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飛又想到,這就要走,看了看妞妞那天真可愛的臉,笑了笑:「妞妞真乖。」說着吃了妞妞夾的菜。
小雪一看那眼神就知道董飛再想什麼,小聲說:「看你,不就是孩子給你夾個菜嗎,你又不是不回來了,別一會兒弄的大家都吃不下飯。」
董飛苦笑了一下道:「吃飯,吃飯……。」
飯桌上大家都很少說話,只是妞妞跟小英打的火熱,突然董飛想到李大姐,急忙問道:「小雪,李大姐怎麼樣了?」
小雪長嘆一聲道:「現在才想起李大姐呀。」說着白了董飛一眼:「李大姐沒事了,不過李大哥死了。」
「什麼?李大哥死了,他是怎麼死的。」董飛着急的說。
小英接了一句道:「想不開唄,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小雪淡淡的說。
接着小英又說:「李全有真不是東西,居然那樣折磨李大姐,真不知道李大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小雪長嘆一聲:「其實李大哥原來人挺好的,後來被人打成那樣之後就變了。」
「不就是腿斷了嗎?腿斷有就折磨媳婦,這真還真夠有出息的。」張四飛不忿的說。
董飛剛想再說什麼,就聽門外有人說話:「小雪在家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小雪聽到後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小聲說:「村長來了!」說完小雪就急忙迎出來了。
小雪見了村長,急忙打招乎:「大伯來了,快屋裏說話。」
董飛見過村長几面,也急忙站起身,心想,這地方村長就是土皇帝,就見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穿着一身中山服,看樣子這衣服是有年頭了,有的地方還有補丁,就見村長看了看董飛:「你就是小飛吧,幾年不見又長高了。」說着拍了拍董飛的肩頭。
董飛笑了笑:「是是,村長吃飯了嗎?要不咱再一塊吃點。」董飛虛情假意的說。
「呵呵,吃過了,這次來不為別的事,就是想問問李全有的事,聽他媳婦說,李全有死的時候你們在他身邊。」就見村長微睜的眼,猛一睜大,射出兩條寒光。
小雪剛相說放,董飛給她使了個眼色:「大伯,我們本來是勸架的,但沒想到李全有下死手,他手還有袖箭這你知道吧,你肯定也看到有兩支射到房樑上了,不過具體他怎麼死的,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李大姐。」
村長一看董飛那樣就知道想套董飛的話,有點難,點了點頭:「小飛,咱們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說什麼,你說李全有怎麼無緣無故的死了呢?」
董飛心想,又來軟的,笑了笑:「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剛來,你是當村長的肯定比我清楚。」
村長一看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笑了笑:「好吧!即然這樣,把李全有埋了也就算了,反正他家除了他媳婦也沒旁人了。」說完就向外走,剛到外門那又回過頭:「你們有空去全有家看看。」說完就走了。
小英看了看董飛,疑惑的說:「二哥,這老伯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這麼快就要把李全有給埋了。」
「誰知道呢。」說着看了小雪一眼:「小雪,李大姐肯定還沒吃飯呢,等兒,你去給她送點。」
「早送過了,和奶奶的飯一塊送的。」小雪笑着說。
吃過早飯,董飛有點不放心,和小英一塊去李大姐家去看看,進屋一看李大姐正在一邊抹肯淚呢,看到董飛來了之後,就是一怔:「小飛,你們來了,快座吧!」
董飛點了點頭:「大姐,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吧!」
李大姐眼圈一紅,又哭開了,看到看董飛:「小飛,你說你大姐的命怎麼那和哭呀。」說着痛哭起來。
小英拉了董飛一下,小聲說:「二哥,李大哥死了,那李大姐家以後的生活怎麼辦?我看要不讓李大姐搬到,小雪姐家去住,這樣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董飛聽到這話眼前就是一亮,心想,我怎麼沒想到呢,這樣的話,就算自己走也放心了,想到兒,沖小英點了點頭。
董飛來到李大姐身邊:「李大姐,我看你一人也挺不方便的,等我們走後,你就搬到小雪那去住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李大姐搖了搖頭道:「小飛,我看這事就算了,這就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了。」李大姐淡淡的說,話語中還帶個絲絲悲傷。
董飛搖了搖頭:「李大姐,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也別推辭了。」說着來到李全友屍體旁,李全有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裝殮,身上蓋着白布,有一塊地方被鮮血染紅了,好像上頭上。
李大姐沒有再反駁,算是默認了,董飛和小英一塊,恭恭敬敬的給他上了柱香。
董飛來看了看李大姐:「李大姐,我昨晚走的時候好好的,李大哥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李大姐搖了搖頭,哭泣着說:「我,我也不知道,你走之後,他突然又把補袖子對準了我,我知道,要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急忙跑過去抱住他的手,我們就掙奪了起不,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我就聽『當』的一聲響,他的身子就是一顫,過了一會兒,我見他不動了,抬頭一看,只見很多很多的血從他頭上流了下來,後來才看到有支袖箭插在了他的頭上。」
董飛聽到這兒,心裏就在想,『當』的一聲,人就不行了,這是怎麼會事呢,就算他專門射自己的頭,恐怕也辦不到,這是怎麼回事呢?董飛帶着疑惑抬頭看了看房梁,怎麼也想不出來李全有是怎麼死的。
如果光憑聲音的話,應該是碰到什麼硬物了,但這硬物究竟是什麼,現在還不好說,看了半天也沒出眉目,最所索性不看了,反正人是死了,死就死了吧,但有一點可能肯定,肯定不是李大姐殺的,董飛自信的想。
正在這時村長領着幾個人抬着一品棺材來了,大家七手八腳的,慢慢把李全有抬到棺材裏,李大姐在旁邊哭的都哭出不聲了,董飛不知不覺的也落下幾滴眼淚,有時心裏還在想,自己該不該管李全有他們家的閒事呢?如果不是自己管的話,說不定李全有就不用死了。
小英看到董飛愁眉苦臉的樣子,拉了一下董飛:「二哥,你也不用自責,李大哥打李大姐的事全村都傳開了,要不是你救的及時,恐怕今天在這棺材裏的就是李大姐了。」
董飛苦笑了一下:「小英,你不用寬我的心,這些我都知道,但,但我總覺着李大哥的死,跟我也脫不了干係。」
「二哥!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了,你也不想想,他是怎麼對李大姐的,那有,那有……,那麼折磨人的。」小英說着,臉有點發紅。
董飛長嘆一聲:「好,這事就不去想了,反正又不是我殺的。」想到這兒,突然董飛說:「小英,剛剛你也聽李大姐說了,你想想,李大哥的袖箭怎麼會射進頭裏呢?」
小英搖了搖頭道:「二哥,我也覺着奇怪,但我一時也想不出來,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弄清楚的。」說着拉了拉董飛的手:「阿飛,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說完沖董飛微微一笑,進屋了。
董飛呆呆的看着小英,心想,這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苦笑了一下,來到村長面前,村長看到董飛道:「小飛,你也來了,也該幫幫你李大姐,本來照顧李全有那小子就還容易,這小子還不知足,三天兩頭的打,我們也管不了,上次就射了我一箭,差點把我嚇死,讓我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敢下地,這下好了,死了村里也就安靜了。」
董飛急忙說:「大伯,你老嘴下留德,人都死了,再讓大姐聽到,不是更傷心嗎?」
村長指了指董飛,一臉的壞笑道:「好小子,你到裝起好人來了,即然這樣,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來辦了。」說完笑着看了看董飛。
剛想走,就見門外來了四五個人,頭前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帶頭,手裏還拿着棍子,嘴裏不罵罵咧咧的:「媽的了,那個臭娘們肯定是嫌棄我表哥了,晚上偷偷把我表哥給殺了,我決饒不了他,對,就是……」還有幾個個附應道。
董飛心想,不用問,這準是李全有的親戚,就見村長拿起拐杖往中間一立,敲得地上的磚都碎了,嚇得那幫小子一跳,就見帶頭的那小子,長得賊眉鼠眼的,臉上還長着一臉麻子,嘴還有點歪,穿着一身破軍裝,看軍裝的顏色還是七十年代的,一走三晃,沒有一點正行,讓人看着就想湊他,那種感覺。
就見村長瞪了那小子一眼:「李自有,你小子不是出去打工了嗎?怎麼跑回來了。」
原來是這小子叫李自有是李全有叔叔家的兒子,從小沒就從偷雞摸狗的,村裏的人沒一個不恨他的,後來村里鬧鬼,嚇得不敢在村里呆了,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出去打工了,不知道為什麼又跑回來了。
書中暗表,這小子在外面打工也不老實,總是想投機取巧,還不想幹活,實在沒錢了就和他這一群孤朋狗友偷工地上的鐵管拿出去賣,一次行,二次可以,但次數多了就被發現了,要不是他們跑的快,早被送公案局了。
後來,他們幾個人又找了很多活,總是干不長,最後實在沒辦法在外面呆了,就回村來了,剛回村就聽村里人說,他哥死了,他眼珠一轉,又想出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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