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白止星愣在了那裏,且不說她從來沒被人背過,不適應不自在,他們就算隔着輩分,也是男女有別。
在她想着這些亂七八糟時,顧薄情已將她拉了過來,一個趔趄就莫名上了他的背。
白止星當下就慌了,在他手繞過她腿間時,整個人僵硬住了,雙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
而顧薄情穩健的步伐朝着會所門口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輕,身上仿若無物。
伴隨着那穩當的一步步,白止星也逐漸放鬆了下來,眸光盯着他寬厚溫暖的背,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良久,才將手鬆松地圍在了他的脖頸,深怕碰到他一樣,很小心翼翼。
出了會所,冷風襲來,她下意識地往他背後躲,因為穿的少,所以自然是全身冷颼颼的。
而他的背,溫暖到人心裏去了。
看上去明明就是像他名字一樣薄情,為什麼偏偏每次都是他在幫她?
兩人走在馬路邊,白止星抬眸,放眼望去,隔着馬路欄杆另一邊星星點點的燈光,照明了整片海域,明明是黑夜,景色卻出奇的吸引人。
這也許是她第一次這麼平靜的看着夜景,像個普通人一樣在馬路邊,散着夜步。
這時,她才想起自己連走都不用,有一個男人正背着她,白止星垂着睫毛,凝視着他的完美側顏,突然輕地出聲:「剛剛在會所里……幫我趕走那群男人的是你嗎?」
不然怎麼解釋他穿着跟那男人一模一樣的西裝,還有那麼湊巧地出現在她面前,如果不是,那這世上的巧合也太多。
聽罷,顧薄情連腳步都不頓一下,黑如曜石的眸波瀾不驚:「你覺得是,就是。」
白止星皺了皺眉,這算什麼回答?她只能當作是他默認,然後毫無自己煩人的自覺,繼續追問:「那你說的十年前是什麼意思,我們那時候見過嗎?」
她問得試探,問得有含義,儘管心底有某種猜想,但她始終不敢正面確認。
這時,顧薄情才倏然停下了腳步。
慣性使然,白止星猛然顛簸了一下後,令她本能雙手親密地摟緊了他的脖頸。
反應過來後,鼻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煙草的矜貴氣息,她傲人的胸緊緊地貼蘊着他灼熱的背,毫無縫隙。
白止星瞬間僵硬得動彈不得,她急促的呼吸似乎也傳到了他的脖頸,那麼地慌亂無措,他們這樣哪裏還像小叔和侄子的老婆?
這是,不對的!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打車回去!」她顫了顫睫毛,輕推着他。
而顧薄情被他背後那兩團蹭得蹙了蹙幽深的眉,粗啞的聲音淡淡說:「胸別靠我那麼近,我不習慣。」
就算讓她自己下來,打車回去,哪個司機會將腿腳不便,不能走一步的她,送到樓上家門口?
白止星才反應過來鬆開了緊緊摟着的手,搭在了他肩膀兩側,拉遠了兩人的距離,黑夜都遮不住她臉上的紅暈。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會不會隱晦地提醒女性這種事,這麼直白說出了口,換成任何女人都會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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