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薄英無情地起身,砰地摔門走人了。
只剩下她一人呆在空蕩蕩的病房,手緊緊揣着被單,漸漸地,被單逐漸被滴下來的水漬浸透一片。
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這個叫顧薄英的男人流淚。
如果愛情這麼痛,那麼她再也……不敢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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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護士領着兩個人進病房時,沒想到看得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煙霧瀰漫中,只見那穿着寬大病服的她正頹廢地靠着床頭,指尖萎靡地點着根煙,床邊一地煙頭。
「白小姐,醫院不能抽煙,你是病人更不能!」護士開口制止。
白止星好半響才有了一點反應,她雙眸望了過去,滅了煙頭,啞聲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想確定下你是不是平安無事就過來了,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他,索性一起來了。」夜冰凌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正是任宇修。
說是巧合,其實一點也不巧。
這個男人在醫院外停車場徘徊了很久,猶豫着要不要進去,見到她邀請,才跟着進來的。
可是,兩人都沒想到剛剛大病初癒的她,竟然會是這樣消沉的。
「止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女人敏感的直接讓夜冰凌,推測出一個可能性,「護士說顧薄英離開沒多久,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一提到他,白止星覺得心隱隱抽痛,她佯作沒事地笑了:「你想多了,我沒事。」
只不過這個笑,在兩人看來簡直勉強。
夜冰凌不點破,然後坐在床邊,扶着她冰涼的手:「大病初癒要多吃水果好得快,我幫你削個蘋果?」
半響,她點了點頭。
夜冰凌拿起帶來的水果籃子裏面,挑了個大又紅的給她削了起來,顯然她也是個大小姐,平時沒做過這樣的事,削起來有些費力。
這時,她抬眸瞥了一眼站着的男人。
任宇修將手中的百合花放置到一旁,紳士地笑道:「祝你早日康復。」
「謝謝。」她除了這個也不知道說什麼,然後瞥見他手臂包裹着,眼睛一深,爆炸之前沒有看他纏裹繃帶,沒有受過傷,那麼湊巧顯然和她有關吧?
「是你,把我從火海中帶出來的?」她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口。
「……」這下輪到任宇修沉默了,他一想起那日的事情就覺得奇怪。
當時明明每個角落都找過來,包括門口,一開始進去沒發現她,可最終卻在門後發現了她的身影,再加上她毫髮無損,這不得不令人覺得怪異。
「怎麼了?」白止星就是想確認下,當時在被火海中見到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幻覺,如果是幻覺,她為什麼偏偏在快臨死前見到的不是顧薄英,而是他?
顧薄情……
「是他救的你,他不好意思說,我替他說了。」夜冰凌插了話,笑着毫不吝嗇地吹捧道:「當時沒一個人敢衝進火海,要不是他,止星你就沒那麼福大命大了……」
原來是這樣。
白止星深吸了口氣,於是把那事當作過眼雲煙忘記了,真心實意地看着他說:「還是,謝謝……你。」
任宇修被她看着一時回不過神,好半響,才調侃道:「真要謝,那就以身相許?」
她,愣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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