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突破一層境界亦有此異象,道藏真不愧為九大仙經之一!」
紫竹峰的異象太過驚人,清真在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天河可能又做出了什麼突破,所以特意趕到接天泉看望。
站在門口處便能看到盤腿坐在靈泉附近的天河,周身籠罩着一層晶瑩欲滴的綠光,仿佛以整片天地作為軀幹,以大道規則作為養料所蘊育出來的一枚道果。
竹林小築中,僥倖大難不死的清逸看到天河修為更上了一層樓,氣得直跺腳道:「該死,那小子竟然又要突破了,這才過了幾天啊!」
「眼下正是他的關鍵時刻,若是出了什麼岔子……」
王廣冷笑道:「正好,我剛從戒律閣那邊攬過了對石天河懲處的命令,就以這個為藉口,咱們上去阻擾他,定要他功敗垂成!」
「除非咱們能夠強行將他帶走,否則光憑口頭的吶喊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清貴道:「對了,戒律閣到底對他做出了什麼處罰?」
「我敢這麼做,自然有是有足夠的把握!」
王廣獰笑道:「跟我來,好戲就要上場了!」
竹林小築距離接天泉並不遠,不過須臾的功法,王廣三人就到了接天泉附近。
「又是你們三個,你們竟然還沒死,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清真知道三人是鱷魚上岸,來者不善,隻身擋在接天泉的門口,道:「這裏不歡迎你們!」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王廣不屑道:「不歡迎我們,嘿嘿,你以為你們還有的選擇嗎!知道我們為什麼來這裏嗎?嘿嘿,快叫石天河出來,戒律閣已經對他做出了懲處!」
「懲處?什麼懲處?」
清真心緒不寧道:「即便真是如此,也該由戒律閣的師弟過來才對,與你們何干!請你們速速離開!」
清逸故意扯開了嗓子嚎叫道:「石天河,你打死了清華、打殘了虛谷,重傷了虛心,你以為躲在裏面當縮頭烏龜就可以逃過一劫嗎?告訴你,沒門!識相的趕快給我滾出來!」
「不錯,你也知道玉法師尊公正無私,是絕不會徇私枉法的,這次你在劫難逃了!」
清貴幫腔道:「越是抵抗,你的罪孽只會越大,還不如趁早滾出來認罪,免得大家難堪!」
「三個無恥小人,你們不過就是想要干擾天河,讓他無法順利晉升第四層修為而已,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們肚子裏藏着什麼壞水嗎!」
清真拔出了腰間的玄蛇劍,殺氣騰騰道:「識相的立刻滾,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對我們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
王廣不退反進,將自個的脖頸橫在清真的玄蛇劍下,道:「有種你就殺,殺了我你也得死,傷了我,你絕對得殘!」
「我可是代表戒律閣過來執法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王廣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只見木質令牌上龍飛鳳舞的雕刻着戒律兩個大字,一筆一划之間都有股公正無私的氣勢,入木三分。
「這是戒律閣的令牌,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滾開吧,看門狗就要有看門狗的覺悟,不能見了什麼人都亂吼亂吠!」
清逸肆無忌憚的推了清真一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古典雅致的別苑裡。
清貴品頭論足道:「不愧是紫竹峰的第一靈泉,這裝飾佈置,這濃郁的清氣,可惜住在這裏的人人品太差,可以說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你們不能進去!」
清真知道三人的歹毒用心,緩過神來之後堅決攔在別苑的最後一道入口處,執劍而立道:「哪怕你們是代表戒律閣來的,可是眼下清河師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麻煩你們在外面稍候片刻!」
「哼,阻攔戒律閣執法,便等於是挑釁戒律閣的威嚴,你可不要後悔!」
有了戒律閣撐腰,王廣自然膽氣十足,伸手從清貴的錢袋裏掏出幾張符籙,瞬間引爆扔向了清真。
「轟……」
清真沒想到王廣會如此卑鄙,一言不發的出手偷襲,當下吃了一個悶虧,被幾張符籙爆炸的威力震得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清逸朝着倒在地上的清真吐了口口水,高聲罵道:「不識抬舉的蠢貨!」
「石天河,你不用再躲了,即刻跟我們走……」
王廣生怕有其他的變故,急忙闖入接天泉,可在進入的剎那他便徹底的驚呆了,因為此時的天河,通體肌膚碧綠繚繞,筋肉鼓動之間猶如一條條滕蔓舞動,分外的妖異。
他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道紋,似是勾動了天地大道的生之氣息,令得靈泉附近百草瘋長,古樹參天,隱隱之間更有一種大道倫音在輕輕的迴蕩着,振聾發聵,動人心魄!
「怎,怎麼辦……」
清逸第一次看到這種狀況,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貴目瞪口呆道:「他究竟是人?是妖?」
「清貴師弟所言甚是!」
王廣終於回過神來,大為欣慰的看着清貴,慢慢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道:「石天河私下修習妖術,被咱們呆了個正着,如今正是除魔衛道之時!」
清貴底氣不足道:「可是就連虛心大師兄都差點死在他的手裏,咱們會是他的對手嗎?」
「你沒看到他正處在關鍵時刻,全無任何的防範嗎?」
王廣將佩劍塞到清貴手裏,猛地在他背後推了一把,道:「清貴師弟,降妖伏魔,名揚天下的大好時機我就讓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忘記我今日的恩德!」
「這……,清廣,你這個王八羔子,竟敢拿我當槍使……」
清貴並不傻,如何不清楚王廣的用意,若是天河有防範,充當趟雷的他必定不得好死,哪怕天河沒有防範,若是殺了他,事後一個屠戮同門的罪名也絕對逃不掉。
可是他沒得選,因為王廣推得非常用力,他跟天河之間的距離又太短,短到他就是想要變招也來不及了。
「叮!」
迫在眉睫之際,玄蛇劍終於從旁殺出,盪開了清貴指向天河眉心的一劍,可惜清真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連站都站不穩了。
「你們……該殺!」
「嚯嚯,一隻喪家之犬,還不吸取教訓,莫非真想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王廣冷笑着拔出清逸的佩劍,道:「天河修習妖術的事情你早已知曉,可是卻隱瞞不報,犯有包庇之罪,如今我以戒律閣的身份,宣佈你所犯之罪,理應被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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