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麒一路上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他不再像往常那樣輕功一躍而起,而是光明正大的踏入文府的大門。
書房內,一個黑影出現,「少主,最近宮裏有人在調查您」,他眉頭緊蹙,「是陛下嗎?」
「屬下還未查證,只知那人近日一直往宮裏跑」。
「……嗯,這裏的生意都安排妥當了嗎?」
「一切都在少主的掌握之中,只要您一聲令下,便可全身而退。」
「好。」
「少主,屬下覺得不只一方在調查您」,黑衣人如實說道。
他黑眸里掠過一絲凜冽,不言語。
「屬下告退」。
他獨自一人來回踱步,不只一方在調查他。他很肯定的是陛下在調查他,還有誰在暗中進行着?
自從前幾日在宮裏見過陛下,他眉宇間和身上的氣質就無法再隱藏。能蒙過其他人,卻無法矇混陛下的慧眼,那個人究竟是九五之尊。
那到底還有誰?
蓉兒?慧美人?太子?王丞相?東王?
他在心裏揣測每一個人,每一個人的可能性都是極大的,包括他鍾愛的蓉兒。
東宮之中,宮明傑抱着木美蓮早已熟睡入夢。木雪雁剛熄火,準備入睡。
一個門輕輕開啟的聲音,她稍稍挪動笨重的身子,向外看去,「啊,鬼啊…不要過來…救命啊…紫月…快…快過來…」她雙目瞪得大大的,慌亂中,上氣不接下氣,無與倫比。
一個白衣長髮及腰的臉色蒼白的女子步步緊逼,直至木雪雁重度昏厥。
「原來你也會害怕?」白衣女子蔑笑着。
「誰?」林紫月聞聲趕來,卻什麼也沒瞧見,看到木雪雁昏躺在床邊,還有呼吸,她不想驚擾木雪雁,將她稍稍挪了挪,蓋上被子後離開了。
深宮中,陛下的寢宮內,一位侍者旁站了一位探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那位文公子的確是商人之子,他們家的產業也佈滿了整個北黎。他自幼就跟隨他父親東奔西走,這次回來只是為了娶木四小姐」。
「當真?可孤總覺得他不一般,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眉宇間的霸氣」。
「我調查過了,他和他父親多年以前曾遭人追殺,只是現在回來的是他,而他的父親並沒有一起回來」。
「還有其他的嗎?」
「暫無,除了被追殺過,其他倒也還乾淨」。
「下去吧,讓孤一個人靜靜」。
商人?被追殺過?難道是欠債而被人追殺?還是因生意來往而被人追殺?還是因為他的身份?……陛下一個人正繁瑣的揣測着、思慮着,殊不知屋頂上的人早已聽的一清二楚。
說到底還是不應該帶他進宮入殿,明知道他氣質不凡……唉,究竟是薑還是老的辣,火眼金睛。
這廝果然有事瞞着她,至少有不明的身份。她心裏憋的慌,特別想找他問個清楚。
可是她一不留神還是站在文府外,是進還是不進呢?唉,猶豫不決。
既然夜半如此寂靜,估摸着文麒也已入睡,她也悄悄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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