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星不想做多餘的解釋,她只在意那些她在意的人,其他人怎麼看待她無所謂,包括他。
隨後,她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起來,身上穿着寬大的病服,手上還掛着點滴,所以只能推着那個掛着點滴的移動杆離開病房。
由於她另一隻手不方便,所以這個肯定是要顧薄情幫她推。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走廊上,男俊女美走在一起,簡直一副仿佛在拍電視劇般的浪漫場景。
可白止星微抬着因掛點滴而腫腫的手,勉強跟上他穩健一邊走着,一邊煞風景地碎念:「你能不能走慢點……」
這哪裏是散步,簡直比跑步還折磨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她還不如躺在病床上休息。
還沒說完,顧薄情就停下了腳步。
他不言不語間,渾身散發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成熟男性的嗓音緩慢而清冷:「你認為溜貓溜狗,還需要遷就它們跟不跟得上?」
白止星聽完立即冷了臉,這男人竟然把她一個大活人,當成路邊的阿貓阿狗了?
她深吸了口氣,懶懶地說:「顧先生可真夠嘴毒的,行動上卻很誠實,不然你也不會莫名其妙地留下來,照看一個陌生人一天一夜,不是嗎?」
他這種典型的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男人,她司空見慣……
見他沉默不語,白止星挑了眉,「你該不會是——」
「喜歡上我了吧。」這話里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倒更像是開玩笑的口吻。
可是,只見顧薄情修長的身軀幾不可見地僵硬了一下,他倏然轉身,逐步帶着壓迫性的危險逼近她!
白止星被逼進角落後,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這人來人往的,他搞什麼?
沒想到這男人這麼經不起玩笑,一臉肅然的樣子令她都有些呼吸微滯。
這時,見她額前恰好凌亂地垂下一縷髮絲,他伸出手,很自然地幫她抿在後面。
她臉色驟然一變,太過親密的動作根本不像是兩個陌生人該做的,下意識地推開他,可是,不知怎麼的,身體和雙手居然動不了了。
顧薄情黑色的眼瞳閃過一絲灼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她,俯身貼近她耳邊,清晰有力地敲擊進她心底:「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負過頭,胸大無腦的女人,幫你,只不過是出於同情而已。」
被人貶低成這樣,白止星不是不生氣,但不知怎麼在這個男人的氣場前面,根本聚集不起一絲怒意,她皺着眉輕聲說:「我知道了,你,鬆手。」
……
兩人不愉快地『散完步』回到了病房,沒想到病房裏來個不速之客。
秦意看着兩人一前一後地默契走進來,他一瞬間就認出了辨識度極高的白止星,再看了看他,一副原來如此的曖昧模樣。
「你怎麼來了?」他言簡意賅地淡道。
「電話打到一半被掛了,你說我不親自來能行?」秦意邪佞地反問:「該不會是打擾到你們了吧?」
顧薄情鬆了手讓她自生自滅,不願意跟他廢話,「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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