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還是小氣一點的好。┡很多話放在心裏不說,積累多了就容易誤會。
她得到了世上最好的男人,才不要出現狗血情節。
「好。」北冥淵沒多加解釋,只點頭答應。
他越是這樣,越是顯得光風霽月,越是擺明他和葉靈真的只是上下級關係。
「現在你的心屬於我,你的身體也屬於我。」辛火火霸道宣佈,手在北冥淵身上滑來滑去,「肩膀是我的,手臂是我的。嘴唇是我的,溫柔目光是我的。你身上其他地方,若我沒破封,沒攻關,就要全部留給我。」
「好。」他一言九鼎,承諾如山。
「直到,哪天你喜歡了別人,不再想和我在一起。那時你要跟我說,我會放手。我真的會放手的。」辛火火很確定的點頭,莫名悲傷起來,「但是,屬於我的回憶,我要完整完全,沒有別人,好不好?」
「不會有別人的。」北冥淵伸臂把她抱在了懷裏,許下這惟一可以許下的承諾,心疼她即使是願望也許得如此卑微。
兩人靜靜依偎着,雖然不再說什麼,也不互相凝望,卻都捨不得睡,珍惜相處的第一分時光。天色將明未明之際,北冥淵終於要離開了。
到這時候,辛火火仍然一聲不吭,甚至背着身子不看他,怕他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真是的,不過相當於出一趟差,雖然是有點危險,但也不至於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看起來那麼矯情。
然而,北冥淵卻輕輕地走了過來,俯身吻了吻她裸*露被子外面的肩膀,「小心。」不過兩個字,卻讓他說得情意綿綿,萬分不舍。
於是辛火火就猛得轉身,抱緊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聽到他的聲音低低的從胸腔深處傳出來,震得她耳朵微微麻。
那是一句短短的咒語,生澀難懂,難明其意,音古怪。不過奇異的是,北冥淵只念了兩遍,她就牢牢記住了,就像刻在腦海里一樣。
「遇到生命之危,默念出來就好。」他一面說,一隻手一面撫着她的後頸。
辛火火只覺得脖子後頭熱乎乎的,還以為是他的撫摸帶來的感覺,並沒有太在意,只抽了抽鼻子說,「那時你會來嗎?會不會從天而降來救我?」
「當我是召喚神獸嗎?」北冥淵笑着,又吻了辛火火的頭一下,「就是血骨鳥也沒那麼快的,平時還是少打點遊戲。眼睛壞了就算了,連腦子都壞了。」
明明是輕責的話,聽起來卻無比寵溺。接着他就直起身,垂着眼睛站在那兒調整呼吸,而後猝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期間,都沒看她一眼,好像略一遲疑就會做出什麼不明智的決定似的。
望着失去那身影的前方,辛火火從前只嫌房子還不夠大,現在卻覺得實在是太空曠了。不過多了一個人,她的心都是滿的,現在卻仿佛失掉了魂似的。
但,剛才空間似乎扭曲了片刻,看來北冥淵是加了結界。想想也是,這房子簡直成了陰陽界的中轉站,包括血骨鳥都可以自由來回。若無結界,剛才他們那樣那樣,若某個傢伙一腳闖進來,那可就尷尬了。
胡思亂想了會兒,辛火火咬咬牙,也起床洗漱。
身上還有些不舒服,可心裏卻異常滿足,好像終於完成了什麼重要儀式,人生終究是不相同的了。有一種淡淡的情緒,好像是……幸福感。從此以後她就不再是孤單的了,哪怕,此時他並不在身邊。
洗澡、穿衣、打掃房間、然後給自己做了頓豐盛的早餐,好歹補補身體。她沒想到她的第一次會流那麼多血,想到不久前曾與北冥淵親密無間,禁不住又是臉紅。但就在這時,半空中忽然浮現了波紋。
她已經習慣這種情況,這說明:有人,不對,有非人類來了。
眼前一花,出現了個胖胖的傢伙:濃眉大眼,明明是高大雄壯的外形,卻給人虎頭虎腦的感覺。身上四處都圓丟丟的,身後一條細長的尾巴甩來甩去。甩動的動作很輕柔,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優雅閒適感。
這種形象……儘管不認識那張臉,也一下認出了,「豹尾?大-人!」後兩個字是咬着牙說的。
「別別,別叫大人。大家現在算是朋友,呃,同事。」豹尾慌忙擺手,眼睛閃爍,不太敢直視。
本來嘛,把人家林培的肉身生生弄沒了,還闖那麼大禍,害得黑白無常差點折在第四界的低等妖手上,現在還有臉出來四處晃,臉皮已經很厚了哪。
「什麼事?小七小八呢?」
「閻君派我來給你送東西。」豹尾獻寶似的舉了舉手中一本書,還是線裝的古老式樣,「雖說第四界威脅三界,但閻君老爺子說陰陽秩序不能亂,所以不願意派其他的鬼差過來,就叫我跑一趟。唔唔,我這樣說不是別的意思,我很願意的。」生怕辛火火誤會,他說一句就着補一句。
「小七小八呢?」辛火火見豹尾瞄着她盤子裏還沒動過的火腿蛋,兩眼冒出綠光,就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來吃。
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以為小七小八會來找她,本來就多做了兩份早餐。豹尾食量大,正好都便宜他了。
豹尾得了暗示,立即不客氣的撲過來開動,一邊吃一邊回答道,「上回咱們從第四界走了一遭,七哥八哥在那面放了感應的寶物,所以那邊出大事,咱們這邊就能覺。昨天那邊震動,閻君派七哥八哥趕緊過去看了。」難為他,一嘴的東西,說話倒不含糊,吐字很清晰。
辛火火聽了不禁心頭緊,「什麼情況?」
「還不知道。」豹尾搖頭,「不過你不用擔心,七哥八哥身邊帶了我們冥界最強的戰隊,人數雖然少,但都身負絕技。對了,還有這個地圖。」說着,又拍了張紙在桌子上,「閻君叫我給你的,去第四界的通路圖。」
「又是地圖,不是直接讓我掉裏面去吧?!」辛火火差點哭了,因為那滋味實在不好受,非常危險還帶着完全的不確定性。
(我就知道是白問,大家和我是一掛的,我是小眾作者,你們是小眾讀者,喜歡的書的類型和我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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