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到院裏,就見村長正端着菜往屋裏走呢,要說這山區也真夠艱苦的,這幾天就吃玉米面窩頭了,幾乎沒怎麼吃白色饅頭,不過菜卻是好菜,也不知道村長從那弄的肉,這兩天是頓頓是肉,要不然還真受不了。
一說吃飯,大壯比誰走的都快,就張四飛這小子挑食總是說,這黃面窩頭沒白面饃好吃,但說歸說,吃飯的時候比誰也不少吃,一頓飯,怎麼着也得四個窩頭。
小英扶着董飛來到屋裏,把碗筷都給他拿好,可謂照顧得無微不至,董飛還覺着怪呢,自從黑衣姑娘走後,小英變得異常的對董飛好,先是換藥,後來又睡到了一起,雖然沒那啥,但看那意思,她是非董飛嫁了。
早飯玉嫂也喝了半碗粥,不過看秦玉的樣子,是沒什麼胃口,大壯看着碗裏的小米清粥,對小英說:「小英,你弄點紅糖放碗裏,那效果不更好嗎?,這光喝清粥管什麼用?」
小英聽到這話,瞪了大壯一眼:「我從那弄紅糖去,這裏離前面的鎮裏得有一天的路程,我要有紅糖,能不紅玉嫂放嗎?」
大壯自感失言,管得多了,急忙端起碗道:「吃飯,吃飯,其實清粥也挺好的。」說着一口氣把碗裏的飯喝完:「我,我再喝一碗。」說着拿着碗慌慌張張的去廚房了。
小英看着大壯的背影嘆了口氣,董飛拿着筷子看着碗裏的粥,在那發呆;玉嫂看到小英氣生了,微微一笑:「小英,別生氣了,大壯也是無心的,快去吃飯吧。」
小英勉強笑了笑,這才回去,挨着董飛座下,看到董飛在那發呆,輕輕碰了他一下小聲道:「想什麼呢,快吃飯啊!」
董飛一楞,一看小英回來了,急忙道:「吃飯,吃飯。」說着胡亂吃了兩口,就說飽了。
村長看了看床上的秦玉,又看看這碗裏的清粥,嘆了口氣:「唉,要不是大寶攤上這事,家境還能好一點,現在為了大寶家裏是一點積蓄都沒了,真是苦了玉兒了。」說着老淚縱橫着流了下來。
「爸,您老怎麼這麼說話,兒媳覺着不苦,一點也不苦。」說着眼淚在眼圈裏直打轉,讓人看着都難受。
張四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急忙插嘴道:「好了,好了,村長,您還讓不我們吃飯了?」
村長知道張四飛是好意,苦笑了一下:「吃飯,吃飯,年紀大了不中用,動不動就掉眼淚,讓大家見笑了!」
大家哭哭笑笑的,終於把這頓飯算是吃完了,飯後,小英收拾碗筷,本來董飛想幫小英的,小英怕傷口繃裂,沒讓董飛插手,董飛吃過飯後沒事,就想出門走走,剛出門,正碰到李老伯,李老伯背着個藥箱。
董飛急忙打招乎:「李老伯,您老這是去那啊?」
「還沒去那,找村長唄,人家怎麼也是個官啊,他寶貝兒子的病不好,我那敢出遠門呀。」李老伯嘆了口氣說。
董飛一聽說出遠門,眼珠就是一轉,笑了笑:「老伯,您老這麼大年紀了,不能出遠門嗎?」
「怎麼不能,別看我年紀大,走個幾十里山路還是沒問題的,你知道前面的鎮上嗎?離咱們這麼着也得有四五十里,來回就是小百十里,我能以前一天一個來回。」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腿:「怎麼樣?服不?」
董飛急忙點頭:「要這麼說,我還真服,老伯,這往鎮上怎麼走啊!」
「哦,這很容易,順着這條山路,翻過前面那座大山,再往西一拐就到了。」李老伯雖口說道。
董飛心想,這下明白了,李老伯這麼大歲數,一天還能一個來回呢,我這麼年輕,頂多大半天就回來了,想到這兒,心裏暗自竊喜。
李老伯走了兩步,突然覺着董飛問的有點蹊蹺,他問鎮裏在那幹什麼,又站住了,回頭頭道:「小飛,你問我鎮裏在那?你不會是想去鎮裏吧?你可千萬不能去,別看我說的輕鬆,其實路上兇險的很。」
董飛正在暗自高興,突然聽李老伯這麼一說,心裏就是一驚,急忙搖頭道:「不去,不去,那麼遠的山路,我去那幹什麼?。」嘴裏雖然這麼說,但心裏卻不這麼想,心裏暗想,你多大年紀了,可能一個小山包,對你來說就是危險,我這麼年輕,走走山路能有什麼危險,真是大驚小怪。
「那就好,那就好,千萬別去啊,要去也要和我一起去,要不然太危險了。」老李伯囑咐完,獨自進了村長家。
董飛怕李老伯起疑心,急忙回答:「不去,一定不會去的。」說着看着李老伯已經進院了,小聲說道:「不去才怪呢。」
正在這時,就見大壯從遠處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董飛笑着走了過去:「大壯,幹什麼呢,拉着個臉,是不是你媳婦跟人家跑了。」
「你媳婦才跑人家跑了呢?」大壯反駁道:「我還沒媳婦呢。」
「那你拉拉個臉,跟死了媳婦似的。」
「還不是因為你那寶貝妹子,嚇得我現在還不敢回屋裏。」大壯苦着個臉道:「我吃飯的時候不是說句紅糖的事嗎?剛剛我聽張四飛說,因為這事,村長和玉嫂都哭了,他說小英這回肯定輕饒不了我,你說,我這不是好意嗎?」
董飛捂着嘴偷笑,生怕大壯看到了,忽然董飛靈光一閃,心想,這不就是個伴嗎,正愁沒人一塊去呢,咳嗽了一聲,裝做很為難的樣子,在大壯麵前來回的走。
大壯倒急了,不奈煩的說道:「二哥,你別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我眼暈,你有沒有好主意,能讓小英原諒我。」
董飛走了兩步,看着大壯似笑非笑的說道:「辦法嗎?也不是沒有,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辦?」
董飛一聽董飛有辦法,急忙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只要能讓小英原諒我,那怕是上刀山老子也敢幹?」
董飛轉了兩圈,還是沒說,大壯急忙拉住董飛道:「二哥,你倒是快說啊,真是急死俺了。」
董飛「嘖嘖」兩聲,槽着牙花子:「算了,還是不說了,省得到時候辦不成事,你再埋怨我。」說着董飛就要往回走。
大壯可急了,急忙拉住董飛:「二,二哥,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能不能辦你倒是說說啊,就算辦不成,我大壯也絕對不會埋怨二哥半句。」大壯堅決的說。
董飛一看到火候了,這弓不能拉得太滿,拉得太滿容易把弓弦繃斷,咳嗽一聲,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即然這樣,那我就說了。」
大壯使勁點了點頭,急忙扶着董飛座到旁邊的石頭上:「二哥,您說。」
董飛心裏好笑,看來大壯是上當了;向四外看看,裝做很神密的樣子:「我覺着,你最好能弄包紅糖,這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大壯聽到這話眼睛瞪得像個鈴鐺,嘆了口氣:「唉,我當什麼好主意呢,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我那麼早出來幹什麼去了,就是想去鄰居家借個紅糖,你猜怎麼着,我把這幾十戶人家都借遍了,楞是沒借出一把紅糖。」大壯沮喪的說。
董飛看着大壯微微一笑:「呵呵,大壯,這就得說你二哥高明了,我只是說弄包紅糖,並沒讓你去村里借呀,你也不想想,村長家已經是村里最富的了,窮得連紅糖都沒有,村里都是老百姓,誰家能有?這不明擺着事嗎?你也不動腦子想想。」
「對,對,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咱們村好像也是村長家最有錢,其次就是你家了。」大壯認真的說。
董飛聽到這話可不樂意了,雖然大壯說的是實話,但怎麼聽不像是誇人呢,瞪了大壯一眼:「我家那可是我爸媽和我爺爺掙的血汗錢,你可不能混交視聽啊!」
「我,我也沒說你爸什麼啊,看把你急的。」大壯一臉壞笑的說。
「我看你是不想讓小英原諒你了,即然這樣,咱們一會兒屋裏見。」說着董飛抬腿就向村長家走。
「別,別,別啊!」大壯跑過去,使勁拉住董飛,畢竟董飛身上有傷,就算沒傷也不見得有大壯勁大,就聽大壯滿臉是笑:「二哥,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弟。」說着楞是把董飛給拉了回來。
其實董飛也不想走,他還想辦自己的事呢,大壯急忙笑着說:「二哥,你說,怎麼弄紅糖,只能能弄來紅糖,您讓我幹什麼都行?」
「真的?」董飛一臉壞笑的說。
「真的!」大壯認真道。
董飛低着着咳嗽了一聲,又向四外看了看沒人旁人,這壓低聲音:「你手裏有沒有明器?」
「明哭」是古董行里行話,也就是說從古墓里倒出的古玩。
大壯聽到這話就是一楞,眼睛急忙移開,吞吞吐吐的說:「二,二哥,你,你說的是什麼啊,什麼是明器。」
董飛微微一笑:「大壯你還想裝蒜不是,別以為我沒看到,在古墓里的時候,你和張四飛每人都拿了幾件。」
大壯聽到這話,身子就是一顫,不過也沒太大的驚慌,苦笑了一下:「二哥,你難不成想要我的東西吧?你手裏的明器恐怕不比我和四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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