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裏是誰的房間,白止星不經意間瞥見真皮沙發下——
凌亂地散落着,她那些貼身、私密的內衣褲,以及被扯壞了的紅裙禮服……
她才漸漸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
她和冰凌在甲板上,碰到了顧薄英和薛晚晚,然後不一會兒便爭吵了起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猝不及防被薛晚晚從遊輪,推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中。
所以她地上那些濕透的衣服,也證明了這一點。
可是,到底是誰救了她,她還以為掉入那麼洶湧的海中必死無疑了。
還有,她這一地的凌亂衣服,是誰替她換下的?
白止星混沌的腦中理不出思緒,儘管房間裏暖氣很足,但她還是不習慣這樣衤果着身體。
於是巡視了周圍一圈,僅僅找到了一件男士襯衫。
她抿了抿唇,只能將就地將毯子拿開,緩緩穿上這件白襯衫。
由於尺寸偏大堪堪到她的臀瓣下方一點點,而且明顯是男士的。
難道,剛剛的衣服也是男士幫她換的?
白止星頭疼欲裂地得扶着額頭,現在的她已經管不了是否被人佔去便宜這件事,能不顧自己性命危險地跳下海救她,單是這一點她就應該感激。
何況,對方也沒對她怎麼樣,還將她安置在這暖氣十足的地方,她想,自己離開前怎麼也該道一聲謝意的。
正當這時,從陽台傳來開門的聲響,令她本能地抬眸望過去,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個從陽台進來的男人。
男人燙熨平整、一塵不染的西裝,袖口微挽起,隨性中又帶了點矜貴,這樣婚宴的場合幾乎男士人人都是穿着這樣的西裝,她連一眼都不會去看,但穿在他身上,卻令人移不開眼的別樣迷人。
下一秒,白止星便回過了神來,腦子裏也做出了一個猜測,這個男人便是那個不顧自己危險跳下海救她的人罷?
而這個男人不是第一次救她了,她顫了顫睫毛,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緩緩握住了手心。
顧薄情……為什麼每次救我的都是你?
如果換做其他陌生人,她大可以直接言謝,而面對這個男人,她竟覺得說一句客套謝意,更似侮辱他。
在她發愣時,只聽得男人走過來穩健的步伐,直到停在她身旁,白止星才感到一股壓迫感,緩緩抬眸。
見她不知道說什麼的拘束模樣,顧薄情看着她開了口,「我已經讓人送套乾淨的衣服過來,你再等等。」
她輕聲嗯了一聲,垂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艱澀地開口:「誰……替我換的衣服?」
誰知,顧薄情將手上的煙頭末尾摁在了煙灰缸內,抬眸瞥了她一眼,「重要嗎?」
見他等於默認是他換的口吻,一想到自己全身不着寸縷的被他看光了,白止星還是不可遏制地僵硬了下。
被一個男人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可偏偏,她發不了火……
這時,在乾淨的衣服送來之前,白止星嗅到了身上海水的鹹味和粘膩,於是用毯子遮掩身體起身,猶豫着說:「我想……先洗個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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