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女孩是故意接近老闆的,一定為老闆的美色所迷,和以前那些庸脂俗粉一樣一樣的。」炎惑憤憤不平。
腫麼就沒有看上他呢?他也不差啊。
「老闆不會看錯,這點我堅信。所以那貓狗身上既然有正神的氣息,辛火火又偏偏想方設法到咱們這裏來,說不定是來刺探的。」玄流看着笨,腦子雖然轉得慢,但卻是清醒的。
「刺探個屁,老闆的事誰會知道?真是!」炎惑反駁。
「辛火火?」北明遠卻似乎只對這個名字感興趣。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而低沉,此時再低低地、慢慢地念出這三個字,就像是呢喃,憑白就帶了些情意似的,可他後面的話卻帶着審視和冷淡,「明明姓辛,後面卻還跟着兩個火字,驕火炙陽的感覺……這名字很烈啊。」
「對啊,名字里有兩個火,跟我好有緣。」炎惑咧嘴笑道,大言不慚,也不知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北明遠似乎習慣了手下的不着調,因此並不理會,漂亮的手指沿着茶杯的邊緣輕輕滑動,「我好奇的是:平凡的女孩,怎麼會帶着兩個有正神氣息的寵物?」
「還要再查嗎?」玄流沒有炎惑那麼二,問了正經問題。
「等等看。」北明遠卻搖頭,唇角的微笑顯示着強大自信,「若他們是來刺探的,相信今天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若那兩隻寵物不僅是只帶着神息,而確實是正神附體,那麼他們一定會再來。」
事實上,北明遠的推測完全正確。
白日盡頭,暗夜開啟,黑白無常的法身脫離了萌得要死的小黑貓和小白狗的身體,重新以古裝男人的形象出現,帥到若被女孩子看見,一定追着叫老公的。
如果相當於死神的男人顏值高到這個地步,死亡其實也就不怎麼可怕。
辛火火的眼睛大吃雪糕,耳朵還要不斷捕捉這二位的語音。
「看來,我們追查的大方向是對的,軒轅古論絕對有問題。」黑小八的聲音不帶絲毫波動,非常理智。
白小七的聲音就跳脫多了,很不負責任的感覺,「你就直接說,最大的問題是那個姓北的好了。他不過看了我一眼,我就渾身不舒服。不對,他摸了老子的頭!男人頭,女人腰,只許看,不許摸,沒聽過嗎?太沒禮貌了。」
「他眼神銳利,神情兇狠嗎?」辛火火忍不住插嘴。
因為受到了外來威脅,小七小八才會不舒服吧!當時,北明遠並無多餘動作。
「並沒有。」黑小八閉目回憶,「作為人,他幾乎算是完美,風度又好,沒有任何進攻性的舉動。那只是一種感覺……沒辦法說清楚,就是一種感覺……」
「神的感覺。」白小七強調,「你這種小凡女不懂啦。再說,他長得比老子還要帥。哪有人比神還帥的?這科學嗎?明顯不科學!」他不服氣。
只不過,和兩個從地府冥界來的正神討論科學,已經很奇幻、很超出想像了好嗎?辛火火凌亂了。不過,這至少證明她沒有因為花痴產生幻覺。
「晚點再去看看。」黑小八打了個響指,決定了。
「去哪?軒轅古論?」辛火火跳起來,「怎麼還要去啊!」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館主大人了,很怕會把持不住的。
「如果北明遠懷疑了我,到辦事處那邊一查,就知道我是假會員!」辛火火嚷嚷。做賊心虛,果然沒錯,古人誠不欺我。
「對啊,我們暴露了怎麼辦?」白小七也攤開手。
黑小八又閉了閉眼睛,真為搭檔的智商捉急,「首先,我們查了好多天,查來查去,軒轅古論是惟一的線索。既然沒有其他頭緒,就只能咬着這一條不放!」
「第二呢?」白小七問。
「第二,就是你說的暴露問題。」黑小八耐着性子解釋,「如果我們沒有暴露身份,那麼就可以繼續暗中追查。如果暴露了,正好說明對方不尋常,我們也能看看對方什麼反應。」
「明白了。」白小七難得動回腦子,「若他跟我們對抗,就說明他就是幕後正主兒,至少是關鍵人物。若他沒什麼反應,這條線索就又斷了。當然,順便還可以探一下對方的實力。這就是暴露也反暴露的問題,就看誰沉不住氣。」
「可是……」辛火火舉手,「你們倆的法力只剩下十分之一,法器到現在也沒找着。」她晃了晃手機,「法寶還在我這裏。如果北明遠是壞人、反派,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你們……你們……」
「北明遠是人,就算是了不起的術士,我們十分之一的法力也夠用……」白小七說到後來,底氣就有點不足。
活太久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見過。
人類的術士,不管是有道法還是佛法,甚至是邪法,高深到一定程度,也真夠他們喝一壺的。人是很危險的,總是能做出讓人瞠目結舌,超出考量的事,肉體凡胎卻鬧到天翻地覆,驚動三十三天簡直不要太容易接受。想當年,他和老八在法力全盛時期,也不是沒被人類設計困住過。
邪魔?鬼域?還不是人演化出來的!
「別忘記我們是神,職責所在,義不容辭!」黑小八看出白小七的心思,堅定地說。
白小七瞬間明白了:因為受封於天地,就有了責任,打不打得過,也得打!
那好吧,他也沒什麼怕的。
於是,兩個神做出了決定,凡女辛火火哪有反對的權利?當晚過了午夜,據白小七那不靠譜的推算,說是時辰正好,諸事皆宜,於是一行三人,不,是一人兩神,再度潛入軒轅古論。
只是才進了展廳,辛火火就知道他們是完全撞槍口上了。因為北明遠就坐在通向二樓的樓梯上,靜靜的,似乎正等着他們來。
展廳內長年有燈,雖然幽暗,卻也足以看清周圍。
他似乎隱藏在光影里,氣場卻強大到令人人無法忽略,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他還是穿着考究的西裝,上衣扣子沒有系,就那麼隨意坐着,卻好像穿這種幾萬塊的手工西裝就應該坐地上似的。
(我看朋友們從炎惑和玄流身上聯想到平馬流和霍炎,我自己都沒想到誒。可能是我喜歡這幾個字,無意中總是用吧,其實他們毫無關聯的。還有就是,這兩天大家總是在書評區討論北明遠,難道沒人注意到火兒的身世和奇特經歷咩?)
另,今天雙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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