季嫣然認真地點頭。
「好,你做好復出的準備,我給你營造一個讓你專心唱歌,不會受到任何騷擾的環境。」蕭翎抱着她的嬌軀,親吻由淺入身,開了一缸熱水,把兩人身上的泡沫洗乾淨,輕柔地進入,重新對那片世外桃源宣佈主權。
恣意縱情一番後,季嫣然筋疲力盡,昏昏欲睡,蕭翎抱着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看着她睡去後,床上衣服走出房間,對樓下的梅雪嬌道:「雪嬌,你上來一趟好嗎?我有件事想你商量一下。」
十幾二十雙眼睛,一時之間全部匯聚到梅雪嬌身上,其中,意思最明顯的要數林海雯,黃子嫣,葉含砂和沈惜惜,那意思是,大狼要把狼爪伸向你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同情你。
這麼多雙眼睛,調侃的目光赤果果地聚集到她身上,梅雪嬌的腮頰頓時染上一層粉紅,不好意思地避開眾女的目光,抬頭瞪着她眼中色膽包天的某狼:「為什麼是我啊,我不去,你找別人去吧。」
蕭翎有點無語,看來他得扳正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形象才行了。翻翻白眼:「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有正事想跟你說。」
梅雪嬌回頭看看眾女,黃子嫣提醒她:「對於某個大狼來說,此時此境,最正經的事就是繁衍後代,為玄武蕭家開支散葉,所以……你懂的。」
梅雪嬌眼角狠狠一抽,危機意識不減反增,還是坐着不動,抬頭不依不撓地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話下來對大家說就是了,為什麼要偷偷說?我不去。」
蕭翎狂暈,看來,他的形象在她們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要撥亂反.正,任重而道遠啊。
「你表姐有事找你,我只是負責出來傳話,要不要上來,你自己看着辦吧。」丟下話,蕭翎轉身就回房了,梅雪嬌看看這個,瞄瞄那個,但是,所有人都看着電視屏幕,沒有再給她眼神提示。扁了扁嘴,梅雪嬌不太情願地起身。
敲門進去之後,蕭翎坐在前室等着她,她問:「你說我表姐找我,我表姐呢?」不用他回答,她自己鑽進裏面臥室去,看見床上,季嫣然睡得香甜,她一個轉身,蕭翎已經來到面前。出於本能反應,她立即後退到安全區域,氣惱地指責:「你騙我,我表姐都已經睡着了,怎麼找我?」
蕭翎聳聳肩:「沒辦法,你都不肯上來,我只好借你表姐的名義了。」
「你……你別亂來,我……我跟你不熟,你要是亂來,我會叫的。」梅雪嬌強作鎮定,但是雙手已經緊張得握成拳頭。
蕭翎邪魅地笑,笑得放肆而銀盪:「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救命啊,救命啊,救……」梅雪嬌真的扯開嗓子大叫起救命來,蕭翎連忙撲過去捂住她的嘴巴:「算我怕了你了,跟你開玩笑的。」
「救命……救……唔……」梅雪嬌如驚弓之鳥,不停地反抗,「你別強暴我,我……我那個也來了……你找別人去吧。」
蕭翎滿臉黑線:「我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嗎?我是真的有事想跟你商量,所以拜託你別叫了,別吵醒你表姐。」那剛才那一嗓子,讓季嫣然睡得不安穩,翻了翻身。
「真的?」梅雪嬌將信將疑。
「我真要怎麼你,不如直接一悶棍把你敲暈得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省得你叫得好像我真的要強暴你似的。」蕭翎對她狂翻白眼,強暴?下面多的是美女心甘情願好不好,他又不是有某種心理病。
「什麼事啊。」梅雪嬌推開他,整理一下衣着頭髮,撅嘴問。
「我們出去說吧,別吵到你表姐休息。」蕭翎看着床上安睡的季嫣然,嘴上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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