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星在4032室門口躊躇了很久,纖細的手指伸出去,準備按門鈴,又縮了回來。
反覆了幾次,她懊惱地咬着唇,站在門口過了半小時。
她依舊沒有能按下門鈴,大概是她還沒想好怎麼開口,這期間,她或靠着他門框邊,或煩躁地撫着頭髮,或站立不安……
可她沒想到的是,室內的男人在聽到門外的動靜後,從臥室走了出來,正透過視頻睨着她的一舉一動。
見她始終沒有按門鈴,顧薄情也就懶得在這裏陪她站着,正想回臥室——
門鈴,響了!
他只能轉過身去開門,見他這麼快開門,白止星先是愣了愣,然後抿着唇說:「能打擾一下,問你點事嗎?」
「我說不能,你會走?」顧薄情這麼反問,語氣很平淡,但比起對其他人真正的冷漠,已經好多了。
起碼,像是正常人的溝通交流了。
可聽在她耳朵里,不是那麼回事,對方仿佛很不歡迎自己打擾他。
可是她又不想連問都沒有問出口,就灰溜溜地無功而返。
「不會。」她輕聲說,垂下了長而密的睫毛,求人她白止星從來不會,否則在導演那,她就不會這麼倔強了。
可倔強的代價就是要,另一個更難搞的男人。
她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他沒說什麼就轉身走了進去,並沒有硬着將她拒之門外,想必給她留了一點臉面。
猶豫了下,然後跟着走了進去。
白止星突然走快了兩步,拉着他的手臂,不習慣拐彎抹角,想了半小時,還是決定單刀直入:「我新戲的一個角色,導演指名要你演,你有沒有興趣?」
對她的話波瀾不驚,這個舉動倒讓顧薄情蹙了幽深的眉。
他轉過身,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她的手,低沉而淡薄地吐出:「沒興趣。」
仿佛料定他會是這個答案,白止星也沒有因此氣餒。
而是想了想,然後她有條不紊地勸說着:「你不必這麼急着拒絕,反正你的戲份沒那麼快開始,你可以到拍戲現場感受一下,再做決定可以嗎?」
「這麼明確的拒絕,你聽不懂?」顧薄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因為一個人,改變自己的決定,他所做的決定,任何人都動搖不了。
良久,白止星看着他不說話,然後忽而第一次揚起這段時間的笑意,「你該不會——」
他似有若無地瞥過她,只見她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笑,之前不是撕心裂肺地嚎哭就是自負地耍大牌,倒是稀奇。
「你該不會害怕鏡頭吧?」她這麼想不是沒有道理。
在記者會那時,他也是帶着黑帽子不敢露在鏡頭下,而她扯下他帽子時,他好像變得很生氣,那氣場她也有些震懾住了。
話音剛落,顧薄情瞥見她嘴角有些耍小聰明的笑意,她可真是——胸大無腦,這麼低級的激將法,他會上鈎?
可誰知,白止星非常自信地激將他:「你要是害怕,那我也不強人所難,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我這麼自信地站在鏡頭面前,顧先生,打擾了。」
這麼明顯的上鈎是有些笨,但一個女人的激將,男人不上鈎,那就是面子都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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