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人類的生死,但只救下那個凡女的話,她那樣心軟又正直,肯定會嘰嘰歪歪。m.樂文移動網或者,會覺得魔界人物生而殘酷。又或者,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自責內疚,寢食難安。所以,沒辦法,只好顧忌一下她的想法。
他沒有意識到,他是在何時如此在意辛火火的意見和感受的?只是,馬上就要把她救出的輕鬆愉悅感,超越且掩蓋了一切其他的想法和念頭。
機艙內,辛火火用完了最後一張符咒。
令她又痛又羞的是,儘管她拼着魂身受傷,也要用一道道符咒炸開圍着她的人,保證她的肉身不被裏外扒光,但她里外三層穿的衣服,居然被撕扯成一條條碎布,僅餘殘餘相連。
這時候她有點恨水火印,她都努力到這個程度了,倒出來幫了下宿主啊。就算她只是個卑賤的容器好了,至少服務於那顆印,它好歹要有些表示吧?但不管她如何用意念呼喚,水火印就是不甦醒,不幫忙,不理會。
簡直是新三不政策。
而它沒反應,她只能以離體魂魄護着肉身,還調整各種角度,詭異得像是自己擺佈自己的身體似的,居然沒讓那個死王妃看到她右邊蝴蝶骨處的「胎跡」。
或者,這就是水火印沒動靜的原因。它怕暴露自己?可這樣她更氣!為了自己的安全就不顧別人啊。現在她忽然發現,這是一顆自私的印!
「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見辛火火沒貨了,死王妃哈哈大笑,得意得不行。
「呸,有臉笑我?你也是強弩之末,咱們大哥不說二哥。」辛火火氣得不要不要的,倒忘記了害怕。
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她本來覺得,她可以耗到死王妃靈力怠盡。
與對方對戰時她感覺到了,死王妃是土靈,陰靈,從地下而來,埋葬了幾百年的時光。王妃模樣的土靈不是不怕陽光,天明和高空,而是被什麼保着。可隨着她的頑強抵抗,她覺得那個木靈死王妃也很快要堅持不住了。
顯然,對方沒想到她有多麼難搞,是一塊多硬的嵯。但更顯然的是,對方本不需要有多強大,只要比她多堅持一時片刻就可以。
可惜,她沒有笑到最後。
「總歸是我贏,去死吧你!」木靈死王妃叫囂着,張嘴吹氣。很快,她的身形變淡,但機艙內卻像起了室內沙塵暴似的,對辛火火狂卷而來。
辛火火很明白,她現在想讓魂魄歸體也做不到了。對方想要的只是她的肉身而已,裝着水火印的容器。只要滅掉她的兩魂六魄,只餘一魂一魄以保證她的肉身不直接死掉,以後怎麼折騰就隨人家的便了。
那時,她無感無識,人為刀俎,她是魚肉,而且是半死不活的魚肉,就真的再沒有一爭之力了。很多事情,應該說絕大多數的事情,不是說精神頑強就管用的,起決定性作用的,永遠是實力。
可是,她真的再沒有半點力氣了,感覺魂魄就像陽光暴曬下的糖霜,疲累得像是要融化掉一樣的。所以她躲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沙塵暴」包圍。
站在風暴中心,她連魂身都定不住,飄飄蕩蕩的,感覺要被拆散了似的。誰說魂魄無痛感的,她現在疼得就像一萬把小刀在割她的肉,雖然沒流血,但感覺就像血流如注那樣。
「她的命屬於我,我不答應,沒人能讓她死。」正當她悲憤得想要仰天大叫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穿透周圍的塵沙,穩定的傳到她耳朵里。
好像,狂風中的磐石。
「千萬別是幻覺!千萬別是幻覺!」她雙手合十,仰頭向天祈禱。
畢竟,她是在飛行的飛機上,就算北明遠很厲害,可他也很難準確找過來好嗎?何況,他又幹嗎要找她呢,他又不是小七小八,會擔心她的安危,會經常英雄救美。而自從去來時班機上遇到之後,他後來就消失了呀,一幅不想與她有任何瓜葛的樣子。只是後來,在地宮中又匆匆見了一面而已。
但在生死關頭,再不靠譜的奢望也要有一點。她只希望這一切,不是她在死亡面前癔想出來的。其實就算是癔想也沒關係,死得會比較舒服一點吧。
只是她再保不住水火印了,對不起家族千萬年傳承的命運倒無所謂,只是愧對了父親為此付出的所有犧牲。可她,真的盡力了啊。
一秒時間,她居然想了很多。
「求天?那不如求我。」哪想到,正心思紛亂之際,額頭上就被輕拍了一巴掌,生生把她的頭按壓了下去。接着,她似乎被一隻大手拎起來,直接丟出去。
突然而來的失重感令她尖叫,但下一秒她發現,她的魂魄回到了身體裏。她狂喜,緊接着,連忙以雙手護住身體裸露的部位。
而那木靈死王妃則在看到北明遠的剎那,充滿恐懼的叫了一聲,之前那麼堅定的要拿水火印,這時候卻轉身就跑。
木靈生了懼意和退意,就沒力量控制那些中邪的人。
事實上,北明遠一出現,那些人就都原地暈倒了,橫七豎八躺到在各處,機艙內簡直像是戰後現場。之所以說戰後,因為北明遠來了,意味着結束戰鬥吧。
可他為什麼總是不能早點到呢?非要到最後千鈞一髮的時候。辛火火暗暗不滿,卻不想想,從另一方面講,北明遠來得有多麼及時。其實,她已經記不起這是他第幾次救她的小命了。
「你很厲害,騙過了我。」北明遠站在機艙尾部的地方,緩緩地道,明明是平行站立,卻像是居高臨下似,「但你逃得了第一次,卻逃不了第二次。你偽裝的土靈很能蒙人,居然讓我白費了功夫。為此,我覺得給你點特殊待遇。比如一些獎勵。因為就算弱小,就算是對手,值得的尊重,我也會給予。」
「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土靈死王妃叫着。
一邊叫,一邊變成土黃色圓球,拼命想滾走。可是,她明明滾得很用力,很勤快,面前的路卻像跑步機上的履帶似的,她永遠在原地活動,又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此時作者君應該已經身在校園,正打掃宿舍中,準備明天開學典禮。以後,請叫她學生仔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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